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霜明进了禾忧大厦,到了二楼之后,看见楼道里面面的队伍很长,狭小的楼道都快站不下了,他拍了一下排队的场面,发给了殇雾,殇雾告诉他:“稍安勿躁,我在旁边的餐厅等你。”莯霜明等了很长时间,终于轮到他报名了,他走进报名的房间,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原来江云舒正坐在电脑前面,记录参赛选手的信息。莯霜明走到江云舒前面,江云舒问他的名字,他说:“莯霜明。”江云舒抬起脑袋,看见真的是莯霜明,他像是遇见了故人一般,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他说:“想试着参加这次比赛,你不在福雅工作了吗?”江云舒告诉他:“老板让我来这帮忙。”莯霜明点点头,江云舒告诉他:“把你的身份证给我。”莯霜明把身份证给了他,他将这张身份证放到读卡器上,身份信息读出来之后,他告诉莯霜明:“报好了,下周星期天初赛,地点就在禾忧的礼堂内。”说完之后,他接着问莯霜明:“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莯霜明告诉他:“明天吧,别人和我一起来的。”他点点头,告诉莯霜明:“明天来接待室找我。”离开禾忧之后,莯霜明去旁边的餐厅找殇雾,殇雾不在里面,他又去其它几家餐厅看了看,殇雾还是不在,她有点慌乱,以为殇雾回家了,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想给殇雾打一个电话,翻出通讯录的时候,他感觉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手臂是从背后伸到前面的,他转过身子,看见殇雾站在背后,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袋子,他清楚的看见,小袋子里面有很多糖果,殇雾告诉他:“糖果店找到了。”他问殇雾:“糖果店在哪?”殇雾反问他:“你问这个干嘛?很远的。”他告诉殇雾:“我想给你买一些糖果。”殇雾说:“真的吗?”他说:“是真的。”殇雾说:“糖果店在我身后。”殇雾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莯霜明似乎感觉到,今天早上被殇雾骗了。
莯霜明向水果店走去,殇雾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她迅速的打开糖果袋子,将一张小纸条放了进去,然后才追上莯霜明,跟着他进了糖果店。糖果店里面全是各种糖果,莯霜明挑了一些外形好看的,让店铺里的售货员帮他装进袋子里,从糖果店出来的时候,莯霜明将糖果给了殇雾,殇雾开心的收下了。
回到殇雾家小区门口的时候,莯霜明转身要离开,殇雾让他等一下,他愣了一下,殇雾说:“我也送你一包糖果。”她从包包里取出自己买的那包糖果,放到莯霜明手里,露出一个调皮的表情,然后转身,进了小区。回到家里之后,莯霜明打开糖果袋子,里面的纸条露了出来,他打开纸条看了一下,上面写着“旗开得胜”四个字,他将糖果全部倒在一张白纸上,摆成一个爱心的形状,再将纸条放到爱心中间,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殇雾。
托福课已经是第三周了,整套课程已经算是过去了一小半。莯霜明学的很快,赵潇有意加大了课程难度,想让莯霜明再努力一些,莯霜明没有发觉,以为托福考试的难度本来就很大。早上的课程结束,终于可以透透气,莯霜明去接待室找江云舒,准备一起去吃个饭。高中毕业以前,没想过交几个死党厮混,现在毕业了,江云舒比他性格开朗一些,又没有什么坏毛病,交这样的朋友感觉不错。
莯霜明来到接待室,看见江云舒在专心的看杂志,他敲了一下接待室的门,江云舒抬起脑袋,看见了他,放下杂志和他一起去吃饭。江云舒告诉莯霜明今天去外面吃米饭和炒菜,莯霜明点点头,和他一起出了明宇大厦,出来之后,两人一起进了明宇大厦附近的川菜馆。江云舒照例点了两个菜,莯霜明在冰箱里拿了两罐饮料。莯霜明问江云舒:“福雅的老板怎么让你去了英语口语大赛那边。”江云舒回了直接回答,而是问他:“你有没有算过福雅英语一个月的开销?”江云舒摇摇头,这些事情他不懂。江云舒说:“福雅英语的员工大概有五十多个,你也知道,福雅的老师英语水平很高,我估算了一下,福雅的员工平均工资有六千左右,按照保守估计算六千,一个月工资支出是三十万,再算上水电费,办公耗材,固定资产损耗,平摊下来一个月支出算上四十万,年终再加上年终奖,一年算下来支出大概是五百万,一期托福班的收费算作一万,一年五百个学生理论上才算收支平衡,你报的班是四十多天,有的班最长有半年,平均算下来就算两个月,一年只能开六期,英语是小班,一个班级最多也就三十人左右,教室就那么几个,再加上还贷款,一年算下来其实赚的不算多,老板如果资金压力比较大,再没有别人帮衬,企业就会比较危险,口语大赛的主办方是禾忧,这家企业规模比较大,请老板帮忙,老板肯定答应。”
莯霜明暗自给江云舒点了个赞,江云舒说的这些,他没看出来,他觉得就算让他在福雅工作几年,都不一定摸得清楚,在这些事情上,他没有那么敏感的心思。他又将两人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说过的话说了出来:“还是你心细,我就觉得赵潇老师的英语很厉害,和她比,我还差很多。”江云舒告诉莯霜明:“赵潇老师是名校毕业,又教了很长时间托福,英语自然很厉害。在福雅我发现了一个现象,福雅的每个同事,都在某一方面很好,但是每个人又不尽相同,老板能把同事们拧到一块,确实是一个很出色的老板。不然福雅很容易散掉。我们进入大学之后,千万不要把姿态摆的太高,不然很容易吃亏,不是所有事情我们都能解决,即便是福雅这样员工不算多的公司,依然有很多岗位我们是干不来的。”莯霜明觉得江云舒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他告诉江云舒:“我们是比较幸运的人,环境恰好助力我们往前走,未来遇到的同学,朋友和环境还会不会提供便利是说不准的,所以我才想着在学业上争取表现的好一些,起码保证自己在遇到未知困难的时候能多一种选择。”莯霜明说完,和江云舒碰了一下,菜恰好上齐,江云舒让莯霜明吃菜,莯霜明说:“我感觉你对商业比较敏感,以后会从商吗?”江云舒愣了一下,这件事情他没想过,做这样的选择好像离他还有点远,但是莯霜明提出来之后,他突然觉得好像被说中了他没看明白的事情,商业的上事情多思考一些,或许是他该走的路。江云舒没有接莯霜明的话,莯霜明感觉自己话有点多,有些抱歉的说:“今天说的有点多了,我自己将来干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只能想着把学业放在第一位。赶紧吃菜,要是上班迟到了,会影响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