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接到我发过去的信息会是什么表情,一定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吧,嘿嘿嘿...遗憾的是,我不能亲看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啊,希望这群白痴会希望我给出的这份大礼。
话说好无聊啊,和我预计的一模一样,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这群人究竟什么时候看能看穿我的真面目呢?
看来我的脑子真的是有点不正常了,怎么能盼着被他们看穿呢?杀人这种事果然还是不能太勤,对身心都是不小的冲击啊。
要不这几天歇一歇?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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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脑袋呢?”王建仁懒洋洋的问,“他今天拉稀了?”
“去案发现场了。”
“大忙人哦。”王建仁说,“要不还是把大脑袋踢出去吧,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手里的案子也多。”
“他此时调查的就是这起案件。”辛雨严肃的说道,“张牧接到信息了。”
“啥?”黄粱问,“他接到什么信息了?”
“前妻生孩子?他接到信息去看看孩子和自己长得像不像?”王建仁充分发挥了自己嘴臭的特制,“我还挺想亲眼瞧瞧这位大名人真人长啥样呢。电视上他看起来可不瘦。”
“张牧此刻就在总局里。”
“那你为什么不叫他过来开会?头,你不是说张牧也是这个小组里的吗?”
“他的确是组员之一,但我说了算,我不想让他参与进来,他就得乖乖在一旁待着,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王建仁的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老猪——呸呸呸,我老王听你号令!”
“嘴里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瞪了王建仁一眼,辛雨转头看向黄粱和海莉,“是那个混蛋给张牧发短信了。”
“那个混蛋?”黄粱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个混蛋’指的是谁,不禁惊呼出声:“‘四叶草杀手’真的给张牧发信息了?”
辛雨点了点头。
“化名为黄郎的连环杀人狂...”海莉.斯威夫特轻声呢喃着。
“发的什么内容?”
“一个地址。”
“地址的话...也就是说出现第三名被害人了?”
“对。”
“该死...”黄粱重重的靠在椅背上,两条眉毛都快要拧成一团了,“这么快就出现第三名受害人了啊...”
王建仁嘟囔道:“这孙子这回是着急还是怎么着?这才过去几天,已经接连杀害三名被害人了,十二年前他可是抻了足足小半年!”
“总之在那个地址中,前去查看的警员的确发现了一具尸体。宋宁这会儿应该已经赶到现场了。”辛雨看了眼手腕,“情势有多么严峻我也就不废话了。”
“他发的是短信吗?”
辛雨回答:“对,手机号的号主已经被查明了,是陈奎。”
“陈奎?这名字听着好耳熟啊...靠!这不就是前几天死的那个大学生吗?”王建仁等圆眼睛说道,“这TM是杀人诛心啊,人死了都得被他利用?靠,这人太TM不是孙子了...”
“即然已经知道手机号码,想要锁定位置的话——”
“没用的,对方没开机。”辛雨摇摇头,“他这是打定主意和咱们玩做迷藏。他让我们当鬼抓他,但是却不肯按照规矩数数。”
王建仁翘起了大拇指,“这个比喻我喜欢,形象生动。”
“总而言之呢,现在只能集思广益了。没什么线索可供调查,只能发挥主观能动性了。”
“嫌疑人画像呢?”一直默默不语的海莉开口了,“我想已经公布了印有嫌疑人画像的通缉令了吧。”
“发出去了,但问题是画像上的人究竟是不是黄郎谁也不能打保票。张牧说看起来很像,但是又不是很像。这是他的原话,别问我什么意思。”
王建仁问:“我看张牧这人的表达能力相当不错啊,怎么,一到正经事上这丫的就歇菜了?”
辛雨耸耸肩,“毕竟是根据他的记忆而绘制出的画像,像不像也只是他的主观评测罢了。记忆这东西有多不靠谱,海莉有发言权。”
海莉平静的说:“比王警官的嘴还不靠谱。”
王建仁乐呵呵的说:“呵,精辟!果然是才女。”
黄粱出声问道:“辛姐,从警方的数据库中找出有高度匹配的人员了吗?”
“没有找出高度匹配的。”辛雨摇摇头,“匹配度最大的一个人百分之七十二。”
王建仁吹了声口哨,“呵,这不挺高的吗。话说这个数是咋得出来的?”
