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凌云一本正经的现学。

　　周泉眼睛都看直了。

　　不仅他眼睛都看直了，还留守在他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都看直了。

　　别的不说。

　　宣传效果倒是拉满了。

　　不过是反向避雷的宣传而已。

　　周泉抿了抿嘴巴，最终还是啥都没说。

　　这个小插曲不过是他直播的一点小插曲，他又跟观众们闲聊了一会，便关闭直播开始静静等待起来。

　　五一广场的热闹当真名不虚传。

　　到了十二点后。

　　人流甚至还比之前多了一些。

　　周泉甚至开始庆幸，自己居然找到了这个，整个广场中，唯一一个没生意的小摊。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奇迹了。

　　至于凌云。

　　则是在品尝了二十多个饺子后，彻底安抚好了自己暴动的胃。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将自己强行从饱腹的幸福感中抽离。

　　凌云优雅地抽出摊位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巴：“系统，开始营业吧！”

　　【抱歉，暂时还未到营业时间！】

　　还没到？

　　凌云眯起眼睛，有些迷茫地扫过面前密密麻麻的人流。

　　现在不是五一广场最繁华的时候嘛。

　　算了。

　　你是大爷。

　　你让我吃饱饭，你说了算！

　　凌云不再压制饱腹后涌上的倦意，拉过老板专用摇椅，双手叠在肚脐眼上确保不会着凉，便开始睡了起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

　　蹲麻了的周泉起身一看。

　　好嘛！

　　这摊主不仅现学，在人潮最多的时候，居然还摆烂开始睡觉？

　　这人真是废了！

　　他在心中暗暗摇头。

　　物种的多样性他也算见不少了。

　　真干不了这个活，在家里睡觉多好啊！

　　不过这倒是方便他了。

　　摊子的前面终究还是人流来来去去。

　　摊子后面就好多了。

　　他去超市买了个小板凳，买了几瓶水，架起手机又拍了一会的川流的人潮。

　　然后便也垂着脑袋，迷迷糊糊睡了起来。

　　看见两人都睡了。

　　那周围的摊贩们便都调侃了起来：

　　“这两位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现在的孩子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吃苦耐劳，拿着爹妈的钱出来浪费！”

　　“谁说不是啊！”

　　“我那孩子也一样，毕业都找不到工作，再过两月我就让他来跟我摆摊，干什么不是活呢！”

　　半梦半醒的凌云翻了个身。

　　他吧唧了一下嘴巴。

　　怎么都睡着了，还感觉有人在梦里骂自己呢？

　　摊主们也没多叨叨。

　　这会正是寸秒寸金的时候。

　　大家都开始热火朝天地忙碌了起来。

　　稍晚些时候。

　　夜市管理者的李大爷巡查到了这里。

　　看着睡得正香的凌云、周泉，他严肃、刻板的国字脸上，露出一抹气愤。

　　五一广场。

　　可是好不容易火起来的夜市。

　　若是生病偶尔停一天就算了。

　　你们居然在这里给我呼呼大睡？

　　要是都像你们这两个这样，那这个夜市还有人来嘛。

　　没关系。

　　自有我会出手！

　　罚！

　　必须狠狠地罚！

　　老李头直接开出了最高的300元罚单，并且还直接取消了，凌云接下来一周的摆摊资格。

　　啪地一声。

　　将写好留言的罚单贴在桌上。

　　李大爷整了整自己的制服，像打了一场胜仗般，背着手又缓步离开了。

　　热闹的五一广场。

　　人潮来来去去，美食送入肚子，垃圾留在了地下。

　　凌晨三点。

　　热度终于褪去。

　　周泉被闹钟吵醒，起身的时候，将凌云也惊醒了。

　　“几点了呀！”

　　凌云随口一问，却得到了两个回答。

　　“三点了！”

　　周泉点了点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距离开摊还有2小时，请宿主做好开摊准备。】

　　2小时？

　　凌云摸了摸有点动静的肚子，拍了拍周泉的手背：

　　“摊子你帮我守一会，我马上回来！”

　　就你这摊子还要人守？

　　周泉刚吐槽完，凌云已经跑走了。

　　起身到一半的周泉只能再坐了回去，他心里想着，毕竟借别人地方睡觉了，也就忍耐了下来。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四十多分钟。

　　等到凌云捂着肚子小跑着回来以后，他就连跟他交谈的心情都没了，直接起身拽起背包就走了。

　　“那个！”

　　凌云还觉得颇为惋惜，呼唤着自己可能存在的第一位客人：

　　“我马上就开摊了，你不等等？”

　　“不了。”

　　周泉头也不回地甩了甩手，大步离开了这个摊位。

　　刚才他隐约听到了一些议论。

　　他现在可是很怕，自己再被跟凌云一起相提并论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

　　可惜了。

　　看到今晚唯一那位，有可能成为他客人的存在离开后，凌云这才无限惋惜地收回目光。

　　不过这也不怪他。

　　都是系统不让他开摊的，他也没办法啊！

　　凌云再次向系统询问时间，这次终于得到了准确的答复：

　　【摊位将在80分钟后开摊。】

　　【请您准备好至少50人份的食物！】

　　五十人！

　　凌云的心脏都停跳了几拍。

　　要知道他这个系统，可是会根据美食度1比1给他结算钱的。

　　自己刚才直接煮馅料都能拿下30美食分。

　　就算对方不可能像自己这样有五十分的绝境分，可是包了皮的怎么也得多10来分吧。

　　人均40，乘以五十人！

　　2000！！！

　　凌云顿时激动了。

　　想想自己大学毕业，就连一份月入4000的工作都找不到，现在能日入2000。

　　这不直接起飞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美啊！

　　凌云立即抖擞精神，再次取出那段录像，仔仔细细照着做了起来。

　　已经转着拍了一圈。

　　快要再次回到小摊前的周泉。

　　在听见了那熟悉的各位观众后，脚步一转，选了一家便利店走了进去。

　　三点多了。

　　人潮开始减弱。

　　已经有卖完了食材的摊贩开始提前收摊了。

　　三点半时。

　　人潮已经稀稀落落起来。

　　几乎所有的小摊贩都开始收拾起台面，准备撤退了。

　　与此同时。

　　在广场的另外一头。

　　整个区域的五十位环卫工，已经完成汇聚开始入场。

　　空荡荡的五一广场，此刻无遮无挡。

　　坐在落地窗前的周泉立马捕捉到了这一幕。

　　来了！

　　我要的题材来了！

　　周泉打开镜头，声音在焦距还在切换的时候，便已经响起：

　　【泉友们！】

　　【你们见过凌晨4点的五一广场吗？】

　　随着镜头的逐渐对焦。

　　那群样貌苍老，背部也并不挺直的人群，开始被他拍进了镜头。

　　他们训练有素。

　　所有人分成了三队。

　　第一队每人分开两步的距离，拿着扫帚从广场的西侧，一路压着朝着东侧横扫过儿。

　　所过之处。

　　一处垃圾都没有留下。

　　很快。

　　第一队的人便已经来到了凌云的摊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