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紧急来报:“犯人在押往镇南王府的途中遇袭,已当场殒命。”
端木梓大惊:“死了?”她虽然恨端木楠,可是乍一听闻她就这样突然横死,未免有些怅然。
“袭击之人抓到了吗?”左耳问。
“根本就没有人,只是一团黑雾。属下无能!”
“他下手真快!”
“我们现在唯一的人质没有了,要怎么引蛇出洞?”端木梓问。
白笙儿道:“总会有人比我们震惊的。咱们就坐等圣旨吧!”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城外的拓拔霁儿,就说端木楠是在城门遇袭的。”
聆尘正在为拓拔霁儿宽衣解带的时候,就有人来禀报端木楠的事了。拓拔霁儿听说连大祭司的影子都没逮到,也是气愤不已,顿时没有了兴致。她拉上刚刚褪下的衣裳,转身便下了床。
聆尘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撑起自己,如释重负般斜靠在床上。目送着拓拔霁儿离开营帐,他才悄悄松了口气。过不多时,帐外交谈之声渐渐停了下来,端木梓走了进来。大约是拓拔霁儿还没有走远的缘故,她唤着“柘儿”,走到了聆尘床边。
聆尘刚要下床见礼,被端木梓阻止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无碍。”聆尘表情平静。
“她已然有了身孕,该保重身体才是……”端木梓不敢说得太直白,这帐外都是西夏的人。
“夫人有许多玩乐的法子。”聆尘苦笑,“姐姐,事态不稳,一波三折,你要保护好自己。”
端木梓点头,“你也是。”
端木梓安抚了聆尘,满腹心事地走出营帐,她对于如何把聆尘从拓拔霁儿手中要回来毫无头绪。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馨儿一路小跑来报信。
“什么事要你来报信?”端木梓边走边道:“难道有人动我的男人?”
“也可以是……吧!”馨儿迟疑地回答。
“这话怎么说的?”端木梓正疑惑,就看见前面疑似打情骂俏的二个人。
“你可是答应过投奔我们山寨的!一天天地往外跑,不是有异心了是什么?”沫茶拽着芒夏不依不饶。
“投奔山寨又不是坐牢!还不能下山了?早知道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我就不去了。”
“我一路追过来我容易嘛!你直说,要是这里有你离不开的人,我就干脆死了这条心!”
芒夏讪笑:“死了哪条心啊?”
“死了收你这山寨小弟的心!”沫茶嘴硬道。
“还真让你说准了,这里的确有我离不开的人。”芒夏见端木梓来了,挣脱抹茶的手,直接上前揽住端木梓。
沫茶看了眼一身贵气,气质不俗的端木梓,微微有些自卑,半天才问道:“你这穷小子,什么时候攀上这样的贵人了?早说你要给有钱人家的夫人做妾啊!害我大老远追过来……”她一边说,一边闷头就走语气里一股酸涩。
端木梓听芒夏讲过,于是道:“沫茶姑娘留步!既然到了南疆,就让端木梓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端木……”沫茶觉得这名字耳熟。
芒夏道:“镇南王大人端木梓,是我的亲小姨!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说离得开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