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袭击,震惊朝野,大批的手持兵刃的军队赶来,封锁现场,防止意外再次发生,安抚百姓,为了防止杀手再次潜伏其中,全部搜身检查,信息登记在案,确认无误,由士兵护送回家。
大批的军队涌上街头,把守各个要道,碰到面色狰狞、形迹可疑的人物,不由分说,全部带走,空气中都充满着血腥味。
刘保华也不敢在外多逗留,把10班的学生挨个交到家长的手里,嘱咐家长做好孩子的心理工作。
时间已过正午,饿意全无,刘保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抬头望着天空,天气由晴转阴,就跟他的心情一样,没有一丝光芒。
他原本只想做一名普通的教师,拿着稳定的收入,享受休闲的假期,勾搭清纯的妹子,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在的华孝并不太平,国破家亡的那一刻,自己的妹妹,母亲会不会像待宰的羔羊,等待胡、辽的屠戮。
不知不觉已经从城东走向了城西,消息传递的比较慢,城西还未受到华孝广场袭击的影响,喜庆的街道商铺,车水马龙的行人,繁华的景象,热闹的街巷,要是一辈子这样该多好啊。刘保华内心感慨一番。
“干...”一间酒馆传出豪爽的饮酒声。
刘保华听着耳熟,顺声望去,原来走到了客满堂,生意很不错,张老板都亲自当起了伙计,忙前忙后,嘴角带着笑容,易晓飞、蔡文南、刀疤仔、赖头、熊三、还有几位叫不出名的混混,坐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易晓飞胸前的长衫脱了大半,漏出内衫,隐约能看到胸前黑色的胸毛,端着酒杯,还在朝南弟敬酒,嘴里喊着“今天高兴,干干干...”至于其他人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看样子不胜酒力全部醉倒。
南弟有了上次春香阁醉酒的教训,偷着把酒洒向了身后。
刘保华一见兄弟,顿时一阵亲切,就像是大海中漂泊的孤船停靠在港湾,为你遮风挡雨,一扫内心的不悦,大步跨进客满堂,也不管易晓飞满脸的酒气,一个熊抱抱住了他的额头。
易晓飞眼前一黑,醉道:“什么情况?我记得明明是白天?天怎么一下就黑了?南弟,南弟你在么?...”
蔡文南看到眼前的刘保华,刚要说些什么?当刘保华眼角的泪水流出,他沉默了?相处四年,兄弟们打打杀杀,生生死死,刘保华的嘴里也能吐出挖苦的话音,流泪?这还是第一次流泪。
片刻过后,加了一副酒筷,蔡文南给刘保华倒了一杯烈酒,说道:“华哥?心情不好吗?来坐下说,小弟敬你一杯。”
易晓飞一听,华哥,暗道:“华哥来了么?”揉了揉醉眼,眼前的多个人影重合为刘保华,醉意消退三分。
刘保华擦拭眼角,哽咽两下,座在桌上,望着眼前的烈酒,说道:“南弟,今天不能喝酒,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办?”说话的语气平淡,脸上除了泪水,再也没有任何表情,就连易晓飞的醉意都清醒七分。
易晓飞看到刘保华脸上的异常,也不敢多嘴,静静的聆听。
“就在上午,华孝广场遭到一伙杀手的突然袭击,百姓死伤惨重,咱们菜头帮,身为华孝的一份子,也该为华孝尽一点力,晓飞、南弟你俩把菜头帮所有的眼线派出去,对贫民窟、妓院、赌场、偏远民宅,重点是城西、城南、城北三个地区,加大搜索,看到眼生的异族人,尤其是倭人、胡人、辽人、天竺人、紧密监视,遇到风吹草动,直接抓回来...,找几个心狠的兄弟,严加审讯,死活不计,只要嘴里的口供。”
刘保华说完,易晓飞、蔡文南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刘保华,易晓飞满脸的震惊,都快怀疑刘保华喝醉了,蔡文南更是不可思议。
今天可是华孝国庆日,广场把手森严,里三层、外三层,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要不是看到刘保华认真的神情,都快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易晓飞,轻声的说道:“华哥,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恩?你看我的表情是在开玩笑吗?”刘保华反问道。
