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蕾小姐，您对接连死去的这两位同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哈蕾把冷淡的视线放回到黄粱脸上，“什么意思？”
黄粱边想边问：“在您眼中，克里斯汀和莫妮卡这两人的关系如何？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怨纠葛吗？”
“她们俩算是闺蜜吧，整天形影不离。不管是在公司，在生活中也是频繁接触。”
张芷晴说：“她们的感情很好吗？总觉得性格相差的有些多。”
“我个人的看法，不能单纯的用好坏来形容她们俩的感情。克里斯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莫妮卡的监护人。”
“啥？监护人？”黄粱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个词，表情错愕的看着哈蕾，“您能展开说一下吗？”
“莫妮卡很多时候的决定都是克里斯汀帮她做的。对于克里斯汀的意见，莫妮卡从来不会忽视。”
张芷晴嘀咕道：“这有点像是母女的关系啊...”
“莫妮卡的很多事情都是克里斯汀替她做主。”
“好吧...看来这俩人关系的确很好。哈蕾小姐，您觉得有人会同时记恨上克里斯汀和莫妮卡吗？”
“嗯...”哈蕾歪着头思索了片刻，撅起下嘴唇，摇头回答：“我想是没有。”
“好吧...”黄粱并不感到多么失望，类似的问题他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相继问过数个人，都是相近的否定回答。正当他打算结束这场毫无收获的对话时，哈蕾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硬要说的话，我觉得布伦丹算是吧。”
“布伦丹？”黄粱瞪大眼睛问道，“您是说布伦丹吗？”
“对。”
张芷晴难以置信的问道：“布伦丹对克里斯汀和莫妮卡心怀不满？”
“他有理由。”
“......什么理由？”
“克里斯汀挑唆莫妮卡和他分手。”
“是吗？还有这种事情？”张芷晴顿时变得兴奋起来，“这种事像是克里斯汀这类人能干出来的！也太损了吧，老话说‘宁拆十座房，不拆一桩婚’啊，她是见不得其他人幸福美满吗？”
“芷晴，别乱说话！”
“谁知道呢。克里斯汀始终看不上布伦丹。”
“理由呢？”
“她认为布伦丹太矮了。”
“矮？问题是莫妮卡也不高啊，她还没到一米六吧？”
哈蕾耸耸肩：“女生个子矮一点不是大问题，娇小可爱型的很受欢迎。我这样身高太高反而受到更多的指指点点，根本没有人来追求。”
“好吧...我还挺羡慕大长腿的。穿衣服多好看啊，您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呀。”
“谢谢。总之克里斯汀在办公室里经常拿布伦丹的身高开玩笑。”
“布伦丹也的确有些矮了，他要是不穿内增高的话，还不到一米七吧？”
哈蕾便边哈欠边回答：“一米六七。公司体检的时候，我从他的体检报告上看到的。”
张芷晴嘀咕道：“也难怪克里斯汀挑唆莫妮卡和他分手了。就算是为了下一代也得考虑仔细了。”
“那莫妮卡本人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呢？”黄粱问，“夹在闺蜜和男友之间的她，在您看来更倾向哪一方？”
“克里斯汀吧。如果莫妮卡心无旁骛的话，她会因为克里斯汀的几句劝说就动摇吗？”哈蕾轻蔑的一笑，“明眼人都能看出莫妮卡在这段感情中并没有全情投入。”
“只有一方努着劲儿？”张芷晴问。
“对，布伦丹很爱莫妮卡，是可以为她舍生忘死的那种。我也劝过几次他，不要太过投入，但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哈蕾叹了口气，“布伦丹是个好人，除了个头矮了点。”
黄粱心说他和你很相配啊，你个头高，不愁影响下一代。不过这种话他当然是不会说出口。
张芷晴问：“布伦丹知道克里斯汀挑唆自己女友和他分手的事情吗？”
“他知道。”
“那可完了，这就尴尬了。”
“布伦丹和克里斯汀的关系本就有些紧张，他对总是挤占自己女友时间的克里斯汀颇有微词。不过碍于同事情面，布伦丹始终没有和克里斯汀翻脸。导致两人的矛盾激化的就是这件事。”
张芷晴问：“布伦丹是从何得知克里斯汀挑唆自己女友分手的事情的啊？肯定不是克里斯汀告诉他的吧？”
“应该是布伦丹翻看了莫妮卡的聊天记录了吧。”
“咦咦咦，”张芷晴皱紧双眉，一脸厌烦的表情，“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侵犯个人隐私了啊。不行不行，我要是克里斯汀的话，我也得劝莫妮卡分手，布伦丹也太过分了。”
“的确很过分，不过目盲恋爱的男人会干出这种蠢事也不稀奇。那之后布伦丹和克里斯汀大吵了一架，当着办公室所有同事的面儿，场面很是难看。”
张芷晴说：“我要是老板，我肯定把这俩人通通开除！要吵架就出去吵。”
“没闹到那么大，也没有打起来，只是急赤白脸的对骂了几句。矛盾公开后，克里斯汀和布伦丹就很少说话了。不过他们俩原本就很少沟通，其实没什么改变。”
“莫妮卡的态度呢？”黄粱问，“矛盾公开后她站在哪一边？”
张芷晴抢着回答：“肯定是克里斯汀一边喽。布伦丹太过分了，黄粱，你要是敢不经我同意翻我手机的话，我肯定大嘴巴抽你。”
翻了个白眼，黄粱没好气的说：“谢谢，我好奇心没那么重。”
“嘿嘿，倒不是说我有什么怕被你看的，就是这种行为本身很下作，啦蛤蟆趴脚面，它不咬人膈应人啊！”
“你爱说啥说啥吧。哈蕾小姐，您说。”
“布伦丹和克里斯汀的矛盾激化后，莫妮卡主动提出分手，但是布伦丹没同意。”
“提出分手吗？”黄粱重复道。
“对。布伦丹低三下四的去求她原谅，莫妮卡是个心很软的人，扛不住布伦丹的恳求，也就勉强原谅他了。不过两人之间生出了隔阂，布伦丹不止一次的向我抱怨过，莫妮卡对他的态度越发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