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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朵子变节

雪山猎情 木上 3223 2024-11-15 06:39

  30朵子变节

  院内一片沉寂,丽珠悄悄地拉开门,像夜猫子一样,溜到前院,推开侯大的房门,侯大刚刚躺下,见丽珠进来,“你咋才来?我当你今晚不来了呢。”侯大慢悠悠地轻声问。

  “嘘—!小点声。”丽珠兴奋道,“你猜我看见啥了?呵呵!我看见那位申公子偷偷摸摸进了晗芳屋里,嘻!俩人上炕了。”

  侯大嘿嘿一声奸笑,“我早就料到了,白天俩人眉来眼去的,嘿!这回呀,让她还有啥说的?”

  “还不派人去捉双?”丽珠发狠地问道。

  侯大心说捉啥双?晗芳不是好惹的,万一她闹腾起来,反唇相讥,把我和丽珠的事抖落出来,那侯家大院里就热闹了。侯大想到此,脸上忽地又显出不以为然的样子,“看见就看见了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谁都一样,来,乐呵乐呵……”说着一把将丽珠塞进被窝里。丽珠扭捏着甩掉了脚上的鞋,投到侯大的怀抱里……

  正房里发生的事情,被街门站岗的两名士兵看得真真切切,一名向另一名努努嘴,意思是说上房屋里又开始了,另一名笑道:“这年头,乐呵一会儿是一会儿,谁都一样。”

  这天夜里,在崔勇家后院的屋里。崔勇躺在炕上,想起昨天晚上和申自仪谈话的内容,谈起革命党在广州发动起义的事,不免有些后悔,想起自己的话太露骨了,有些暴露的危险,不管咋说,自仪是侯大的亲戚,人家是一手事,万一自仪将昨晚的谈话内容告诉侯大,侯大若来追问我,问我听谁说的革命党要起义,那可就糟了!想到此,崔勇翻来覆去睡不着。

  秀婵发觉崔勇睡不着,捅了一下崔勇,“哎,你想啥哪?咋不睡觉?”

  “我,我没想啥,只是想……”崔勇把自己的顾虑说出。

  秀婵说:“我看那姓申的先生,不是一般的人,不是革命党就是与革命党有关。”她安慰道,“我想他不会的,不会把咱们和他说的事告诉侯大,你放心吧。”

  “可我总有些顾虑……”崔勇仍有些不放心。

  “你太实诚,跟生人说话不留心眼。”秀婵又有些埋怨,她转缓了口气,“我还是认为申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不会的。”

  “不会的就好。”崔勇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摸摸妻子的大肚子,转言问道,“几个月了?听妈说,快生了?”

  秀婵推开崔勇的手,“快了,你快当爹了。”她摸着自己发圆的肚子,忽地小声惊笑道,“哎!小家伙不老实,在肚子里折腾呢,嘻!踢我呢……”

  崔勇来了精神,起身,“我听听。”他把耳朵贴在秀婵的肚子上,细听,“哎!真的有动静……”

  侯大和丽珠正在干那事干得起劲时,矮胖子闯进院里报告,他推开两名门岗,扯着嗓子喊叫:“大公子,好消息!我们逮着一条大鱼!”

  侯大听到矮胖子的叫喊声,一怔,心里大不悦,**的矮胖子整天一惊一乍的,会有啥好消息?来报告也不挑时候,偏偏在这时候来,他动作不停,冲着窗外喊道:“**的啥好消息?”

  “是这样,啊!我们今晚埋伏在地窝子那儿,嘿!鱼果然上钩了,我们逮着一条大的……”矮胖子扬着头,挑动着大拇指,站在台阶上,冲着屋里絮絮叨叨地夸耀着。

  “啥大鱼?”

  “一个土匪探子让我们逮住了,我估计是营子岭的,那家伙腰里别着独眼撅……”

  “你审问了吗?”侯大仍动作不停。

  “还没呢,这不是捆来让大公子审么。”

  “先拉到后院柴房里看管好,等我天亮审?”屋里传出侯大的命令声。

  朵子根据预先约定好的日期,晚上骑马到地窝子与铁锁碰头,他怕遇上狼群,一路上快马加鞭,半夜时分来到地窝子,他本打算钻进地窝子先睡上一觉,不想刚下马,呼啦上来一大帮,将它按倒,他被矮胖子逮了个正招。