蔡文南一听,看着满桌的醉鬼,眉头一皱,催促道:“张老板,拎几桶凉水过来。快点...。”
张老板一听,是菜头帮的吩咐,也不敢怠慢,就算是要他拎几桶粪便来,也义不容辞,亲自吩咐厨房的伙计,拎了几桶冰冷的凉水,上面冒着湿气,看样子是刚才井里打来的。
蔡文南指着一名伙计说道:“拿着舀子给我泼,把他们都泼醒。”
那伙计看着趴倒的菜头帮混混,两腿直打哆嗦,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啊,现在属于初秋,天气清凉,要是拿着冰凉的井水一泼,滋味肯定也不好受。
蔡文南一看,亲自动手,舀起一瓢凉水,“嗖嗖...”的泼去,边上的伙计一脸,抖了个哆嗦。
“啪...”的一声,水击打在昏睡的额头,刀疤仔、赖头、熊三、等一众混混,睁开朦胧的醉眼,大脑还没有清醒,眼前一白,“噗..”的一下,两桶凉水泼来,如当头一棒击打在额头上,醉意全无,全身湿漉漉的。
易晓飞看到眼前的情形,打了个寒颤,暗道:“看来以后,要戒酒了。”
蔡文南刚要开说,两队手持兵器的官差冲了进来,张老板见状,笑脸相迎,谄媚的说道:“官爷,有什么吩咐?”
这时从官差中总出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颇有官威,应该是个小队长,摆着架子说道:“老板,最近店里有没有脸生的面孔?尤其是异族人?”
张老板一听,谄媚的笑道:“这位军爷,我店里的都是常客,你看这位,是隔壁街的张老爷,再看这位,是前院的李公子,边角的哪位,是城南的朱老板,经营好几位商铺、还有这位,是...”
挨七挨八的介绍了好几位,小队长扫视一周,轻轻点点头,望着眼前的菜头帮混混一众,全身湿漉漉的,额头微皱,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刘保华回道:“他们太热了,想起个凉水澡,提提神,官爷别见怪。”
小队长一听,暗道:“初秋的天气?凉水澡?再看天空阴沉,凉飕飕的小风,这理由谁信啊?该不会是弱智吧?”
张老板一看,急忙打起了圆场,:“官爷,他们是菜头帮的,替小弟我看场子的,最近不太平,小小意思,不成敬业,官爷喝茶。”说完,从钱袋里掏出一两白银放到小队长手里。
小队长一摸,顿时如同烫手山芋,扔在了地上,骂道:“老板?你什么意思?我身为一个为官清正、两袖清风,视钱财如粪土的华孝士兵,少拿糖衣炮弹贿赂我,再有一次,直接抓起来,依法办~”。
张老板一听,暗道:“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平常的时候,遇到搜查,塞一两个钱,也就过去了?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嫌少?”忍痛从钱袋中掏出了10两白银,偷偷塞到他的手里。
小队长背脊发凉,暗道:“这张老板就分不清形势吗?眼下的局面,谁敢收礼?高压严打这么严重,稍有不慎,直接被拍进牢房。”
咳嗽一声,岔开话题:“老板,上午发生了大事,华孝广场遭到袭击,这几天发现形迹可疑的异族人,立马报官,赏银100两,提供线索者,赏银10两,这是公告,一会贴到大堂上,注意一些。”
众人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看到公告上的大字,个个义愤填膺的谴责制造惨案的袭击者。
华孝皇宫、司仪坊。
夏落荷在闺床上,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回想上午的记忆,阅兵、袭击、那男子、黑了,一点点思路串联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羞红,当看到胸前衣衫五爪脏手印,啪的一下,摔碎了床前的花瓶,怒道:“大色狼,龌龊男,猥琐猪,别再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