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刚重生回来,谁动了我的胎气!
“回头?陈清然微微一愣,转头往窗外望去。
只见走廊上靠窗的位置,此时正站着一个绑扎着高马尾的妙龄少女。
老套的校服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加修饰的薄唇粉红水嫩,阳光洒落在她的发间,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隔着一层窗户,仿佛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是苏意晚!
陈清然尴尬到脚趾头抠地。
妈的,真是晦气!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比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当场抓现行更糟糕的吗?
有。
那个人还是自己老婆,或者说曾经是。
“那个……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见苏意晚一直在盯着自己,陈清然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意晚推开窗户,只很平静地说了一句:
“放学后来操场上等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少女额间垂落的发丝随风舞动着,陈清然的呼吸凝滞了片刻。
细嗅,那是一股极为清淡的茉莉花香。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要不是有那十年舔狗的经历,陈清然多半会被钓成翘嘴。
但现在,他可以说是强的可怕。
苏意晚是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
高冷,傲慢,还目中无人。
只恨上一世自己太蠢太无知,非得要意淫那些言情小说中的故事情节,白白搭上自己十年的大好青春。
现在想来,只有后悔。
“同学,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当面说清楚。”陈清然顷刻敛去对过往的回忆,少年稚气的脸上,却有成年人应有的冷静,“如果我刚才说的话有冒犯到你,那我在这里表示抱歉,但我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我说的话不针对任何人,请你不要对号入座,如果你想反驳,那你是对的。”
“陈清然,你就那么讨厌我?”苏意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
“同学我想你误会了,我陈清然不针对任何人。”陈清然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我是个博爱的人,我平等的爱所有人。”
苏意晚怔在了原地。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陈清然会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
“陈清然你混蛋!”
最后,她红着眼眶撂下这句话,转身气冲冲走了。
正如同上一世,在KTV里拿走离婚协议时那样。
陈清然默默坐回座位,开始随手翻弄起一本满是褶皱、旧到快掉渣的物理书。
但他现在显然是没心思看进去的。
而在这时,班里瞬间就沸腾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耍猴儿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更何况是在高中这个处处都充满压抑的时期。
座位附近的人越聚越多,除开那些好奇询问情况的声音,陈清然甚至还能隐约感受到一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无非是在骂他不识好歹呗。
苏意晚是全校公认的女神,追求她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什么185白袜黑皮体育生,什么祖上世代从商的富贵公子哥,还有什么说话会打奶嗝的青春期小奶狗……
那都是司空见惯。
这些人各有千秋,但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舔”,并且还是明知道舔不到还要舔。
陈清然打心底瞧不起他们,正如他现在回首看曾经的自己那样。
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舔一个叫舔狗,但舔一群,那就不能叫舔狗。
那叫战狼。
“陈哥,你和苏意晚以前认识吗?”有个八卦“记者”,拿着用书本卷成的话筒就凑了上来,“怎么感觉你们俩很熟啊!”
陈清然面不改色:“我有必要认识她吗?”
围观的吃瓜群众闻言大惊失色。
这可是苏意晚,锦城苏家的大小姐!多少青春期小处男的梦中女神!
这说拒绝就拒绝了?
还……还把人家给弄哭了?
“姓陈的你装什么!”
有苏意晚忠实的舔狗跳了出来,陈清然索性装作没听见。
和这种人争辩,显得太掉价。
但那舔狗却是不依不饶,只见他撸起袖子,连眼睛都瞪得浑圆。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有和事老拦在两人中间帮忙打圆场,而陈清然在这时站了起来。
“你喜欢人家就去和人家说啊,你和我说个什么劲?难不成你还喜欢我啊?”
“你!”那舔狗面红耳赤,想争辩但又不占理,那可真是给他憋坏了。
最后,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众人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消停下来。
这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堂物理考试,陈清然也是仅用了40分钟便答完了试卷上的所有题目。
而后,他便托起下巴开始发呆。
凭他现在的记忆,高三复习复习,高考考入重点大学不是问题。
解决了成绩,剩下的便只有钱了。家里不是很缺馒头,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但钱这东西,揣在兜里谁会嫌重呢?
他大致算了下,现在是2014年,正好是电商行业逐渐兴起的时候,把握好这些机会,这辈子自己翻身当老板实现财富自由也未尝不可。
想着想着,陈清然便有些兴奋,他下意识掏了掏裤兜,本想摸根烟出来冷静冷静,但掏到底都只掏出来几张揉成团的纸巾。
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朝气蓬勃的青少年,没有经历生活的摧残,也没有染上抽烟酗酒这些不良的嗜好。
年少时的他,也曾是多么渴望一场甜甜的校园恋爱,亲身感受青春的美好。
但人生总是事与愿违。
十六岁想要得到的,等到了二十六岁才得到,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晃到了放学的时候,班主任万顺平用他那卡痰的烟嗓开完了本学期最后一场班会,陈清然随手拿了几本书装在书包,早早离开了教室。
他不是住宿生,本身也没什么东西收拾。
这也让他轻松不少。
放假的那天总是充满了欢乐,就连上学打起床铃时,那站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混账都像是在唱歌。
离开教学楼,陈清然径直来到操场停靠自行车的车棚。
凭借当年的记忆寻找年少时的“御用坐骑”,忽然就愣住了。
——谁特么把我轮胎气给放了!
看着“老伙计”瘪下去的车胎,陈清然的内心五味杂陈。
而在这时,他又恰好用余光瞥见了那个他怎么也不愿见到的人。
——是苏意晚,她站在那,手上还捏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妈的,是气门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