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赵曦和赵湲湲两人还是如此仍沉在不久前的相遇中这在坤宁殿宫人眼中可是一反常态不过谁也不知道原因
赵湲湲坐在床榻上青丝披散双手紧紧抱膝仿佛在寻求安慰很明显她已哭过了此时双眼红红的
原来她又有孩子了那我们呢我们又算什么呢
无数个夜晚她怕黑怕打雷睡不着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大多是哥哥在她身边陪着她哄她睡觉可哥哥也有不在的时候就真真只剩她一个人了那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孃孃在就好了
她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若孃孃还在生病时孃孃会亲自照顾她喂她喝药像苗娘子一样给她哼歌天黑雷鸣时有孃孃会陪着她......
想到这里赵湲湲直接起身将书案上的书撕掉又推倒又拿起博古架上的玉瓶瓷器通通往地上砸哐当作响碎片四溅最后她拿起被书压在最底下的几幅画
那上面是同一个女子不同动作不同神态却皆是满目温柔这些都是她自己画的赵湲湲将它们一幅一幅扔在地上却唯独那幅曾经在爹爹那里讨来的画像好好的放在那那是爹爹亲笔画的孃孃
闻声而来的赵曦看见妹妹此时如此疯狂赶紧抱住她制止她的下一轮攻击他呜咽道“湲湲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赵湲湲此时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泪水像重新涌上的洪水花了她的花容月貌她崩溃大哭道“为什么要把我们丢下为什么”
赵曦此时听见妹妹的放声痛哭再也抑制不住多年来的禁忌和难过他红着眼告诉她“孃孃已经死了孃孃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从小到大我不信他们的流言蜚语他们说什么废后出宫又或是弃子离京我不信我都不信我不信孃孃会抛弃我们我知道孃孃是走了因为我们走了为什么”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孃孃说爱我们可还是抛下我们她现在有了新的孩子她早就把我们忘了”赵湲湲委屈哭道“为什么还要再遇见为什么见面了还不认我”
赵湲湲再也说不下去她怕再说下去自己真的会恨孃孃会恨记忆中那个爱她如珠如宝的母亲都是假的
坤宁殿这一事夜间镣子偷偷汇报给了赵祯
赵祯问他原因镣子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模样慢吞吞道“五皇子和公主遇见了娘娘…”
赵祯瞬时抬起头正对着镣子一副不知所措的当事人的脸
她还好吗?却没问出口
“臣去坤宁殿看了永乐公主她几近崩溃哭了好几回五皇子虽未痛哭却也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赵祯听着便心痛不已他很早就知道两个孩子面对今日会是什么样的状况纵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感到始料未及的疼痛
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孤寒的人影坐在坤宁殿内的天井下心想“丹姝你走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会有今日的境况”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曹宅
曹丹姝把自己关在寝阁里不出来任谁来报也绝不开门只说道自己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曹佾听自己的小女儿所说“姑姑今日遇见了一对哥哥姐姐”心中便猜中七七八八明白自己姐姐是遇见了她朝思暮想的双生子
“罢了这么多年了等过段日子姐姐便好了”曹佾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这十几年来对他们的思念只在默默无人时展露今日一见让曹丹姝不禁感叹“都长这么大了......”
瞬时将她的思绪拉回了十几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