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听某个人偶然提及这人的情况了吗?倒是有可能,毕竟这人混的人模狗样。不过为什么他不叫做陈寅生?是因为之后改了名字吗?为什么要改名字?
大学后改名字很麻烦,要办理各种各样的手续、更改学生档案,为什么他一定要改名呢?而且还要转专业......
思来想去后,黄粱找不到合理解释能说明为何那人会在读过大一上学期后选择转专业、还改了名字。
只可能是...顶替?
黄粱亲眼见过这人是左撇子、却用右手写字,这更加让他坚信自己的推测没错。
虽然时间已经来到了10点半,但黄粱还是拿起手机给王建仁拨去电话,不出所料,王建仁还在总局加班。
“喂,干嘛呀?梁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加班呢,挂了啊。”
“你是在查案子还是在混加班费?”
王建仁顿时嚷嚷起来:“哥哥我事业心这么重,当然是为了工作啊!谁能为了那几十块的加班费赖在工作单位不走的?”
“行,我知道了,我就去找你。”
不管王建仁作何反应,黄粱挂断电话,手忙脚乱的穿好外出衣服,冲出了卧室。在穿过客厅时,正在看粉色猪猪大电影的张芷晴好奇的望着冲向门口的黄梁,问:“你干嘛去啊?这么晚了还出门,不安全。”
“我去趟总局,晚点回来,记住把门锁好。”
“行,我知道了。开车时注点意,地很滑的。”
黄粱匆忙挥了挥手,推开门一头扎进弥漫着冷风的街道里。踉跄的走到停在路旁的甲壳虫车,黄粱钻进车内、发动车子向总局的方向驶去。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辆摩托车悄悄跟在他车后。
开车赶到总局后,黄粱立刻找到在混加班费的王建仁,让他去查询陈寅生这个名字,并给予了这个人的出生地、生日和上过的高中。
利用这些信息,王建仁在警用数据库中搜寻着这人的近况,他不住的抱怨:“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哪有大晚上的就直接跑到总局的,就算你是外聘顾问,也没有这么折腾人的吧。你找这人干嘛?不知道哥哥我现在很忙吗?”
“你之所以大晚上的赖在总局部走,一方面是为了加班费,一方面是因为你今年又没交暖气钱吧。”
“我那是没必要!”王建仁张红着脸颊争辩道,“我一个月一半多的时间是在单位加班,剩下的还得分出来陪我未婚妻,我在家里待的时候还不超过十天,我凭啥交大几千块?我反正扛得住、身体好!”
“有本事你就把总局当家住,回去把租的那间屋子退了得了。”
“我用你管!要不是哥哥我不想做小白脸,你以为哥哥住不了大house?我未婚妻那经济实力——”
“行了行了,不是过来听你瞎吹的。找到没有啊?”
“这不得找吗,你以为是你家开的啊?”王建仁没好气的说,“下楼去买点咖啡零食啥的。不一定啥时候能出结果。你确定这人可能跟两起谋杀案有关?”
“很有可能。”
“你可别晃点我啊。”
“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
“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王建仁伸手把黄粱推开,让他去买吃的。
黄粱去到一楼大厅的几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点零食饮料。抱着这些食物,他乘坐电梯返回到王建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刚一走进这一层的公共办公区,就看到王建仁正冲着他连连摆手,黄粱立刻眼前一亮,捧着食物快步向王建仁走去。
“这么快就出结果了?”黄粱注视着显示器上的数据库系统界面。
“毕竟有人名,还知道年龄和籍贯地,查起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王建仁一口气干掉一瓶罐装饮料,又撕开一个面包大口吃了起来。“我说你找这个叫做陈寅生的人干嘛?话说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也不是在虎年出生的。”
“可能是在寅时出生的呗。”黄粱随口说道,翻看着数据库中陈寅生的资料。“能查到这人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当然,现在绝大多数人用的手机号全都是实名制的,你看看他名下有几个手机号不就知道了。”
黄粱点点头,点开陈寅生身份注册的几个手机号码,一共就只有两个。黄粱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其中一个号码。不巧的是这个号码已经关机。黄粱只能尝试着去拨打另一个号码。
这一次总算是打通了,在等待对方接通电话的过程中,王建仁边吃边问:“这人究竟是啥情况啊?你之前不是在调查一个坠海溺亡的案子吗?难不成是这人给推下去的?”
“应该不是他。不过刘晓彤的死和十年前徐娅的死或许都和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我不太确定他在这一系列变故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哦,是什么?”
“陈寅生有没有被人阴了。”
“被人阴了?啥意思?”
黄粱没顾得上回答王建仁的问题,电话被接通了,一个满含疲惫的男人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喂?谁呀?”
“你是陈寅生吗?”黄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待着对面的回答。
隔了几秒钟,电话另一端的人才说:“你给我打电话,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开什么玩笑。”
“你先别挂!我叫黄粱,和刘晓彤是朋友。”
“和谁是朋友?”
“刘晓彤。”
“谁呀?我不认识。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等等!你不认识刘晓彤?”黄粱问。
“对,我不认识。这是谁呀?”
“那你认不认识陈楠或徐娅?”
“徐娅?陈楠?我也不认识啊,什么情况?你是打算要诈骗我吗?搞清楚好不好,我现在银行余额只有几块钱,都不够付你的电话费的,挂了吧,好吗?”
“这些人名你真的都不认识?”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那我找乐不成?!”男人怒气冲冲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