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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争执

致命推理 黄粱 3413 2024-11-14 13:43

  张芷晴一直试图拼命挣扎,她紧紧抱住黄粱的脖颈。黄粱原本是想把她直接丢在床上,却被她连带着也倒在了松软的床垫上。两人脸颊之间的距离甚至容不下一张纸。只差一点点就贴在了一起。

  她湿热的、略带酒气的呼吸喷在黄粱的脸上,让他觉得痒痒的。那诱人的红唇近在咫尺。黄粱几乎就要臣服于欲望之下。在最后一刻,他用力摇摇头,双臂撑在床垫上站了起来。

  “抱歉。弄疼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休息吧。别再碰那些酒了。”说完这些话,黄粱略显慌张地快步走出张芷晴的房间,他没有看到张芷晴眼睛中闪过的狡黠与失落的复杂目光。

  ————,————

  奢华的餐厅里垂挂着豪华的水晶吊灯,黄粱多少觉得这东西和室内的装潢有些不协调。餐厅的东边的角落里有一个圆形暖炉,周围的地板上堆放着被切割的整整齐齐的木料。有钱人的雅致。头顶上的豪华水晶吊灯的灯管儿像是一支支点燃的蜡烛,抬头仰望,仿佛是一片小小的银河悬挂在半空中。

  由于晚餐定在晚上八点,张芷晴得以有足够的时间恢复,以清新的姿态参加这正式的晚宴。在庄园中,除了庄园主人因病无法参加之外,所有的客人系数出席。

  晚餐桌上的一道一道菜肴都是由顶级的厨师精心烹饪出来的。每一道菜,黄粱和张芷晴都能够叫出名字来,但这些菜仿佛都是他们第一次品尝一般,美味无比,让味蕾享受了一次饕餮盛宴。

  虽然食物美味,餐具精致,环境优雅,但是用餐的氛围却属实有些沉闷。在餐桌两旁的出席者们几乎没有什么交谈。偶尔彼此之间说些什么,也是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像是怕被周围的人听到似的。

  黄粱放下餐具之后,一边喝着饭后咖啡,一边注视着在围坐在餐桌上的这几名略显陌生的面孔。

  坐在主位上的是陈启华的夫人张佳怡女士。在她的左手旁是是秘书王家驹。她的右手旁做的是一位年迈的老者。黄粱之前正是与他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经过介绍,黄粱得知老人原来是这座庄园中的老管家。他自年轻起就一直在这栋庄园中工作,是陈伯父最信任的人之一。

  往下以此相对而坐的是陈启华的两个儿子:年长的名叫陈建州,次子名叫陈建山。然后就是那名让所有人感到不自在的男人:石博。

  坐在世博对面的是那位身材娇小、火辣的年轻女人,黄粱之前在走廊中和她有过一段简短的对话。经介绍得知这人名叫王招娣,是石博的女友。

  黄粱坐在石博的身旁,正对面的张芷晴就坐在王招娣的身旁。即便是隔着一张宽大的餐桌,黄粱还是能够闻到王昭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浓烈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张芷晴在用餐过程中也不时地皱着眉头,不过她没出声抱怨。

  餐具被撤下后,众人一边喝着饭后咖啡,一边彼此闲聊。渐渐的,话题的中心来到了石博的身上。和其他人相比,石博是餐厅内最为放松的一个人。自始至终,他的嘴角都微微地翘起,露出一副讥讽的笑容。无论是谁和他搭话,他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即便应付几声也满是嘲讽之意。

  看似平静的餐厅实则暗流涌动。

  黄粱很难说清楚,在场的众人中究竟谁对石博最为厌恶。即便是石博带来的女友王招娣,她看向男友的眼神也充满了轻蔑和鄙夷。黄粱不禁有些纳闷为什么她会来掺和进到这摊浑水中,难不成她也想从陈启华的遗产中分到一杯羹?

  很明显,其他人也有类似的疑问。

  坐在石博右手旁的陈家二公子陈建设山冷冷的向石博问道:“听说你和王小姐已经订婚了?”

  “算是吧。”石博懒洋洋的回答道,“没举办仪式。反正是交换订婚戒指了。花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石博略显做作的抬起手,在他的手指上的确戴着一枚做工粗糙的金戒指。

  “你们领证儿了吗?”

