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回到出租车上,我们继续赶路。
出租车飞快地平稳的驶出了这座城市。
那一望无垠的雪野,就在我的身旁,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向前行驶。路旁的森林静静的守望这片沃土。笔直的公路指向天边,利利索索的分割了这片森林,好像是想让大自然知道人民群众的力量巨大无穷!
一路通畅让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在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里,怪异的光线扭曲着幻化着,顽皮地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之后又在消失了的地方涌现更多的光线出来。
从光线的颜色来说,从淡紫色到浅绿色,从浅绿色到亮蓝色,一会儿又从杏黄色变化成暗红,从橙色到青色,变化无从说起,纷繁复杂。
从形状来说,有的时候如刀似剑,有的时候如凤似凰,有的时候如环似练,有的时候如烟似雾,让我无法一一描述笔下生化……
只能无奈的说,飘来飘去的光波交织着溶合着组成新的色彩,变化着重构着集合着构成异想之外的形态,这一切就是变幻莫测的极光。
光波一开始是在我们的头顶上,过了一会又漫延至我们的身边。这光波好像有灵性似的,一边同我们打招呼嘘寒问暖,一边钻进我们的衣服里寻找吃食,我感觉好像有一种怪异的生物进入了我的身体,会不会改变我的基因。
光还不依不饶地从后面紧紧地追逐我们所波坐的出租车。一会儿在前面,一会儿又到后面,或左或右探头探脑,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感觉到什么是黔驴技穷!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有点紧张。我回头看见陈燕紧紧地依偎在陈娟的身旁。陈娟则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天色暗了下来,我紧张的盯着车灯所及之出。
司机却满不在乎地哼起了《塞北的雪》,慢慢地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我们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一样。
夜幕下的远山、森林以及这里的野生动物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姐姐,你快看,狍子,狍子……”
我也看见有几只从公路上跑过的动物在车灯的灯光里一闪而过。
司机笑着说:“这两年封山育林,有好多物种又多了起来。那不是狍子,是几只小野猪。”我们都沉默了。
在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程,我们驶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美丽的县城。
我没有心情去仔细观察这里霓虹灯下俄式建筑,不过我的心情却慢慢地明亮了起来。
“去医院!”陈娟征询我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
“燕燕,你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的手机在火车上就没有电了!”
“姐姐,大妈,是大妈让我去接你们的!大伯今天刚做完手术!手术很顺利,是胃溃疡!”
“我来时你怎么没有说?”
“我……你们去看你的老师时大妈打的手机,我又看见你们两个泪眼吧唧的样子,我一下子给忘了。刚才那奇异的光吓死我了!”
“好了好了,就你有道理!”
“我说得都是真的啊!”陈娟这才慢慢地露出了笑脸。
她接过陈燕的手机,给继母打了一个电话。
“妈,你辛苦了!”
“娟娟,你爸爸他很好,你回来了就好!”
“我想去……”
“你来也没有用,你爸爸他还没有醒过来。你听话,明天再来吧!妈妈怕你太累了!你会旧病复……”
“妈妈,我知道了!”
“啊?好啊!你的男朋友也来了吧?”
“嗯……妈妈,再见!”陈娟放下手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看了看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出租车却停在路边了。
司机笑着说:“几位,我们去哪里?”
陈娟马上说:“去医院!”
陈燕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陈娟还是放心不下她的父亲……
一会儿,我们在医院门口下车。
我付了车费。
我俩在陈燕的带领下走到外科病区。在陈娟父亲的病房门口外,我们三个人隔着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看去,一位护士正在给陈娟的父亲换液。
由于护士的身子挡住了陈娟父亲的脸,我没有看见他的相貌。
不过一位衣着时髦的女孩,伏在床边紧紧地握着陈娟父亲的手睡着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陈娟家的亲戚。其实,她就是陈娟的继母。
突然,她打了一个冷战,坐了起来。
护士好像和她说着什么话。她微笑着点头。
她的容貌我无法形容,我只知道在我的词语库里没有用来描绘她的言语。
她美的让看见她的人忘记了自己的忧愁还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