话说香山客栈,宸妃凌兰女扮男装,与紫鸢查案住进了客栈房,戌时,凌兰耳边恍恍惚惚地传来了女子唱歌声,她询问店小二,终于知道,这唱歌的女子是京城里的名妓白秀姑娘。
“郡主!香山客栈一夜之间,又有一个来京城科举考试的秀才死了,那名秀才的肝脏被吃,浑身鲜血淋漓!”突然,紫鸢跑到了宸妃凌兰的面前,大惊失色地向宸妃凌兰禀告道。
“又有男子被害死了?”宸妃凌兰眉尖若蹙,突然想起《聊斋》里的故事画皮,不由得不寒而栗。
“紫鸢,这个世界,真有聊斋画皮这种灵异事件吗?”似喜非喜凝视着紫鸢的宸妃凌兰,询问紫鸢道。
“郡主,我们要在香山客栈把这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紫鸢思忖,必定要回京城请仵作张义。”紫鸢向宸妃凌兰欠身道。
“紫鸢,暗暗放信鸽给马瞻!”宸妃凌兰罥烟眉一耸,嘱咐紫鸢道。
“店小二,昨晚在客栈卖艺的只有白秀姑娘吗?”香山客栈,暗中请来仵作张义的紫鸢遇到了店小二,询问道。
“小客官,昨晚来香山客栈的有白秀姑娘与姑娘的丫鬟银儿,请白秀姑娘的客官是朝廷的大官,昨晚住在我们香山客栈。”店小二向紫鸢作揖道。
“大官?小二,你知道那个大官是谁?”紫鸢迷惑不解地询问店小二道。
“客官,那位大官好像是京城的户部尚书。”店小二冥思苦想,对紫鸢说道。
“户部尚书?是冯铨吗?”屋内,紫鸢禀告宸妃凌兰后,宸妃凌兰沉吟良久,罥烟眉紧蹙,对紫鸢喃喃道。
“郡主,这冯铨大人听说是昔日前朝中原明国的大官,我大青进关后,他投降了我大青,皇上下旨封他为大学士兼户部尚书,今日,让紫鸢始料未及的是,这厮暗中在京城郊外请艺伎,住客栈秘密穷奢极欲!”紫鸢大吃一惊道。
“冯铨这厮必定在京城郊外有自己的园子,本宫想,他在京城里那座府邸与他的夫人都是在大庭广众与众目睽睽之下给人看的假象,这厮真正住的,是京城郊外买的大宅子,那京城的名妓白秀姑娘,就是他在京城郊外金窝藏娇的小老婆。”宸妃凌兰对紫鸢推断道。
“郡主,这冯铨一定是个大贪官!昔日在前朝隔三差五上书弹劾郡主的,好像就是这个冯铨!紫鸢暗中真想不到,冯铨这厮是一个贪官,伪君子!”紫鸢柳眉倒竖,咬碎银牙道。
“昨晚在客栈被鬼杀的秀才是谁?”须臾,仵作张义步到了宸妃凌兰的面前,宸妃凌兰询问道。
“宸妃娘娘,被杀的秀才是来京城考进士的举人周培,臣调查了这名被害人周培,他这次与几名举人上京考试,暗中带了上书皇上的奏章,奏章虽然秘密被客栈的人烧了,但是臣秘密复原了这奏章,奏章之内是告河南巡抚,大学士冯铨的外甥阮英今年恶意向朝廷瞒报旱灾,秘密贪污朝廷的四万两赈灾银的。”仵作张义向宸妃凌兰呈上了复原的奏章。
“这个冯铨岂有此理,暗中一边在京城郊外金屋藏娇,一边制造画皮杀人的假象,指使刺客杀害上京告状的举人周培!”宸妃凌兰悲愤交加。
“郡主,我们立刻回宫禀告皇上!”紫鸢也激动万分,对宸妃凌兰道。
“紫鸢,我们现在还没有在香山寻找到凶手劫持绑架女子,化妆美人害人的基地,这冯铨是不是画皮案的罪魁祸首,本宫还没有调查到真凭实据。”宸妃凌兰沉吟片刻,对紫鸢与仵作张义说道。
“客官,小二在客栈里找到了昨夜周举人被鬼杀害的一个目击者!”香山客栈,屋外,就在这时,店小二突然敲门进了屋,向宸妃凌兰作揖道。
“昨夜,周兄对我说,一名叫白秀的名妓进了周兄与我的房里,周兄在客栈与我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我知道白秀是京城的名妓,岂会进周兄的屋?子夜,我果然在周兄的屋外,听到了一名年轻女人娓娓动人的声音,感觉到特别奇怪的我秘密地窥视屋内,亲眼看到周培果不其然与一名曲线玲珑的女人在屋里,那个女人突然凶相毕露,龇牙咧嘴把周兄咬死,穷凶极恶地把周兄的肝脏全部都挖出,我吓得肝胆俱裂,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屋里。”客栈,周培的朋友举人吴礼对宸妃凌兰一本正经地说道。
“郡主,凶手是白秀吗?”紫鸢凝视着宸妃凌兰问道。
“张义,迅速带人把京城名妓白秀逮捕!”宸妃凌兰罥烟眉一拧,命令仵作张义道。
紫禁城,承乾宫,宸妃凌兰在香山查案后,疲惫不堪地回到承乾宫寝宫,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梦中,她恍恍惚惚,突然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了一名云鬟叠翠,穿着苏绣花纹缎比甲的女子,飘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京城名妓白秀?”宸妃凌兰弱眼横波,含情目凝视着女子询问道。
“宸妃娘娘,白秀是被画皮案的罪魁祸首冤枉的!”
坤宁宫,皇后凌哲瞥着女官桃夭,凤目圆睁问道:“桃夭,各地呈上的少女鲜血与面皮都来了吗?”
“启禀皇后娘娘,阮大人没有到。”女官桃夭欠身禀告道。
宸妃凌兰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