  石博摇摇头:“没有,抽不出时间去。”

  “你是抽不出时间吗?”王招娣冷冰冰地说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去领证?”

  “我当然想,不然的话为什么会送你那枚4000多的戒指?”石博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却一丝暖意都没有,“那可是我1个多月的工资啊。”

  “哦,是吗。”王招娣双手抱胸,娇小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再吭声了。

  “老二,你关心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干什么?庸俗。”陈建州发话了。

  陈建山冷笑一声:“就像大哥不想知道似的。是,我没有大哥沉稳,所以就让弟弟我来代你去问喽。”

  陈建州冷哼一声:“我可对别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别人的事情,大哥你可别忘了,石博可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之间可是有血缘这条纽带,你说是吗?”陈建山拍了拍石博的肩膀。

  石博微微一笑,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陈建山的手轻轻拨开。“或许吧。谁知道呢?血缘这个东西真是说不透啊。”

  注视着这几个人之间的阴阳怪气,黄粱不禁在心中苦笑。陈建州、陈建山和石博这三个人年龄相差几岁,仔细打量的话,的确能从眉宇之间看到三人的相似之处。无论血缘的纽带是否真的那么神奇,至少基因还是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三人各自承袭了陈启华外貌或者性格上的一些特点。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三个人优点没继承多少,缺点倒是继承一大堆。

  正当黄粱打算想个什么借口带着张芷晴起身离开、先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陈建华和陈建山兄弟俩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彼此之间毫不顾忌地呛声起来。

  “————你来就是为了争夺遗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个大哥是什么心思,我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你就盼着老爷子死!”

  面对亲弟弟的指责,陈建州气的脸颊发白。“你小子别血口喷人!父亲生病的时候,一直陪在他身旁的人是我!你当时在做些什么?你当时在国外拿着父亲赚来的钱花天酒地!你这个不孝子——”

  “行了,你们俩都别嚷嚷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管家发话了,“真是成何体统!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说这种话——”

  “你给我闭嘴!”陈建州一丝好脸色都没有给这位老人,“你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吗?让你坐在这里就真以为是我们家的座上宾了,闭嘴!一边儿呆着去,你这个老不死的!”

  老管家气的直发抖,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声不吭的走出了餐厅。

  “就知道欺负年龄大的。”陈建山轻蔑的说,“你还真有大哥风范。”

  陈建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把面前还剩半杯酒的酒杯端了起来,用力泼洒到自己弟弟的脸上。陈建山瞪大眼睛愣住了,他呆呆地注视着火冒三丈的哥哥。餐厅内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兄弟俩身上。

  陈建山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一把抓起咖啡杯,把杯中深褐色的液体尽数泼洒向陈建州。陈建华狼狈不堪地想要起身躲开,却还是被沾染了一身的褐色污渍。他咒骂一声,作势就要绕过餐桌冲向陈建山。秘书王家驹这时候挺身而出,他站起身拦住陈建州,一边不停对餐厅内的其余人道歉、一边试图安抚住陈建州的火爆脾气。

  吐了口谈,洋洋得意的陈建山像是只斗赢了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餐厅。任凭自己的亲哥哥在背后用那些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骂着他,径直的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在石博略显刺耳的嘲笑声中,这场晚宴不欢而散。

  牵着张芷晴的手走出餐厅正门时,黄粱回头瞥了眼身后的景象:石博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津津有味地喝着咖啡,似乎完全没有因这场闹剧而影响心情。坐在他对面的王昭娣已经先行离开了。

  王家驹和张佳怡凑在一起,两人贴得很近。王家驹在张佳怡耳旁窃窃私语着什么,两人表情十分凝重。

  陈建州叫佣人拿来的酒瓶和酒杯,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他双目圆睁、表情狰狞,时不时地捶打一下桌面发泄愤怒。

  直到返回到张芷晴的卧室,两人才再次开口说话。

  “这一屋子都是什么山猫野兽啊!”张芷晴走进换衣间,换上了一套舒服的轻薄睡衣,“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吗?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听着就不舒服!”

  “行了,别抱怨了,我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按照计划是后天中午,陈伯父会公开他的遗嘱。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张芷晴叹了口气:“真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这里的环境简直比那些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要好。这福我还没享受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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