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是一场“闹剧”,貌似在一部喜剧片面前痛哭流涕。
十指动,音乐起。“土耳其进行曲”“牧童短笛”……把我送上了T台。
他:“姐,你好厉害喔。”
她:“因为她天生的手呀,修长的手指占尽优势而已。”
他:“才不是呢?因为姐就是姐!”
恩师替我推荐了另一位更优秀的老师,于是我的向往为之蔓延。
某天,胆怯的我闯进了天籁般的异空。一男子与另一女子并肩齐奏“献给爱丽丝”,专注、回眸、神情、陶醉,这样的温暖我企能错忘。这对壁人竟是我新任的音乐老师。可以料想往后的日夜,追逐他们的脚步成了我多么艰巨而必定的课程,忙于奔波却死咬牙关不言弃呵。
这边摇旗呐喊上阵,那边垂头丧气而归。一首“春江花月夜”、一首“威尼斯狂欢节”告别了我的向往。见鬼去吧,我的音乐和我的十指;见鬼去吧,美轮美奂的旋律和我的追逐。
至此,一条直线被狠狠割据,端点这边的我终究没能实现我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与“e小调随想曲旋曲”。
往往在最关键的关键落幕,败予莫名的对家。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焦躁、背弃、谩骂?
现在的我慢慢了悟。我身上缺少了一牙宝贵的东西。那就是演绎感人音乐所必不可少的作为人的深度。时至今日今时,又能耐它何?
或许并不是只有爱情才可以画地为牢,对于“玩具”一样可以模拟。去禁锢日益增长的冲动,让如影随形的过往如烟吧。放逐梦想才是解脱。
很久很久以后,我会在经过某个背琴的小人儿身旁,驻足,耳畔回响“老师,为什么没看见那个姐姐呢?她不学琴了吗?”
很久很久以后,我会在一个人跨进公园的时候,闪现那场孩童般的追梦,且怀念那一串又一串无拘无束的琴音。
很久很久以后,我会在洗罢衣服亦是涮完碗后,骄傲地扬起十指对朋友赞叹道“多么美的芊芊玉指,怎么忍心拿这样的手来洗衣做饭呢?”
很久很久以后,我迫切盼望一座属于自己的大房子,然后悄悄在心里说“或许可以在里面的某处放一架钢琴吧。”
很久很久以后,我这个连“欢乐颂”都遗忘的人,又何苦庸人自扰。
问:如果野蜂飞舞,我会不会不再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