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被押入天牢,阿木还是有心里准备的,看到拓跋晃脸上有似有似无的笑容,难道这一切都是拓跋晃的阴谋?
阿木跟拓跋焘说道“陛下,崔司徒一直是我大魏肱骨之臣,历侍三代,如何会这般诋毁太祖?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拓跋焘还没表态,拓跋晃接口道“右昭仪,你以为崔浩不会吗?你看那块石碑,崔司徒称你在朝堂上是牝鸡司晨,而说父皇亲娶勾栏之女,荒淫无道。如此大逆不道,留他何用?”
拓跋焘本来就生气,这会更是控制不住,也不去想此事有极大破绽,崔浩再没脑子,怎么可能说自己荒淫无道?
“太子!此事交给你处理,这碑林不能留了,全部砸掉!”
说完,也不管阿木自己往回走了。只有少数的大臣跟着拓跋焘走,大部分的大臣,竟然跟在拓跋晃的后面。
阿木一把抓住拓跋晃的胳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为什么?”
拓跋晃凄然一笑“还记得天佛师父吗?他崔浩就是始作俑者。当时,我尚且年幼,没办法给天佛师父报仇。但我当时就发誓,今世,一定要给师父报仇。为了此事,我谋划多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右昭仪,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我劝你不要掺和此事,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就算想救,也救不了。你看到了吗?后边这些都是我的人!”
阿木不说话了,一向表现懦弱的拓跋晃,竟然如此强势。阿木知道,他这种性格,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出手的。看来,自己还真得小心了。别刚过几天好日子,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又要出乱子。
阿木紧走两步,赶上拓拔焘。拉住拓拔焘的胳膊正要准备求情,拓拔焘突然抓住了阿木的手,阿木感觉,手上传来的力道有点大。奇怪地看了看拓拔焘,拓拔焘面无表情地往回走。
阿木稍微一想,就已经明白,也默不作声,跟着往回走。
回到春华殿,午饭端上来的时候,拓拔焘吩咐拿酒。在因为房事过多,御医给调养到现在,拓拔焘都没饮过酒。
阿木也没有说话,芸娘就更不敢了。吃过饭后,拓拔焘拿了一坛酒,还在喝。以高允为首的汉族官员,也有来给崔浩求情的。拓拔焘一律不管,也不表态,任由这些官员在下边跪着。
快天黑的时候,拓拔晃来了“父皇,崔浩已经认罪。儿臣以为,如此大罪,当以谋反论处,夷其三族!”
阿木终于还是没忍住“太子殿下,此事,说到底,还是崔浩失职之罪,说不上谋反吧?”
拓拔晃也不生气“如此诋毁我大魏,只给他判一个谋反,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要不是看在他为我大魏立下汗马功劳,当夷十族!”
阿木还要说,拓拔焘打断“如此大恶之人,必当严办!就如太子所言!”
拓拔晃挺胸抬头,洋洋得意地走了。阿木从来没见过拓拔晃用这个姿势走路,刚要跟拓拔焘说拓拔晃的不正常,拓拔焘却直接拿起了酒坛子大口大口地喝着。喝完了,直接就趴在了地上,看上去,已经醉了。
阿木没办法,只得把拓拔焘扶回寝室。吃过晚饭的时候,宗爱来了,每天这个时候,众皇子睡下的时候,宗爱都会来回报众皇子的情况。宗爱年岁大了,拓拔焘也不用他伺候起居了,让他负责众皇子的生活。
阿木看到拓拔焘还没醒,就想让宗爱先回去。没想到,拓拔焘这时候直接坐了起来,吩咐阿木给端些吃的。主仆二人,就这样一个在上面吃着,一个在下边汇报。
拓拔焘吃了一点,就不吃了,而是开始解自己头上的小辫。阿木过来要帮他,拓拔焘制止了“宗爱,好久都没给朕梳过头发了吧?”
阿木更奇怪了,晚上了,梳什么头啊?宗爱也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都点抖,连带着身体也在抖。
虽然已经很长时间不给拓拔焘梳头了,但梳子还是随身携带。芸娘给端进来一盆水,就在饭桌旁,宗爱把头发给拓拔焘梳好。阿木看到,拓拔焘跟平时有点不一样,至于哪点不一样,阿木说不上来。
梳完头后,宗爱就回去了。拓拔焘虽然还是跟阿木睡在一起,却并不碰阿木,也不跟阿木撩,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睡着。阿木总感觉今天拓拔焘怪怪的,睡的时候,也一直不敢睡死。等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很乱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
拓拔焘坐了起来“爱妃,你的嫁妆里有你的盔甲和战刀吧?给朕取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