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齐家的管家叫李伯,是一位从小伺候李家的一位老者,年龄比李父还要大,有着很高的威信,很快的便安抚好二老愤怒的情绪,倒了两杯香茶。让二老散散火气。
李大齐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周围的行人,如同过眼云烟的在他的面前闪去,李大齐此时的心情郁闷到极点,短短两日经历了太多,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被刘保华的勒索,被同事学生的误会,被父母的责骂,被妻子的殴打,天下之大,何处有他从身之地,感觉自己像是世界的弃儿,李大齐叹息说道。
一想到家里凶悍如虎的妻子,李大齐的心中瑟瑟发抖,回去肯定是不行的,家里简直比魔窟还要可怕,只好打算去客栈应付几天,等事情的风头过了在做打算,可是一摸腰间干瘪的钱袋,心中放凉,内心感觉又从地狱来到另一个地狱,华孝国学堂德育处主任,每年的收入不多,但相对于普通平民百姓,也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会穷到连客栈都住不起的地步,这话传别人耳朵中连信都不信,李大齐再也压制不止内心的怒火,“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晃晃悠悠,天旋地转,就要晕倒。
千钧一发之际,李伯急忙赶来,扶住了晕眩的李大齐,还好李伯的身子骨比较硬朗,李大齐的身子比较虚胖,二人互减,李伯搀扶李大齐才没有显得多么勉强。
片刻过后,李大齐缓过神来,心中的怒火化作鲜血一吐而出,格外的舒服,看到搀扶他的李伯,内心充满了感激,带着怀疑的口气,问道:“李伯,我腰间佩戴的九马奔腾佩玉到底有啥来历,为什么我父母会这样的气愤。”
李伯惊讶一声,说道:“少爷,你不知道?这块佩玉相对你们李家意义非凡。”
李伯看到李大齐疑问的目光,只好讲道:“此事要从你爷爷那一辈儿说起,你爷爷从小就是一个犟脾气,认定一件事哪怕是错也不肯回头,再六岁起就能提笔写字,熟读诗书,在当时的那个年代也算是一位天才, 可是呢?华孝的官场虽然廉洁,但是也总有一群害群之马,也是天意弄人,你爷爷的人生轨迹充满着玩笑,小学时考最好的一小,落榜,中学时考最好的中学,落榜,大学时考华孝国学堂,落榜,本以为是成绩不行,后来托人一打听,原来是打赏的银子没有给,好多比他学习差的学生都进入了高等学府。
这让你爷爷气愤不已,也对华孝的教育感到绝望,打算一走了之,从此不踏入国都半步,就在走出燕京的路上,你爷爷碰到一位中年男子,这位中年男子也是他一生的贵人,交谈片刻,这位中年男子被你爷爷的博学深深折服,婉言相留,走之华孝的一大损失。”
李大齐好奇的问道:“这个中男男子莫非就是?”
李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先帝,你爷爷遇到先帝之后,如同千里马遇到伯乐,从此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帮助华孝改革教育,发展人才,有帮助先帝培养孝业帝,先帝驾崩之前,有临终托孤,委以重用,可以说你爷爷为华孝付出了后半生的全部心血,最后还累死在岗位上,死时右手还仅仅的握住笔,再写奏章。
孝业帝悲痛万分,就命人打造了一枚九马奔腾佩玉,佩玉的前面雕刻着九匹精美的骏马,象征着你爷爷为华孝做出的九大贡献,后面又雕刻着50个小字,象征着你爷爷为华孝付出的岁月,也代表着华孝皇室刘家对你们李家的愧疚,这块佩玉在别的眼里也许就是一块价格很高的佩玉,可是在你们李家,可是无限的荣耀。”
听李伯说完,李大齐也听傻眼了,才发现这块佩玉这么重要,要不是家里有个凶悍的妻子,怕把佩玉当了,也不会慌而言之的骗她这玉是个赝品,买来长面子的,想想家中的宝贝被刘保华敲诈过去,要做是自己,也要抽自己了,也怪不得父母。
为了尽快安抚愤怒的父母,李大齐告诉李伯,会尽快把佩玉从同事的手中要回来,临别之时,又勉为其难的跟李伯要了点儿银两,去客栈应付几天接下来的日子。
当接过李伯递来的钱袋,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几十两白银,李大齐心中有一阵酸涩:“娶妻累~娶个凶悍如虎的妻子更累~。”
另一个被女人折磨的男人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日一沾到床铺就入睡的刘保华,在艾雅容走后竟然天天的失眠,家还是原来的家,人却少了一个,刘保华每当闭上双眼,黑暗的眼前就出现艾雅容的回忆,想忘也忘不掉。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今天的刘保华起的格外早,眼球布满着血丝,一看就是昨夜失眠所致,想起艾雅容临走时的交代,把房间打扫的洁白如新,一尘不染,累出了一身臭汗,换洗好衣服,有想起今天的杭州之行,要带着易晓飞?
