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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13. 暴走的心想流泪

桑薪的随笔 木上小又 733 2024-11-14 06:40

  今天在厕所拉屎,突然窜出一只蟑螂,第一反应“呀”完,考虑它及脏,不适合我来踩。又转念一想,穿的不是我的鞋,脏的也不是我,踩!于是使出了一颗母鸡蛋所含的营养转化而成的能量轰踏下去。看着瘪瘪的它,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境界!那是,精神与事物相遇叫梦,形体和事物接触便成事!

  午间,突然传来一丝不妥的声响,噤声寻思,原来是与父亲同病房的年轻小伙在隐忍的呜咽。我看得到,听得见,可我宁可自己一无所知。我想问,又不敢问,因为猜到结局不会美丽。纠结间,小伙的妹妹出现,阳光少女给哥哥擦着眼泪,低声哄劝着。小兽的隐忍突然破了防,嗷嗷的吐气。背对着他们,听不见妹妹安抚的字句,嗡嗡的大脑尽是那句“都怨我,爸爸的病才复发”带来的痉挛。

  小伙是出车祸断的腿,只能仰躺,身体没了自由,即使断腿被40多度的灯夜以继日的烘炙,也无半分知觉。每日每夜,读大学的妹妹和年迈的父亲照看着他,精神上,肉体上。他比我父亲早入院两个月,据说送进医院的时候输了几十袋血,森森白骨和鲜红的肉赤裸裸分离,像一刀两断的情侣生生不相见。即便过了这么久,夜深人静依稀还能辨得他刻意控制后的哀嚎。

  晚间,面色苍白的父亲带着蓝色的住院手环来探望儿子,我寂寂的想哭,眼前出现了很多面墙,挡住一个无措的人。平复后,悄悄的削了三个苹果给叔叔和那对兄妹。

  朋友说,生活深不可测,每一个家庭都经不起多重意外。我说,它有多深不可测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咱们自己有多康健,有多能耐,才足以应对如流。

  我虽侃侃而谈,心脏却不慎进了水,那寸柔软的棉浸泡了液体,变得分外沉重,重得不得不落下狠狠的一脚。借着这股蛮力,震落没有泄露的泪,让自己如自己想象中持续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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