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天台山已是一年以后的事。
高速上,歇脚的那一站依旧如年前那般装束模样;行至半旅,犯困打盹际,呼吸到了同一个酒香味儿,竟香了一年之久;饥肠辘辘到口角垂涎之时,裹腹之物依旧是那嚼起来又香又累的牛肉干;酒足饭饱复又无景可恋,枕肘调侃的还是擦肩而过的各型豪车;梦醒时分,举目眺望,视线所及无非是那方茶园。连脱口而出的梦呓都不曾变更————“这儿究竟是产酒还是产茶?”
被告之,盛产文君茶。
配合的啄了口白开,眼半阖,品着由玻窗渗入的茶香,心脾处弥漫开波澜不惊的浓酽。这口历经365天的过夜茶,竟还是那个味儿。
斜撂着身子,睇着半遮半掩的那颗太阳,不禁发了会儿癫,自言自语道:嗯,春茶秋收,料想今儿算是来对了。
不多时,抵达山脚。不拥不堵,盘山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