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文皎月157,枭心
“你知道你是朱厌”文皎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怎么不飞过来,白叫我苦等你到深夜。”
折夏好气,气的磨牙,可不敢怕挨揍,憋的脸红脖子粗。
好半天干巴巴道“那不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过神仙,要是腾云驾雾,被人看去岂不是会吓死人。”
“切,瞬移不会吗?”文皎月就喜欢逗他。
“主子”折夏很想咒骂一句,女魔头,本座不能飞还不是因为你,压制了本座的神力。
文皎月见好就收,撂下手中的书“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点说说吧,建设的怎么样了?”
“我都跑了一路了,你也不赏杯水喝,这也太压榨了人了。”折夏一屁股坐在文皎月脚边脚凳上。
“好好好,我亲自给你倒”嫣然一笑,她也不矫情给人满上一大杯“喏。”
折夏接过一口气饮尽,犹敢不够“主子,你这也扣了,自己喝葡萄美酒,就给我这大功臣喝井水。”
“诶,你说错了。这可是山泉水,今早庄子上的人刚挑下来的,再说了我给你喝水,那不是你自己说讨杯水喝?”
文皎月接过夜光杯,直接给折夏斟满一杯葡萄美酒,随后递给折夏。
“说吧,情况如何?”
文皎月和折夏碰了下,折夏饮了口,这老逼登就知道吃独食,自己在外要死要活给她打工,她倒好坐在这里,喝这么好的美酒。
心里骂骂咧咧,面上附和着“整体都还不错,按着计划走,前不久……。”
第二日日上三竿,文皎月才起。
昨夜折夏被她披星戴月踢回去了。
她在南方建兵起义,已经撕下好大一块。
她不急着一口吃个胖子,这段时日,她拟定计划休养民生,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用完膳有气无力瘫在那,她懒不想动。
不过,最终在菘蓝的撺掇下,还是出去走走。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附近有个塔,但还没去过,今日便去玩玩。
她就说吧今日不宜出行,这不直接刷上人了。
塔上三皇子与凌不疑密谋大计,若是此时有人上前大叫,怕是人命不保。
很不巧,此时她就在同一层。
说实话,她走不是真没声啊,就算现在游玩一圈再下去,要不迎碰上这俩货啥事儿都没有。
但有些人是老天爷注定,就像此时一只老鼠窜过去碰到了一旁堆砌着的废陶罐,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文皎月都笑,精彩,真是精彩呀。
“谁”一道男声声如洪钟。
杀气,她能感受到剑气出鞘的杀气。
虽无脚步,但在紧急时第六感会更强,她能感受到到人类呼吸由远即近。
随即,她直接跃出窗外,掩住呼吸贴墙站。
塔内
三皇子瞧见满地狼籍,还有个破陶罐滚了滚,随后对上一对圆溜溜发着精光的眼睛。
原来是老鼠,三皇子略微放低警戒。
都说硕鼠硕鼠,当真无错,被咬掉耳朵鼻子的不在少数,就算夜里管好门窗,也有那肥硕的破门破窗进来咬掉人的手指脚趾。
恶害就是恶害。
贴墙站的文皎月终于清醒了,这一觉醒来懵的很。
你说这俩密谈怎么就不整点暗卫四周守着呢?
好歹进来前也得拦一拦呀,不然,她不至于如此。
还有也不知这俩啥时候走?望着底下深远的平地,真的好高啊,看着有点晕眩。
不过,她懒得进去,只要没人看到,她就直接飞下来,省事。
思绪翻飞间,手不知为何一松,该死要摔下去。
千钧一发,她扯住四层的翘角,顺势翻窗进来。
蓦然间,腰肢被人搂住。
突的一下,撞进一个炙热胸怀。
文皎月就愣了一秒,下一秒反手借着衣袖遮掩扯出空间里的爪刀就要扎,马上就要扎下去,手却被人抓住。
“是我”低沉男声带着温热气息。
是凌不疑都声音。
就很出乎她的意料,因为在她的计划里,下次见面就是送虎符之时,不该是在如此境地下的见面。
良久
她先开口打破这寂静。
“三皇子走了吗?”她也懒得打哑谜,反正怎么掩饰都能猜到她知道他是与谁相见?
“走了”其实早走了,在他抱住文皎月前就走了。
“嗯,放开”
她突然挣扎,凌不疑没准备下意识就放开了。
文皎月自来熟坐到草席上,倒也不嫌脏,称手倒了两碗水,一碗搁到自己面前,一碗搁到桌几对面。
凌不疑不知她寓意何为,但还是顺势做了过来。
文皎月抬眸淡笑“怎么,不走?”
“你都听到什么了?”凌不疑并未喝水,他直勾勾盯着文皎月。
“你觉得我听到什么了就是什么”她直接将问题抛回去。
“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管,更不要与任何人说,不然我未必保得住你”凌不疑一本正经严肃极了。
文皎月很想怼,不过还是忍住了,专注吹着水碗上漂浮的浮灰。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三皇子并非池中物,他能力不俗,公私分明,有胆魄有抱负,比起庸碌的太子,更适合那个位置。”凌不疑顿了顿继续道
“我知你不易,拖着汝阳王府一大家子不敢轻易站队,但明君良主想必以你眼力自是看的门清。太子识人不清,优柔寡断,若他承继大统,你汝阳王府未必能保全,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汝阳王府抄家灭族,汝阳王妃夫妻俩与裕昌郡主含冤入狱,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
啪的一声陶碗砸出,在墙上炸裂,文皎月直勾勾盯着男人,丝毫不惧“你威胁我?”
什么意思?凌不疑那大母蔷儿威胁她?
四目相对,没有郎情妾意,知音佳友,唯有杀气腾腾。
不知是哪道呼吸重了些,直接将她拖回现实世界。
凌不疑说完,见她没反应,好似没听到,正想着叫醒着跑神的人。
却不曾想,直接被人扼住命运后劲。
“凌大人这么早就想进霍家祠堂啊?”文皎月不想演了,直接撕了。
“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凌不疑突然变得很狰狞。
“知道什么,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有数吗?霍郎君”文皎月可不怕眼前人,真比起来谁杀谁还说不定呢。
“你想要什么?”他看起来是冷静,实际上随时准备动手。
文皎月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她整个人瘫软,斜斜的撑着头,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要什么?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我。”她抬眼看向凌不疑。
“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为何从未提起?你以为你这点小秘密就很值钱吗?霍无伤霍郎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吧,从你以凌不疑的身份来的第1天,我就知道。”
天地日月可见她真没说谎,毕竟她在那之前刚刚穿了过进来。
“我只是很懒的说这些,毕竟,没有必要去妨碍人家选的人生路,不是吗?”
“那你为何今日要摊牌?”
“因为,我想看你痛苦,想看你不开心。想看你胆战心惊。我就是想看你痛不欲生的模样。”
是的,她文皎月一开始就拿你当了消遣玩意儿,起初是觉得裕昌那么喜欢你,她不介意让你成为裕昌的人。
可随着时间越久越是发现裕昌没有装出来的那么喜欢。
更甚至从一开始真的就是完全的假装,单纯就是为了搭上他这条大船,让汝阳王府重振辉煌。只不过是演的时间长了,有了执念罢了。
如今,有她的存在,汝阳王府不再是孤儿寡母,根本不需要搞这些东西撑脸面。
既然如此那么欺负过她妹妹的人,就应该没有好下场。
“你这是什么癖好?”凌不疑有些放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