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雪,却冷似冰窖。
没有噩耗,却捎去讣告。
没有动作,却疲尽力殚。
没有睡意,却一枕秋寒。
梦,是燕雀衔在嘴壳的枝桠。
来来去去多少次回旋,高高低低几重升降,用焦糊的湿润在纵横的椽间春去秋来。
梦,是餐风饮露于旧院的慈悲。
年年岁岁几番回炉,朝朝暮暮几度修饰,用哽咽的揶揄在交贯的霓虹中冬来夏往。
巢,一旦有了人的指纹,就立刻会被弃之不顾。
魇呢?即便鸡鸣犬吠也喝不停,灰飞烟灭也休不了。
捣毁着,折耗着,命脉里的一点又一滴。
于是他,
月色烟灰里,清冷的数着年轮。任空旷的风,为它醍醐灌顶。
从茂盛至荒凉,生世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