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这个冷酷的世界,
如果你真的期许爱上这个世界的话,
请爱上‘丑陋’。
我爱这个世界,因此我获得了自由。每个人都应该去尝试一番,剥开看似美好的事物的外衣,你就会惊讶于它内心的丑陋。
尤其是女人。
我爱女人,更爱解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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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
“对,找这人,”黄粱自顾自的掏出手机,翻找出高鑫的照片,“您见过吗?”
方脸保安瞥了眼照片,眼眸明显收缩了一下,他用冷淡的语气回答道:“没见过。”
“不能吧,”黄粱这话是对身后的伍月说的,后者正一脸茫然的注视着小区内绿树成荫的景象,“你不是说你弟弟就住这儿吗?”
“啊?啊...对、对啊,我弟弟他说他就住这个小区,对,是‘天府嘉园’。”伍月反应极快,几乎不假思索的配合黄粱的演出。
“真是奇了怪了。同志,”黄粱看向方脸保安,“您是新来的吗?”
“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三年了。”方脸保安看向伍月的眼神中隐藏着几分轻蔑,似乎是因为他身上穿的制式棉服要比伍月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羽绒服高档许多的缘故。
“这样啊...那不应该啊。”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迈步向给路人通行的侧门走去,伍月紧跟在他身后。
“诶!你们俩要干嘛!”方脸保安不依不饶的喊道,他冲了过来,挡在黄粱和伍月的面前,“非本小区住户禁止进入!”
“他弟弟是你们小区的住户啊。”黄粱指着伍月说。
“对,我弟弟就住在这儿。”
“那也不行!除非是小区住户亲自带你们进去。”
“这个...必须得本人过来?”黄粱为难的咂了咂嘴。
方脸保安义正言辞的说:“对,必须业主出面才允许通行。”
“这可就麻烦了,”黄粱看向伍月,“你弟弟是得下个礼拜才能从国外回来,我没记错吧?”
“对,下个礼拜二。”
“小一个礼拜啊...”黄粱看向小区内那一颗颗翠绿的行道树和一栋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表情十分纠结,“狗粮应该是够,但问题是这狗吃了东西肯定得拉啊,你弟弟家那条拉布拉多又不会用厕所。”
“啊?啊...”伍月慌乱的点头称时,“对、对啊,那条狗能吃能拉的,还拆家。”
“那个,小同志,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黄粱对方脸保安问道。
“不行!”
“家里没人,就一条拉布拉多自己在家,我朋友不放心,非让我来照顾,你说我哪有时间啊。这不,我只能把他姐从外地叫过来了。问题是他马马虎虎的,临上飞机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总共没说几句话就挂了!连门牌号都没告诉我,就说了个‘天府嘉园’,谁知道他住哪栋啊!他房子十几栋,记不住也就算了,这房子我又没来过,你说气不气人。”
“你连门牌号都不知道?”方脸保安问。
黄粱抱怨道:“谁说不是呢。麻烦死了,他是去国外潇洒去了,把烂摊子留给我。电话也打不通,八成是又让人偷了,都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朋友把那条拉布拉多当亲儿子一样疼,一个月花在狗粮上的钱比TM我赚的都多!要是那条狗出了什么意外,他肯定得疯。”
方脸保安有些纠结的说:“嗯...行吧,你把这人的姓名告诉我,我去查一下是不是我们小区的住户。”
“那感情好啊。我朋友叫高鑫,三个金的鑫,这位是他亲姐姐,名叫伍月,月亮的月,麻烦您了。”黄粱说。
方脸保安记下名字后走开几步,掏出手机打电话。在通话时,他的目光始终盯在站在侧门前的黄粱和伍月身上,一秒都不肯松懈。嘀嘀咕咕说了几分钟,方脸保安放下手机走了回来,表情显得友善了不少,“伍女士,您能说一下您手机号的后四位吗?需要核实一下高先生留下的紧急联系人的手机号。高先生本人的手机号打不通。”
“啊...好的。”伍月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对,没错。”方脸保安露出略显尴尬的微笑,“如果有冒犯到您的地方,请您不要介意,本小区严格执行各种规章制度,全力维护业主的权益。”
“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伍月说。
“感谢您的谅解。高先生住在祥云街五号,进入小区直走,留意一下门牌号,应该是在左手侧。”
“行,那我们进去了,这天太冷了。”黄粱哈着气,推开铁门走进了小区内,伍月冲着方脸保安点头示意了一下,急匆匆的跑进了小区里。
走出去二十多米远,伍月才像是终于缓过来一般,捂着胸口小声嘀咕道:“你平时就是这样的吗?”
“什么?”黄粱回头看向她,他正专心致志的寻找着祥云街五号。
“随口胡诌。”
“啊,算是吧。”黄粱答道,“果然是高档小区的保安,是不好糊弄。我都打算掏钱了。”
“掏钱?”
“对,他要是再拦着咱们的话,我只能使出最后手段:金钱攻势。两百块应该是打发不了,五百块差不多。”
“行吧...”
“幸好你弟弟给物业留了你的电话,不然可能还得费一番口舌。”
“紧急联系人吗?”伍月嘀咕道,“除了我之外,他也没什么人的手机号能填了。”
黄粱说:“说不定他的保险受益人也是你的名字。”
“不可能。”伍月说,“我弟弟绝对不会买保险,他之前就干过这行。”
“是吗?资深从业人员?”
伍月淡淡的说:“资不资深不清楚,反正他进监狱被关了两年。”
“......可以,那是相当专业了。诶,好像就是这一排。”黄粱领头拐进左手边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两侧是一模一样的二层小楼。
“住在这地方,一个月得交多少物业费啊...”伍月胆怯的问。
“不知道,我也没住过,肯定是齁贵齁贵的吧。”黄粱说。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游刃有余,实则内心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