清醒过来的刘保华才想起昨天的承诺,连忙摇头,轻声地说道:“我这是去杭州办事的,又不是去抢地盘,带他有毛用,还得花钱养着,算了吧。”嘴角露出狡诈的笑容,拿起收拾好的包裹,走出了房间。
京杭大运河是华孝目前人工开凿的里程最长、工程最大的运河,从燕京开始到杭州结束,途经今六大省,贯通五大水系,春秋吴国为伐齐国而开凿,隋朝大幅度扩修并贯通,到了华孝朝,有专门拨付巨款进行扩建与维护,也算是华孝目前在繁忙的航线,南北来往的客商,南方的粮食调运,军队的调遣,水师的训练...等等,可以说京杭大运河是华孝的生命线。
此时刘保华已从燕京的码头登上前往杭州的客船,时间为两天,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能到达艾雅容生活的城市,刘保华的心中很是期待,带着一些激动,至于易晓飞,早就被刘保华抛之脑后。
中午片刻,以易晓飞为首的一甘帮众来到了刘保华的家里,院内静静的,易晓飞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按照往常的习惯推门而入,对着前来的南弟说道:“我猜华哥这个懒蛋还没有睡醒,一会儿掀他被窝,打他屁屁。”说完淫 荡的笑了笑。
让其他小弟屋外等候,易晓飞,蔡文南二人推门而入。
推开门的一霎那,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闻着很是幽香,易晓飞惊讶的说道:“南弟,咱们是不是来错屋了。”
当进入屋内,易晓飞再一次的震惊,揉了揉双眼,结巴的说道:“我..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是华哥...的家吗?
堆积在墙角的酒瓶饭盒之类的垃圾没有看到,油腻的桌子也没有看到,杂乱的房间也没有看到,屋内随意飞舞的虫子也没有看到,只见眼前一切洁白如新,干净整洁的被褥,洁白如初的桌子,屋内收拾的井井有条,地板擦拭的都能看到二人的投影,屋内散发的淡淡清香,一闻就是放着去除异味的香囊。”
南弟,这还是华哥家吗?我怎么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太干净了吧,干净的有点儿过头。
南弟一听,没好气的说道:“废话,华哥的屋子就不能偶尔打扫一遍吗?惊讶个屁啊,看你的表情,跟吃了粑粑一样,让人看了很不爽,想暴打一顿。”不过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是干净的有点过头,不像华哥的风格。”
易晓飞笑了笑,说道:“是吧。”
不大的屋子,眨眼尽收眼底,没有发现刘保华的身影,又来到了艾雅容的闺房,一道淡淡的百合香气传了出来,屋内的装饰显然让二人吃惊,这明眼人一看就是女人的闺房。
易晓飞惊呼道:“华哥这个金屋藏娇吗?啥时候养了个女人,我还以为他的取性有问题呢,看来很正常,这我就放心了。”
南弟轻踹了他一脚说道:“妈的,华哥的事咱俩少管,不过~我也挺好奇华哥的眼光。”
易晓飞一抹鼻子,说道:“就讨厌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心里有话说的那么文邹邹的,一点儿也不痛快,明明想的跟我一样,却偏要装的那么高大上,我鄙视你,深深地鄙视你。”
南弟得意的说道:“咱俩可是两个世界的人,说话当然要有水平, 要是跟你这没有文化的大老粗,说一个水平的话,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现在的时候,易晓飞也没有心情跟南弟斗嘴,屋内没有,收拾的干净利索,一看就是华哥把他俩放鸽子,提前去了杭州,再商讨接下来怎么办。
南弟思索了片刻,说道:“菜头帮已经步入了正规,你这个老大在我里已经可有可无了,而且接下来帮派的发展是慢慢转行,你在这里,我怕放不开手脚,华哥一个人去杭州,我也不放心,要不这样,兵分两路,我留下来守家,规划好帮派发展的重点,你带着几名兄弟南下支援华哥,也好有个照应。”
易晓飞挺足胸脯,说道:“老子在这个帮派可是很重要的好不好,不要忽视我的存在。”易晓飞对着南弟刷新了一下存在感,接着说道:“正好,我也想去杭州遛一遛,顺便欣赏一下杭州的美女,不过~是美景。”易晓飞尴尬的纠正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