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为什么要把黄泽安家中的那个猪猪储蓄罐给拿走呢?”张芷晴问。
“啊,这个问题我还真问了。那个女人的回答是说看到了,就拿走了。她也没怎么解释清楚,她不想多说。不过经过我们的调查,我找到了一张她儿子还在世时的照片。照片里有一个和那个存钱罐很相近的存钱罐,我想可能就是睹物思人吧。
“张楚红看到了黄泽安办公桌上摆放着的那个存钱罐,就想都没想直接抱着离开了。顺便说一句,黄泽安和张楚红的共同话题不少,因为他们都经历了丧子之痛。”
“黄泽安的儿子也早早就夭折了吗?”
“对,是由于得了白血病。这也导致他和前妻离婚的原因。反正啊,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阴差阳错的发生了变故,不然的话张楚红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乱子来,当然她最终的结果可能比这还要惨。
“那群允诺给她1000万的人,可能一分钱都不会给他!甚至为了图安全,直接把张楚红给灭口了都是相当有可能,毕竟这群混蛋本来做的就是黑吃黑的生意,根本就没有任何道义可言,更别提什么专业。”王建仁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一群罪犯还舔着脸说专业,就是电影看多了!真把自己当成江洋大盗了。”
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吧还真的就是阴差阳错的。否则张楚红被人灭口,这件事情就再无真相大白的时候。”
“这里边最白痴的还不是张楚红和那个领着一群白痴、到处讲什么专业的人,而是那两个笨贼,李俊辉和王旺。”
“什么?那人叫什么名字?王旺?”张芷晴问。
“对,姓王,旺是旺财的旺。听着吧,像是狗名,毕竟这名字你要念快了,就跟狗叫似的。总之啊这俩人从头到尾被人耍了个遍,一开始是被张楚红和李达耍。李俊辉和李达他们是狱友,出狱之后也没断了联系。
“他们在监狱里的时候就互相吹牛,说什么将来出去了一定要连起手来干一票大的。李达倒是信守承诺,张楚红来找他之后,他就主动把李俊辉给拉入伙了,李俊辉和王旺他们俩是发小,从小到大就一起调皮捣蛋,长大了之后就结伴盗窃。所以这个四人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凑了起来。
“李俊辉和王旺干的都是些蹲点放风跟踪的活儿,李达看似是这个四人小团伙的主心骨单,实际上真正拿主意的人是张楚红,只不过这女人在驾驭男人方面相当厉害,总是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引诱李达接受她的建议。
“总之这四个人通力协作,倒是把那个黄泽安耍的团团转。通过人为制造一些意外小邂逅,让黄泽安和张楚红一点点熟悉,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只要女方主动一点,关系进展的就会非常迅速。而张楚红可相当舍得出卖色相。
“最终张楚红拿到了数据,干掉了黄泽安和李达后,就把李俊辉和王旺给抛掉了。这俩人还傻乎乎的等着计划好的行动呢,到时候好分钱。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黄泽安遇害身亡的消息!
“好在这俩人之前在和李达闲聊时听闻过,李达和张楚红曾在京阳市定居过一段时间,知道他们曾居住的那片街区,因此就招了过来。还真是蠢人有蠢福,被他们看到了去取快递的张楚红!
“只不过张楚红当时是空手走出来。这一对笨蛋也就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跟踪张楚红,这才被引到了你这里。”
“好吧,”黄粱无语到直摇头,“原来全都是巧合,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智商在。”
“可不是嘛。要是少一个巧合的话,这事儿都整不明白。那个破存钱罐可能会一直在那个偷拿别人快递的女人家中、被她的小女儿装零钱用。要是那位大姐知道她错过了一笔巨大财富的话,也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王建仁笑嘻嘻的说,“我都忍不住想告诉他了。”
“你就别扯淡了。”黄粱厌烦的翻了个白眼,“事情能这样解决,没有再出现任何流血伤亡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局,你就别再四处拱火了。”
“知道知道,就是一说。梁子,你知道那天后半夜那对蠢贼闯进你家里,是谁把那个发烟棒给丢进屋里的吗?”王建仁神秘兮兮的问。
“这你都弄清楚了?”
“那你以为呢,”王建得意洋洋的说,“这几天的功夫我们也不是白费。咔咔的,从头到尾啥事情都给弄清楚了!你猜一猜究竟是谁干的?”
黄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还能是谁干的?八成就是那个张楚红呗。”
王建仁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瞬间没了兴致,“我说你这人真是无趣。你都猜到了,你就直接说呗!装什么装啊?”
“究竟是谁在装啊,搞清楚。”
“还真是张楚红干的?”张芷晴意外的说。
“对,就是她,她一直盯着你们家的情况呢,见李俊辉和王旺闯了进去,她是心急如焚。正想着该如何解围,就听到他们俩发出的惨叫声,意识到可能是你把这俩混蛋给制服了。她又担心要是你报警让警察来审讯这俩蠢货的话,肯定会把她的事情给供出来,所以才迫不得已,用那根发烟棒来给这俩蠢货解围。她当时都打算真的放一把火了,就是手上没汽油。”
“这娘们还真是个疯子!”黄粱心有余悸的说,“她是打算把那两名同伙和我们一起烧死不成?”
王建仁了耸肩膀,“要真能这样的话,我相信那个张楚红肯定是举双手赞成的。”
“幸好有喝水吗。”张芷晴抱起趴在自己脚旁的那只纯白色的狮子猫,狠狠亲了这只小萌物一口,“要不是那天晚上喝水吗大展神威,我和黄粱还真不好说会是啥下场。”
“我说你们家是打算开动物园吗?”王建仁无语的望着被张芷晴搂在怀中的那只体型很大的狮子猫,“又是猫又是狗的。过段时间你们是不是准备养大象?”
“大象还是算了吧。吃的太多,拉的太多,家里有一头胖猪就够用了,对吧,豆眼?”
趴在自己窝中的金毛犬动了一下耳朵,权当是回应了。
“行吧,反正你们家的猫啊狗啊,跟我都不亲。难不成我上辈子是个屠夫?算了,事情就这么个事情,你们小两口就在家里没羞没臊的玩过家家吧。哥哥我还得去出门奔去,现在这温度是越来越低了。”
“那必然的呀,现在已经正经是冬天的,臭大叔记得勤洗澡,不然你身上的味道太浓了。”
“开什么玩笑,这是体香!自然而然的,有些人羡慕还没有呢。”
“扯淡吧,赶紧走,别把我家猫鼻子给熏坏了。”
王建仁笑呵呵的站起身,溜溜达达的走出解忧事务所。把事务所的房门关上,黄粱走回到客厅。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瞥向放在电视柜上的那个新物件:他寻找了多日的存钱罐就稳稳的站在电视柜上。
那只笑呵呵的小金猪两侧嘴角上扬,就像是在对着所有人说:放心吧,明天会更好。黄粱冲着那只小金猪点了下头,转身返回到卧室里,打算在床头柜中找一找有没有零钱,有的话就丢进去,就当是求个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