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炅成春应聘当教师
店主听见召唤,跑至桌前,用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顺手将毛巾搭在肩上,笑脸相陪,“客官,有何吩咐?”
“老板,我想问一件事。”成春放下手中的筷子。
“客官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的。”店主点头哈腰。
成春开口问道:“刚才我无意中听说,什么**贼到什么舒府去行凶,还杀死了人,又听说这淫贼搞得本地不得安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口音,客官从远路而来,本地事情有所不知。”店主叙述道:“我们这里出了个恶贼,色胆包天,多次作案,害了不少良家女儿,哎呀呀!可了不得了!”
成春插问:“老板慢慢道来,都害了那些人家?”
店主继续叙述,“那恶贼专拣漂亮的姑娘祸害,上月,城南有对新婚夫妇,结婚那天,那恶贼见新娘长得漂亮,夜入洞房,杀死了新郎,奸污了新娘,还有,我家饭店后的一家邻居,家里有个不满十五岁的姑娘,长得漂亮,哎呀!那恶贼连幼女也不放过,奸污后掐死,不留活口啊!”店主顿了一下,叹口气,“还有,城外北小条胡同刘家的女儿,叫什么霜梅的,已经订婚要嫁,没想到那恶贼趁刘家出门赶集、家里没人,竟然大白天的、就闯进刘家屋里,奸污了那姑娘,欸!听说那姑娘反抗,咬去了那恶贼肩膀上的一块肉,该!”
“刚走的那俩位顾客说那恶贼夜闯什么舒府,还杀了人,何人被他所杀?”成春继续问。
“这事还得听我从头说起。”店主咳了一下,“本城里呀,住着一位被罢职的大官,姓舒名昆,曾官至都监,只因拥护王安石王丞相变法,变法没成功,被免职还乡,他膝下有个女儿,名唤舒丽秋,长得别提多漂亮了,还识书达理,不知怎会让那恶贼发现了,恶贼两次去舒府**,都没得手,因为侯府早有防备,雇了看家护院的保镖,前天夜里,他又去**,被保镖发现,与护院的教师爷打斗起来,那恶贼见不能得手,就跳上房去,放冷箭射死了教师爷,逃跑了。”
兴儿在旁插话,“此恶贼这般无法无天,官府为什么不缉拿?”
“哎呀!这位小客官暂且不知,官府奈何不了他。”店主压低了嗓门,小声说道:“本县的尤知县是个贪官,整天碌碌无为,混一天拿一天俸禄,手下的衙役都是一帮酒囊饭袋,贪生怕死之辈,遇事虚张声势。再说了,那恶贼武艺高强,轻功不得了,来无影、去无踪,谁个敢向前?尽管通缉悬赏的布告已张贴过多次,管个屁用!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成春又问:“那,现在舒府情况怎样?”
“自从前日舒府的教师爷被害,听说舒府的门外张贴了告示,急于再聘一位武术教师,看家护院,听说聘金还不小呢。”
成春一听,来了精神,心中暗思:这岂不正是会会那恶贼的好机会,我何不前去应聘。想到此,他起身向店家拱手一揖,“老板,可知去舒府走向?”
“离此不远。”店主用手一指,“由此下楼,顺着楼下这条街拐弯向东拐,约走一里多地,见一高大门楼便是,舒府可大咧。”店主瞄了一眼成春腰上挎的宝剑,“哦,客官莫非想去应聘?”
成春道:“不瞒老板,我想会会那恶贼,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这位客官,请恕我直言相劝。”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一旁插话。
成春闪目一看,见插言者乃是一位店内跑堂儿的,不等成春搭话,店主斥责道:“方云,我与客人在此说话,你休要插嘴!”店主回首一揖,“客官勿怪,这是我店中新来的伙计方云,不懂规矩,不识礼节,随便插话胡言,勿怪,勿怪。”
成春细打量眼前这位店伙计,见他年在而立,长得剑眉倒立,鹰鼻鹞眼,眉头紧锁,似有重恨浓怨之情。“不妨,不妨。”成春向前两步,向方云施礼道:“不知这位兄长有何言相劝,敬请直言,”
方云抱拳还礼,“我劝客官还是少管闲事,尽快赶路走开,我担心客官不是那恶贼的对手,怕你也做了他的箭下之鬼。”
受此话一激,成春不仅没恼,反而谢道:“谢兄长好意,不过,我意已决,一定要会会那恶贼,为贵地除去祸害,请静候佳音!”成春举杯一饮而尽!
