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性的,我会陪小家伙去火车站看火车。等着信号灯由红变绿,等着车头飞驰而来,小家伙挥手高呼“火车,你好。”然后很可能会有特别友善的鸣笛。紧接着,一节一节的数着数,伴着轰鸣。最后是把耳朵匍匐在铁轨,听它渐行渐远的告别。
小家伙说,火车在转弯的时候最好看。我总是抿嘴笑笑,都懒得问,更别说去考证。
那一天,骑车带小家伙夜游,在一座半高不高的桥上,我俩坐在小摩托上望火车,在我看来可窥全貌不是应该更好看么?正想说点儿啥。小家伙却抢先一步道:“老妈,你快看左边的七一广场,那栋最闪最高的楼!”
扭头一望,锁定了他所说的建筑,点了点头。
“老妈,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比起右边绚烂的天空,它显得太渺小,一点儿也不高不大了。”
是么?我咧嘴笑了。
他如此热爱的火车,我特意领他寻找绝佳视角以求一睹全貌的用意,他没有get到。站在这里,他看到了左手的楼,右手的天,还有小于大于的演说。还真是“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啊。
那夜,搭着小家伙的便车,我感慨了好几秒。
你,总是在我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