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这么久了,总感言“当妈太难”,却对“上有老,下有小”始终无感,那一刻才如梦如醒,是我母亲替我担了去。
我可以很久不联系她,可在很多下班回家的时候,客厅桌上会放上瓜果时蔬;我偶尔给母亲送几颗糖,一罐麻花,可很快,周末回家冰箱里就会是鸡鸭鱼肉……
我可以很久不联系她,家属怼我究竟是不是我妈亲生的!我总会狡辩:那是我妈,我知道。
站在如泄洪般的放学区,即使眼如铜铃,我依然无法从着统一校服的企鹅里找到我的儿子。可我母亲只需一眼就能对焦他,对他微笑。
有一天,我看到一段文字——“当我看着城市的天际线被建筑物啃得凹凸不平时,我拍下了它,传给母亲,你平安吗?”
泪目……
有一天,就教育儿子问题上,我和家属吵了一架。静下心来,我想到了母亲,她即使怀揣儿时遗憾,带上我后,依然没有定义我……她有痛恨,依然忍耐着世间乱语活成一片静好,使我受到足够保护,让我意识倒若某天被情势所逼而失去了勇敢,依旧值得对自己谅解……
一路走来,她沉沉的个性与我炸毛的脾气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在哪个阶段,母亲给我一种如瓜果般的沁甜,我则不然,像打狗棒一样急上急下……
感谢我的母亲,感谢她在很好的岁月里邀请了我,感谢她为我起草了第一个名字——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