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1982,从丢粮本开始

第18章 ,讲好的条件

  凌宏伟接过钱,揣进口袋,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凌宏刚道:

  “哥,我说的赚钱可是真事,一旦启动,咱家的经济状况就会彻底改变。但你答应我的条件,可千万得做到,否则,我真的会很失望。”

  凌宏刚看着满脸信心的弟弟,一想到为了赚钱,弟弟连最渴望的考大学都放弃了,就一咬牙道:

  “好,我答应你,不就一个礼拜么,我保证不联系他们。只要能赚到钱,就是再长时间也行。”

  凌宏伟趁机道:“那好,我再多说一句。你可能也知道,韩老魁那些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刚才犟东子临走时都说,不让你掺和他们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意思太明显不过。”

  凌宏刚却很不以为然,“二弟,道上的事你不懂。别看我和犟东子那么客气,其实各有各的目的,他的意思是想拉拢我。”

  “他虽然比韩老魁名气大,地盘大,为人处事也讲究,可手底下也贼缺人。”

  “这次他来找韩老魁,是想多找一些弟兄,下礼拜二木材厂那儿,有人找他有个事需要摆,说是得百十号人站场子。他是想通过我们,再凑点人手。”

  原来如此。

  这些团伙中的内幕,凌宏伟还真不清楚,也不想参与。

  就转而劝凌宏刚道:“哥,这事你就更不要参与了,万一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很容易出事。”

  凌宏刚摇了摇头:“我知道,除非我推不开,一般时候,我都说上班走不开,能不去就不去,站一次才十块钱,没啥意思。”

  “就算韩老魁他们非逼着我去,我也是站在后面,一看事不好,撒腿就跑。”

  两人一边说着,就到了家。

  母亲张美凤在上班前,在锅里温着干粮。

  玉米饼和炒咸菜丝,锅底是玉米糊糊。

  兄弟俩个盛出来,开吃。

  凌宏伟吃完一个玉米饼,看了眼东屋墙上的“555”牌挂钟,已经三点半。

  就问道:“你今天到底是中班还是夜班?”

  “中班。”凌宏刚头也不抬。

  “卧槽,那还不快点,从咱家走到二井还得十几分钟呢。”凌宏伟说着起身。

  “你着哪门子急,我心里有数。”

  凌宏刚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玉米饼,含糊地说着。

  “还是快点吧,我陪你到井口。”凌宏伟催促着。

  “啥意思,不相信我?”凌宏刚抬头看向弟弟。

  他心里当然不知道,在凌宏伟心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哥哥今后的命运有多重要。

  重生而来,凌宏伟宁肯逼着哥哥下井,也不会给他留一点自由的时间。

  人生的紧要处,就那么几步。

  一旦走错,命运就是水火两重天。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顺带去矿上看看,有个作文要写。”凌宏伟只好撒了个谎。

  凌宏刚只好草草吃完手里的饼子,跟着起身。

  兄弟两人相跟着到了矿井。

  路上,凌宏刚不忘让弟弟给他讲解概率与统计学,和打牌之间的关系。

  凌宏伟也是如实相告。

  到了二井,凌宏伟眼看哥哥换上井下的工作服,和工友们坐上矿车。

  随着掘进队长,在沿着矿井的铁丝上,打响了一长两短的井口铃,满载着头戴矿灯、腰别电池盒、手拿掘进镐的矿工们的一串矿车,伴着压在铁轨上嘎吱嘎吱的声音,慢慢沉入井口,消失在矿井深处。

  凌宏伟这才如释重负地转身,沿着矿井的陡坡,往家走去。

  时间已是下午四点。

  置身于几百米地下的哥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参与到“韩老魁”那些人的不法勾当中了。

  接下来,凌宏伟还有两件事要做。

  凌宏伟加快脚步。

  赶到家时,四点一刻刚过。

  母亲张美凤不到下班时间,父亲凌占山崩爆米花也还没回来。

  大黄欢快地摇着尾巴,看着凌宏伟用钥匙开了房门。

  来到东屋,凌宏伟打开挂在东墙上“555”牌挂钟拉门。

  从底下的油布包里,翻出吉省地方粮票,拿出两斤揣在口袋里。

  油布包照旧包好,放回挂钟底下。

  关上挂钟玻璃门时,凌宏伟目光停滞了一下。

  这个挂钟,在他的记忆里,也很深刻。

  小时候,在北山家属宿舍区五栋的时候,平时怕挨揍的凌宏伟基本不出门,整天就琢磨家里那些东西里面的奥秘。

  为了搞清这个“555”牌挂钟,为什么能在上了弦后,日夜不知疲倦地走并准时报时,小凌宏伟曾经把它拆开过。

  用了一下午时间,研究来研究去,也没能搞清那些大小齿轮、陀螺仪和卷簧、发条、游丝等原件组成的内部结构的含义。

  眼看太阳偏西,父母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凌宏伟手忙脚乱地把一炕的零件往回组装。

  以他当时的经验和智力,当然不记得那些部件的位置和排序。

  结果,在大人赶回家之前,挂钟的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就是挂在墙上不走。

  父亲回来发现后,就问挂钟是不是他动了。

  凌宏伟只好乖乖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堆零件,承认自己拆了它。

  当时,父亲凌占山并没责怪他。

  相反,面对母亲张美凤的呵斥,父亲倒是替凌宏伟开解,保护他探索未知的积极性。

  第二天,父亲凌占山抱着挂钟和一堆零件,找到供销社的钟表修理铺,才把它组装回去。

  “当……”

  挂钟的半点报时声,将凌宏伟从回忆里拉回。

  他摸了下口袋,里面是哥哥给的三十块钱。出了家门,往山下而来。

  所谓的山下,是相对于南面山岭和北面山坡的中间谷地而言。

  一条国道,自西向东横穿而过。

  在那条向北的砂石路起点处,夹着国道,坐落着几排红砖红瓦的建筑。

  路北,是矿区办公楼、汽车队和修理厂。

  路南,则是供销社和公社的农机站等单位。

  供销社兼顾矿区和公社社员的供应,相当于市内浓缩的百货公司。

  凌宏伟进了供销社,在副食组用一斤二两粮票和五毛钱,买了两斤槽子糕。

  花一块二毛八,买了两瓶山楂罐头和两瓶桃罐头,又在百货组挑了一个桃红色镶着金蝴蝶的发夹。

  总共还不到三块钱。

  凌宏伟又去文具柜台,买了一支两块钱的英雄牌钢笔。

  这些,是晚上去郭霞姐家的随手礼。

  郭霞给自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总不能空手去。

  置办完这些东西,凌宏伟一转身,进了旁边的邮局。

  钻进电话间,拿起胶质黑把的话机,拨通了圆孔转盘上公社总机的号码。

  “喂,麻烦给我接公社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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