“问题这人还在监狱里服刑,除非他会瞬间移动,否则人肯定不是他杀的。”
“会瞬间移动还会乖乖的蹲大牢?”
“你闭嘴!”
正当辛雨打算大骂一顿的时候,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大脑袋。”嘀咕了一句,辛雨按下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面上说道:“是我,辛雨,啥事?”
手机传出稍有些失真的宋宁的声音,他说:“大体情况都打听清楚了。”
“男的女的啊?”王建仁迫不及待的问。
“死者名叫王桂兰,女,五十二岁,自从丈夫在两年前因癌症去世后独居至今,没有子女。”
“五十多了?这年纪不小了啊。是本地人吗?”
“外地人。住在雪岭街那片的平房里。”
黄粱惊诧的说:“那地方还没被拆掉啊?”
“暂时还没有。”
“住的地方真够偏的啊,再往前就是公路了吧。”王建仁嘀咕道,“寡妇失业的住在城中村里,心也太大了。”
“死者靠在食品工厂打工赚钱。”
“食品工厂是?”
“做盒饭。因为夜晚的工资要高一些,王桂兰通常都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大体上从半夜零点到早上五点,连续工作五个小时。”
王建仁说:“五个小时,这也不长啊。”
手机中传出宋宁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工作的五个小时中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全程站在履带旁工作。由于是在流水线上作业,想要上厕所的话需要提前一到两个小时申请。”
“我滴个乖乖,这么狠?”王建仁都是干脆,直接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我TM赔礼道歉。”
黄粱问:“这些情况你都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死者的邻居,住在她隔壁的女人同样是在那间盒饭工厂打工,两人经常结伴骑自行车去上班。”
“这样啊...宋宁,死者已经遇害多久了?”
“至少超过三天了。”手机中传出了另一个更加娇柔的声音,黄粱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石若谷在讲话,“死亡至少超过八十个小时。”
“八十个小时吗?”辛雨眉头紧皱着说,“死因呢?”
“腹部要害处有刀伤,是失血过多而死。”
“凶器呢?现场有凶器吗?”
“还在寻找,”又换成了宋宁的声音,“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疑似凶器的物品。尸体倒在房子的门前,应该是开门的时候被凶手正面捅了一刀。门锁上没有撬动的痕迹,行凶者很可能是用某种说辞欺骗到屋内的死者,让她主动开门。”
“死了都三天多了,这人的邻居就没想着过来看看情况?”王建仁问,“这可是一起上下班的邻居啊,也太冷漠了吧。”
“死者的邻居说她有隔着院墙喊死者的名字,没有听到回应,就以为死者可能是临时有事没在家。”
王建仁毫不客气的说:“我看这人就是不想担责任!”
“争论这些有任何意义吗?”用眼神示意王建仁把嘴闭上,辛雨沉思片刻,又问道:“死者隔壁的邻居有听到任何异响吗?”
“我问过,她说没有。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她说如果这起凶杀案发生在白天的话,她十有八九在补觉,应该不会留意到;如果是发生在晚上后半夜的话,她人不在家,也不可能听到。”
王建仁被气笑了:“合着这位住在隔壁的邻居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呗?”
宋宁言简意赅的说了句“没错”。
“独居女性...”黄粱沉吟道,“这次他挑选的目标都是难度很低的啊...”
“黄粱,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和十二年前相比,‘四叶草杀手’似乎变得更加谨慎了。辛姐,你还记得吗?十二年前的五名被害人中,有三起凶杀案是在白天发生的。”
辛雨点点头:“没错。有一起还是在繁华路段、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
“对!你一说我立马想起来了。”王建仁激动的喊道,“那个混蛋用刮胡刀片把一名无辜的路人的喉咙割开了。TM的,这还不是最TM操蛋的,这孙子杀完人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胆大包天的装成好心人,搀扶着将死的被害人躺下,然后在他的脸颊和手上刻下四叶草伤痕后才逃走的!他这是吃了一筐的熊心豹子胆!”
黄粱点头说道:“是啊,正因为手段极其残忍、气焰极其嚣张,当年的‘四叶草杀手’才会让人闻风丧胆。但是十二年后,他似乎变得越发的谨慎了,你们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