  朵子的手足被捆在一起,吊在柴房的横梁上,身子悬在半空中。他懊丧,恨自己太大意,他怀疑,侯府的人咋会埋伏在那里?自己咋会轻易被捕?说不定铁锁已经暴露,被侯府拷问,出卖了我,现在我该咋办?待侯府的人审问我时,我一口咬定我是陈**子的人,来此探听消息,我绝不能把营子岭供出。

  早晨,朵子被矮胖子和几名家丁带到前厅,厅里除了侯大还有大龇牙。“你实话说,你是不是营子岭的探子?”侯大坐在太师椅上,看了看眼前被五花大绑的朵子,他摸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问。

  “我,我是双头岭的,陈爷的人。”朵子说出已想好的话。

  “且慢!”在一旁的大龇牙站起来,“我咋见你眼熟啊。”他上下打量着朵子,猛地发出一声冷笑,“嘿嘿!你不是双头岭的人,你是营子岭的人!我想起来了,我去营子岭那天,我在洞口见到了你,当时我就觉得你眼熟,噢,你是那村的?”

  朵子见被人掀了底,心一慌,脱口说出:“我是三岗子村的。”

  “嘿嘿!我说咋那么眼熟呢,我是金家河的,你原来是卖木梳的,有一天,你卖出的木梳差劲,我家里的与你争吵起来,还记得不?你放着小买卖不做,跑出来当土匪,哈哈哈……”大龇牙哈哈大笑。三岗子村与金家河村毗邻,都在凤城北。

  朵子也回想起当年卖木梳时,因为大龇牙的老婆嫌木梳粗糙,划伤了头皮,与他发生了口角,恰好那天大龇牙在家,出来帮助老婆评理,双方吵了起来。朵子硬着头皮不承认,“先生,我不是卖木梳的,你认错人了吧?”

  “好好好,你小子甭嘴硬,现在我家里的就住在府上,我立刻唤她来认。”大龇牙命一名家丁去唤他老婆。

  不大工夫,大龇牙的老婆大撅嘴来了。大撅嘴上下打量了一下朵子,“嘿嘿!”大撅嘴冷笑一声,面目丑陋吓人,“你就是那个卖木梳的,你就是剥了皮我也认得出。”

  朵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无言狡辩了。

  “说!如实招来!”侯大一拍桌子,大吼一声,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朵子被这一声吼吓了一哆嗦,但马上从回忆中醒了过来,“我原来是卖木梳的,我现在是营子岭的。”朵子承认,“可我只是个跑腿的探子,跟着他们混碗饭吃。”

  侯大喝问:“我问你,营子岭谁掌盘子?”

  朵子吓慌,不加思索,随口答出:“是何秀斋。”

  “什么?何秀斋?”侯大脑袋瓜转得快,想起了前些日子马龙潭的一句问话,“那张榕所属党羽甚多,连庄会长何秀斋、鲍成顺为其手下,年前从凤城逃脱,不知亡命何处?……”他一拍大腿,“好哇!那何秀斋是连庄会的会长,是革命党一伙,不!是乱党一伙!哈哈哈……”他一阵狂笑。

  朵子为自己的失口而懊悔,连忙摆手:“不不不!何秀斋不是革命党!”

  “不用狡辩了,哈哈哈……”侯大又是一阵狂笑,他为自己的意外收获感到欣喜若狂。

  大龇牙也感到吃惊,“你,你还不从实招来,营子岭上有多少乱党分子?”

  朵子一咬牙,“啥乱党?我不知道。”

  侯大停止了笑,脸色陡然变得狰狞,“你不老实,不说实话,好哇!其实营子岭的情况我早就一清二楚,就看你说的和我掌握的一样不一样?”他连蒙带诈。

  朵子心里想:莫非铁锁真的暴露了,他招供了,可我不能招!我不能出卖营子岭的弟兄们,“我啥都不知道。”朵子仍坚持。

  “给你一条生路,你不走,偏向死里去,好哇!我成全你。”侯大向矮胖子挤了一下眼,一挥手,“胖子!把他拉出去,活埋!”

  矮胖子很理解主子的意思,连喊带扯,将朵子拉到村外。几个家丁很快挖好了坑,将朵子一脚踹进坑内,唭叱咔嚓,土埋到朵子的胸口,他觉得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矮胖子站在坑边劝道:“哎!好受不好受啊?现在回头还来不及,要是再填土,就完了,你,你到底招是不招?这,这可是最后的机会……”

  面对着死亡,朵子屈服了,他实在受不了了,胸口憋闷,脑袋要炸,“别填了!我招,我全招……”他用微弱的声音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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