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梓虽然只见过端木枫一次,但是他的知书达理还是给端木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还懂武功?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来,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谦恭有礼,也值得商榷了。
端木梓道:“霁儿妹妹,这人是我姨家的表弟,想必他也是顾念亲情,救人心切,才一时昏了头脑。还望妹妹高抬贵手,把他交给我处置。”
“说不定也是一伙儿的,姐姐可不要大意!”拓拔霁儿微笑着提醒道。
“多谢妹妹提醒,姐姐不会轻易放人的,一定审问清楚。”
拓拔霁儿没有等到想要等的人,她对端木枫这等小角色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她把端木枫独自留下,就带着人走了。端木枫看了一眼端木梓,见她眼中并没有杀气,只有一种怀疑的神色,便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端木枫当即跪地,说道:“枫儿知错,请表姐重罚!”
“四姨母叫你来的么?”端木梓问。
“此事与母亲无关,只是枫儿一人所为。”
“你可知端木楠为何被俘?”
“端木楠害死表姐的妾室勾亦……”
“就因为这个?”
“难道……不是吗?”端木枫抬头疑惑地看着端木梓。
“小亦的确是端木楠害死的,但他身为我的妾,还不至于要端木楠抵命的程度。再说,这是我的私仇,又怎么可能对她公开处刑?”
“那她,究竟是犯了何罪?”
“谋反重罪!”
端木枫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端木楠虽然任性妄为,但她不至于糊涂至此!再说,谋反对她有何益处?我们的母亲是庶出,怎么会有此痴心妄想?”
“也许只是你没有而已,毕竟……你不止是庶出,还是个男人。但你的母亲和妹妹可不甘心就这样卑微地过一生。”
“谋反乃是重罪,倘若她们真的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枫儿也难逃一死。表姐,可否在我死之前帮我完成最后的心愿?”
端木枫一不辩解二不抗争的态度,让端木梓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与端木楠母女的所做所为毫无干系。
“就算要定你们的罪也得等皇上的圣旨,你有什么遗愿不妨先留着吧!”端木梓吩咐把端木枫暂时关押起来,不要为难他。
“拓拔霁儿这个做法根本就没用。”白笙儿说着话就走了进来,她瞥了一眼被押出去的端木枫,又接着说道:“你应该把端木楠放下来,对外宣称她已经归顺,正打算供出大祭司的命脉所在。这样一来,就会有人慌了神,自然就会主动上门封口了。”
“端木楠是拓拔霁儿下令吊在城门的,我们直接去带人?”端木梓实在不知道镇南王和西夏王哪个更厉害。
“这里是南疆,又不是西夏!你怕她?她是带着兵马来的,难道我们没有吗?想来她也不敢造次!”
“咱们要是和拓拔霁儿起了冲突,那不是给大祭司喘息之机了吗?”
见二人为此争论,左耳道:“两位姐姐,拓拔霁儿在城外看望她的娇妻去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想理会城中的事。”他望向端木梓,“姐姐她身经百战,咱们就相信她的判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