成春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店主,“不必结账了,这是答谢你的。”
“客官好大方!一路走好。”店主点头哈腰接过银子。
主仆二人离开得怡搂,顺着店主指的方向,骑马沿街向东寻去。在马上,兴儿问主人,“公子当真要去应聘?”
成春回答:“当真要去。”
“那岂不耽误了寻师?”兴儿担心耽搁了寻师的路程。
“遇到此事,寻师只好向后推了,待我降伏此贼,再寻不迟。”
兴儿想了想,“也好,也好,现在咱们的盘缠已快用完,当了教师,有了聘银,再去寻师也不晚。”
成春斥道:“兴儿,我前去应聘,非为聘金而去,是为了除暴安良!”
兴儿不言语了,心里却说:哼!公子呀,你还没尝到没钱是什么滋味呢,到时候,没了钱,谁个救济你?你就知道什么叫难了。
走了约一里多地,果见一偌大的宅院,门楼高大,门庭显赫,上挂一块石匾,匾上刻黑体柳书:“舒府”二字,紧走十几步,门外墙上果真贴着招聘武术教师的告示,上书:
本府为了保家护院,人身得以安全,特急聘一位武术教师,有应聘者请入府内面洽,聘金面议商定。
不等成春下马,兴儿先行一步,揭下告示,向府门内高喊:“有揭告示的了,有应聘的了!快开门哪!”
二人被一家丁领入院内,成春举目四望,见院内屋室俨然,房屋高大,前出檐、后出厦,梁柱门窗油漆彩画,甚是富丽堂皇,比自家的不相上下。走到正房大厅,一须发花白的老者出门迎接,双方互通姓名后,成春方知老者是舒员外亲自出迎,寒暄数语,进入厅内,双方落座。舒员外上下打量成春一番,见他英俊威武,气宇轩昂,非同一般,心中早有几分喜欢,开口问道:“近日府内发生之事,炅义士可有所闻?”
“我确有耳闻,因此应聘而来。”
舒员外手捻胡须,“如此说来,义士能保我全家平安,保我女儿安然无难了?”
成春胸有成竹道:“请员外放心,凭我的武功,一定能保大人全家平安无事。”
舒员外脸上露出一丝疑虑,“义士可听说我府原来的教头死于歹徒之手?”
“我已听说。”
“老夫有言在先。”舒员外道,“若在护卫期间,应聘者发生一切人身事故,我府上概不负责,义士能应否?”
“能应。”成春坚定回答,“凭我的武功,绝不会发生意外,即便发生意外,绝不纠缠府上。”
舒员外呵呵笑道:“年轻人,这不能只凭口说,请到院中先显示一下武功,让老夫一见,再作评定,你看可否?”
“当然可以。”说着话,成春起身离座,步入院中,几个家丁跟随舒员外也步入院中。成春甩掉外袍,拔出宝剑,立于院中,拉开架式,说声献丑,便舞了起来,从“倒挂金炉”第一招开始,起步招式稍慢,渐渐加快,越舞越快,只见剑如闪电,快如流星,上下翻飞,呼呼作响。舒府的家丁纷纷围拢过来,叫好声响成一片,成春一时兴起,宝剑舞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众人看呆了。成春纵身跃起,一团剑光上了屋顶,然后,一个翻身,一团剑光又返回原地,到最后,一招“百鸟朝凤”嘎然收式,院内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喝彩声。
舒员外眉开眼笑,心中佩服:这晚生的确身手不凡,非同一般!
成春这趟剑简直舞到登峰造极人剑合一的地步,不仅博得舒府上下、众人的赞叹不已,而且还赢得一个姑娘的芳心。
正是:大家闺秀,总愿英雄护卫:武林侠客,岂容贼寇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