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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蓝花昼暖

千山难忘负情人 撂担子 2864 2024-11-12 19:27

  自长街一拦,季雨都的百姓都知晓右相府有个神仙一般的表小姐。右相府本就是宾客常去的,这一下子,又有许多人过来,好不热闹。大府的门槛给踩踩踏踏的,都要给来来往往的宾客踏破了。一担一担的礼品挑进来,淮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瞧着一厅堂的礼品尽叹气。

  “雪儿,你道这如何是好?”淮生瞧落雪,落雪捡着盘里的瓜子嗑,说:“有什么不好的?表哥看得上的只管留了在库房,瞧不上的,只一把火烧了痛快。”

  “你……这……”淮生无奈,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思虑些许,只一一把礼品原封送回各家去。可到了晚上,各家又加倍的送了过来。淮生没了法子,只得留下了。

  一连着几日,落雪都未见到无玉。倒是钟离丝锦时常过来寻落雪玩,落雪得了闲,也去左相府寻钟离丝锦玩,倒是清闲。

  这一日天晴,落雪闲得无事做,睡了一觉,醒来就去了左相府。左相府水边一个亭子里,钟离丝锦正坐着刺绣,落雪走近一瞧,那娟布上绣了朵淡紫色的木槿花,针线精巧,栩栩如生,好看得紧。

  瞧见落雪悄悄走进亭里,候在一旁的盼兮方要喊一声,落雪将纤指放至唇边,示意盼兮不要出声。盼兮咧嘴笑了,不发声。落雪走到钟离丝锦身边,看她一针一线绣着,她的侧脸温婉安静,很是柔美。落雪一笑,轻声说:“钟离小姐的女红果真精巧。”

  落雪的声音不大,倒不足以吓到钟离丝锦。钟离丝锦抬头看落雪,笑道:“你来了。本想着这一个绣好了就给你送去,不想你先过来了。”

  “我才不要用帕子呢,怪精巧的,给了我也是可惜,平白的吃灰。”落雪在亭子里的石凳坐下,看不远处从海棠花上飞过的蝴蝶,牵唇一笑,道:“倒可以给那无玉公子,那厮那样讲究,过活得比女孩还精致呢。”

  钟离丝锦一笑,她深知无玉脾性,无玉可不乱收别人家的东西。道:“雪儿,你别来打趣我,无玉公子怎么会收我这一种东西?”

  落雪笑了一声,道:“也是。就算给了,也不知要给那黑心肠的扔到哪里去,平平白费了你一番功夫。”钟离丝锦看帕上的木槿花,但笑不语。落雪道:“有几个日子不见那个书呆子了,定是窝在院子里,只知道呆子似的看书。可巧的,我们去闹他一闹?”

  落雪笑嘻嘻瞧着钟离丝锦,眨了眨眼睛。钟离丝锦笑道:“好生着,偏你爱闹。难不成无玉说你胡闹起来比混世魔王还厉害,也不是没理据的。”落雪一笑,道:“好啊,竟说我比混世魔王还厉害,不闹他一闹,岂不负了着名声,怪可惜的。”

  “好家伙,随了你,随了你。”钟离丝锦笑道。二人来到无玉的院子,鹤枯迎上来,刚要说话,落雪摆摆手不让喊。鹤枯笑着点了点头,当真不说话。

  落雪仿着鹤枯的步子走进里边,推开书房的门,看那无玉,果真在看书。无玉听得声,说道:“鹤枯,怎了?”落雪笑着不说话。无玉也不抬头看,墨色的袖子一挥,一道浑厚的袖风往落雪扫过去。落雪挥袖一扫,亦挥出一道袖风,堪堪抵了那一道劲风。

  红影一动,落雪闪到无玉身旁,拿走他手里的书,笑盈盈瞧他,道:“你这厮,日日只晓得看书,到底有什么趣处?”

  无玉看落雪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牵唇一笑,道:“孟浪女,你怎么来了?我当你生着闷气,再不愿来看我了。”落雪道:“哼,你倒还敢说。我不愿来看你,还不敢来闹你不成?”说着,瞧了一眼书本封面,原是《山海经》,嫌厌地一把丢开,道:“《山海经》?你这厮怎么喜欢看不正经的书本?”

