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大厅里看了一会歌舞,阿木提议,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一起去西苑赏杏花。几人也都是附庸风雅之人,纷纷同意。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啊!”阿木这又显摆上了。
游雅拍手叫好“既然驸马起了头,那在下也献丑了。”游雅背着手走了两步“盈盈芳草绿,阵阵杏花香!”
几人也都叫好。阿木不禁苦笑,果然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己其实也是无心,这个游雅竟然也要显摆。高允也来凑热闹“在下也献丑了!夜深斜搭秋千索,寒梅飘雪杏花红!”
阿木带头叫好“高侍郎大才!”游明根看着这满园的杏花,似有所感“香飞绿琐人未归,深院帘湿杏花雨。”明显多愁善感。
游肇一步一句“杏花杨柳常如此,慢待无人连夜看!”
陈奇早就跃跃欲试了“杏花忍挣扫成堆,人欲归时不得归。”
几人奇怪得看着他,吓了陈奇一跳。拓拔晃开口了“下次罚你!”
阿木看陆丽也早已按捺不住,便道“阿丽,你要不要也试试?”
陆丽谦道“岂敢?”
拓拔晃一摆手“既然能作,何不试试?”
陆丽这才慢慢吟道“活色生香第一流,一汀烟雨杏花红。”
几人明明都心里不服,嘴上却还得谦虚,阿木看得不禁好笑。却不想拿后世名家绝句来压他们,毕竟,那不是自己作的。
几人游得乏了,找了一处亭子,正要歇息一下,却发现拓拔焘也在。几人上前参拜过后,拓拔焘开口道“驸马,上朝都不愿来,却和他们一起来此处。朕都有点羡慕他们啊!”
阿木被拓拔焘说得只好嘿嘿陪笑,几人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拓拔晃打岔道“父皇,驸马前阵子劳累得紧,您就让他多歇息一下吧!要是把他累死了,那可是我大魏国的损失啊!”
拓拔焘笑着给几人赐了座,有宫人奉上茶来。阿木早已习惯,也确实口渴了,看茶不烫,端起来一饮而尽,示意宫人再续满,如是再三。拓拔焘笑问“驸马,怎地如此口渴?”
阿木回道“陛下,我只是随性罢了。不像他们,明明很渴,却还得端着架子。”说完,又喝了一杯。
拓拔焘笑着,也喝了一口“驸马说得在理,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还是不要让自己遭罪比较好!”
几人也就陆丽没那么多讲究,虽然从小学的也是诗书礼乐,但打心底也是赞同拓拔焘和阿木的。
拓拔晃和其他几人,则比较认同古时礼法,认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还是端着架子,一言一行,都遵循礼法。
拓拔焘一笑了之,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随他们去吧。
坐了一会,阿木就受不了了,喝茶喝得有点多,得赶紧去趟茅厕。拓拔焘听了,非要一起去,让阿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茅厕,拓拔焘在宫人的伺候下,先进去了。轮到阿木,进到里边,看到两个宫人还在,手里拿着换的衣服等着。阿木硬着头皮道“这里不用伺候了!”
两个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动。阿木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出去!”
二人这才出去,阿木怕有人进来,又等了一会才解衣方便。等来到外边,看到拓拔焘远远等着,阿木过去告了罪,拓拔焘笑问“驸马,如今这个地位,出恭还不用人伺候么?”
阿木赶紧回道“陛下,臣是白丁出身,过惯了穷日子,实在没办法习惯出恭的时候旁边有人。”
拓拔焘恍然“怪不得爱卿就算是出征在外,也不和人同去!哎,不对呀,朕记得,你每次去,都会叫魏虎他们去呀!”拓拔焘忽然想起来了。
阿木不禁腹诽,您堂堂大魏国皇帝,没事留意我上厕所干什么?扭捏回道“从小和他们一起惯了。况且和他们一起去,是给我把风,并不是一起那啥。”
拓拔焘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奇怪!奇怪!朕想随便走走,爱卿你呢?”
阿木也没什么事,就陪着拓拔焘在园子里转悠。大地刚刚有了点绿意,正适合散步。
走了一会,有宫人来报,北凉使者,左丞宋鰩求见。拓拔焘吩咐,在承乾殿接见。
阿木随着拓拔焘来到承乾殿,吩咐北凉使臣觐见。见过礼后,宋鰩道“北凉使者宋鰩,代我主谢过大魏国主赐婚,愿两家世代修好,永为友邦!”
拓拔焘问道“武威公主过得如何?”
宋鰩回道“武威公主和我主琴瑟和鸣,如鱼儿遇到了水,好得不能再好了。”
拓拔焘不禁莞尔“那便好!武威公主是朕最疼爱的御妹,如果让朕知道北凉王有哪里待她不好,朕定会扫平北凉!”
宋鰩不卑不亢“陛下放心,我主定不会辜负陛下一番美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