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拓拔焘要盔甲和刀,阿木知道拓拔焘哪里不正常了。原来,宗爱给拓拔焘编的发辫,适合戴头盔,只有出征在外,拓拔焘才是这种发型。自己这一年的时间,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发型,怪不得看着怪怪的。
阿木的盔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拿来当嫁妆,也只是做个纪念,没想到,还能有用的一天。连盔甲带战刀有一百斤了,芸娘搬不动,阿木亲自去给找了出来。
“陛下,这件金丝甲刀枪不入,你穿在里边防身吧!”阿木的金丝甲也有些日子没穿了。
阿木的战甲本来就是重甲,防护力够的,拓拔焘就没要。阿木不放心,就把金丝甲换上,跟着拓拔焘出来。
阿木看到,外面灯火通明,宗爱在前边,竟然也穿了盔甲。后面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上千人,全都穿的那天阿木见过的那种黑甲。
拓拔焘来到前面,也不多说话,高声道“包围东宫,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大军快速而有序地出去了,宗爱有点不敢相信“陛下,这……”
拓拔焘当先而行“走吧!”只留了四个侍卫跟着。宗爱和阿木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了东宫,阿木看到,玄甲军已经控制住了场面,这里竟然也是灯火通明。在一个小队长的带领下,来到东宫的大殿,阿木看到,包括拓拔晃在内,竟然有一百多官员。守卫东宫的侍卫应该是有反抗,尸体乱七八糟还没来得及收拾。而东宫这边好像在举行宴会,大家都穿着华服。满屋子的酒气菜香。
这些被看管起来的人,看到拓拔焘全副武装进来,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几个想要逃跑的,被当场格杀。剩下的,有胆子小的,站都站不稳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拓拔焘来到上面主位,直接坐下了,下边众人被士兵呵斥着全部跪下。
拓拔焘问拓拔晃“太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拓拔晃这会也吓够呛“父皇,儿臣正在宴请这些大臣。”
拓拔焘问道“有何喜事,需要开夜宴啊?”
晚上皇宫要宵禁,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这些大臣什么的,是不允许进来的。
拓拔晃今天特别高兴,上午刚把崔浩抓起来,下午崔浩就在审讯过程中死了。拓拔晃去禀报拓拔焘后,已经派人去各地把崔浩三族的有关人员全部杀死。当年,崔浩逼死天佛师傅的仇,终于得报。拓拔晃又看到拓拔焘一直在喝酒,没发现什么,就大胆在宫中宴请这些跟着自己的大小官员。现在被拓拔焘这么问,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
拓拔焘冷冷道“你说不出来,朕就替你来说吧!你其实从一年多以前,从天牢里救走右昭仪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吧?你怪朕杀死了你豢养多年的死士,你怪朕剥夺了你太子的权利,你怪朕把浚儿从你得身边带走。你对朕有太多的不满,就处心积虑地想要压倒朕。朕要没猜错的话,太尉和永昌王的生病,和你也有关系吧?”
拓拔晃其实不善于搞这些事情,被拓拔焘一语道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圆谎。
拓拔焘继续说道“他二人病倒,朝中的权利实际上就落到乐平王和尚书令拓拔齐的手上,此二人与你交好,所以你们就联手排挤崔浩。才想出了国史一事,致崔浩于死地。可你太着急了,生怕朕不答应,竟然换上了那么多朕没见过的官员,合力逼朕。要是朕上午不同意,你们怕是还会上演一出逼宫的好戏吧?朕从十二岁征柔然开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这点小把戏,以为真能瞒得过朕吗?崔司徒作为三公之一,你竟然在天牢里直接处死。你让其他的官员怎么看?朕一出征在外,就让你监国,这么多年了,你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吗?”
底下以拓拔丕拓拔齐为首,听到拓拔焘说出了他们的事情,还以为拓拔焘知道了他们所有的事情,赶紧磕头认错。
拓拔晃直接傻了,没想到,自己的每一步,父皇都了如指掌。知道这次要倒霉,也就不求饶了。
拓拔焘凄然一笑“来人!”
“等等!”阿木赶紧出声“陛下,太子虽然有过错,但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拓拔焘扭头看着阿木,脸色变了几变,手一挥“除了太子,全部就地格杀!”
一百多大小官员,其中还包括拓拔丕和拓拔齐,瞬间就全被杀死。大殿里血流满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红色,拓拔晃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