  无玉把书捡了回来,无奈说道:“你这孟浪女,一来就给我闹。我是欠了你还是怎么的?”落雪翻看了桌上摆的一本本书,发现全是解闷的杂书,没本在朝廷考功名的书。道:“你这人看的都是什么书,话本子里的人看的都是什么兵法、政法,你这一个看的也太杂乱了。”

  “那一条条的理不定要在无趣的书里。”无玉理着一本本给落雪翻乱的书本,道。落雪坐在桌上,一挑眉,道:“我读书少,你看着些,少来诓我。”无玉道:“你想想,我哪有那个精神编谎话给你听?”

  落雪盯着无玉瞧了一会,摇了摇头。钟离丝锦与鹤枯进来,鹤枯道:“公子,钟离小姐也来了。”无玉轻叹了声,对落雪道:“偏生你胡闹便罢了,何苦带着钟离小姐。”落雪摸着脑袋,说:“我带了美人给你看,不谢我便罢了,还左右嫌厌。”

  无玉瞧了眼落雪,无奈笑了笑。到一边迎钟离丝锦坐下,道:“钟离小姐莫理她,就是个闲了胡混的。”钟离丝锦看落雪,落雪同她吐了吐舌头,模样间满是孩童的俏皮。钟离丝锦瞧了,不由一笑。

  鹤枯奉上了茶,对还在桌上坐着的落雪喊:“落雪姑娘吃茶了。”落雪翻着本图画书,道:“不吃。”无玉道:“别喊她,渴了自然会来吃。”落雪翻着书,也不理无玉的话。她看的这一本书画的是套剑法。攻守兼备,好不厉害。

  “无玉,你会耍剑的吗?哪个时候得了兴,耍耍这一本的剑法给我看罢。”落雪看向无玉,说道。无玉一笑,道:“你当我是猴子,给你耍剑看。”

  “你这厮不仅是猴子,还是狐儿、猫儿、狗儿,狡猾的很。”落雪嘻嘻笑道。无玉摇了摇头,道:“就你来编排我。单单凭你一句,我的名声早毁了。”

  落雪走过去,把一杯茶端了吃了,道:“坏了都坏了,再坏一些也无妨。”无玉无奈笑了笑,不说话。

  “按着每年的例,今夜在护城河上选花魁呢,无玉公子可有兴与我同去?”落雪瞧着无玉,浅笑道。无玉牵唇一笑,道:“既是你相邀,我是定然要去的。”

  “不知锦儿可有兴去瞧?”落雪问道。钟离丝锦摇了头,道:“父亲是向来不许我在夜里出的,便不去了。”几人闲话了些时候,钟离丝锦院子里的丫鬟来喊,说是左相寻。钟离丝锦便先走了。落雪吃了几个瓜子也要走,无玉喊住她:“你且站站。”

  “怎么了?什么竟叫你喊住了我,莫不是有什么藏着的好吃的?”落雪瞧无玉,笑道。无玉道:“你想的什么。你这一个挑食,我能拿出什么好吃的?就是拿出来了,你也未必要,还得逼着你吃下。”

  说罢,无玉进了房,从房里搬来一盆花来。那花的花瓣,竟是蓝色的。落雪见了,笑了,这蓝色的花岂不是蓝姬?道:“好家伙,你当真弄了来。”

  “不给你看,还不知道往后怎样编排我呢。”无玉笑道。落雪道:“好罢,这回算你的好。”无玉道:“这花活不长久,你瞧着办罢。”落雪听了,拔下蓝色花瓣,嘻嘻笑着把花瓣往无玉身上洒。

  花瓣一时落在无玉的发上,衣上,满阵清香。无玉看落雪脸上灿烂的笑容,无奈笑了,道:“孟浪女,就你胡闹。”落雪嘻嘻一笑,红影一动,消失在了无玉面前。

  出了房门的鹤枯见无玉一身的花瓣,吃了一惊,道:“公子,你又给落雪姑娘欺负了?”无玉将发上的花瓣拿下,笑道:“你怎么就知晓我又给她欺负了?”鹤枯道:“好端端的,只有落雪姑娘能欺负得了公子。”

  “是给欺负了。”无玉轻笑道。鹤枯看着一脸温润笑容的无玉,不由疑惑,被欺负了还笑得那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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