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陈娟敏感地问:“张晨,你在想什么?”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应付着小声说:“啊!没有,我是在想,那几个女孩子是不是不正常啊!”
陈娟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小声说:“没有办法!她们一直这个样子……疯疯癫癫的自以为是,早晚有一天她们会自食恶果!”
我接过笤帚想替她扫地,小声问:“什么?”
陈娟微笑着示意我坐在炕上,她又拿过扫帚继续打扫,小声说:“你别这么惊讶!女孩子有的时候比男孩子凶……一哭二闹三上吊……男孩子都是这样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投降认输……这样就随了女孩子的心……”
我感觉到后背发凉,心想如果陈娟发起凶来,我可能就是束手就擒。我有点坐不住,可是我还是忍住了,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着坐在炕沿边,笑着调侃着说:“母老虎!”
陈娟把尘土扫出屋,小声说:“讨厌!你说的可别让她们听见!”
我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小声说:“我知道了!”
夕阳西下,村落在金色的余辉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就像嘶吼了一天的北风,突然就温顺的像小绵羊一样,轻轻地舔舐着地上的草料……
我和陈娟相拥着站在走廊的窗户旁享受着冬日里的最后一抹阳光。
陈娟的父母去串门,被留下吃晚饭。爷爷赴宴去了。是陈娟婉拒了邀请,要不然我俩就没有厮守在一起的空间了。
陈燕这个小丫头不知去向。这里是她的地盘,不用为她担心。
陈娟温柔的试探着问:“张晨,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此时的天空已经变得暗了下来,只剩下西天边的一道金红色的亮光,一会儿就变暗红色了,再一会儿变成淡淡的亮光,随后就是暗红色氤氲着,就像将死之人在弥留之际无限深情的看了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倏得,那神秘的极光出现了!活灵活现仿佛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在整片天空快乐的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的遨游……就像刚刚离体的灵魂,被极光带着游走于天地之间。仿若刚刚孵出的青鸟幼稚的好奇的天真的左顾右盼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才发现这个世界和刚刚离开的世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这个灵魂身体可以到处漂泊,不再谨小慎微受到原来的身体的束缚,慢慢的慢慢的这个灵魂体开始消散在天空的电离层里,发不出嘶叫哭喊的声音,只是在无数个电波的战栗中消散,直至最后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成为那句话:尘归尘,土归土!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回归平静!
我突然清醒过来!我这是怎么了?我回忆了一下陈娟的问话,想了想笑着说:“我,什么也没有想!”
陈娟站在桌子旁,用小剪刀剪着枯枝败叶,她是那么仔细地侍弄着迎春花,还不忘记小声说:“你骗人!”
我腼腆的小声说:“我,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陈娟小鸟依人的小声说:“那我也想听!”
我笑着说:“我在想我们将来是什么样子!”
陈娟回过头,看着我,小声问:“你心目中的将来的什么样子?”
我笑着说:“我们在一起去爱琴海生活……”
陈娟疑惑的小声说:“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大声说:“换一个环境!”
陈娟祈求的小声说:“你的想法到是很特别……张晨,你是不是不习惯人际往来啊!”
我马上笑着说:“我,没有!”
陈娟若有所思的小声说:“张晨,你可以没有爱情,也可以没有亲情,但不可以没有人缘!在一个没有别人的世界里,你会……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想在一个平等、自由的环境生活!”
陈娟一脸忧伤的小声问:“张晨,你还爱我吗?”
我诧异的小声说:“爱啊!”
陈娟不依不饶的小声问:“你为什么爱我?”
我一下子语塞,小声说:“因为,因为……”
陈娟调皮的笑着说:“因为,我可以带给你快慰!不是吗?”
我一字一顿的小声说:“不是!因为,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
我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
陈娟幸福的小声问:“张晨,这是你的心声吗?”
我激动的回答,“是!”
这时,一位戴红头巾的女人走进院子,她径直走到西厢房门口,开门走了进去。
我有点奇怪那大黑狗好像承认她也是主人。
我轻声地问:“她是干什么的?”
“婶婶家的服务员吧?!来给采暖炉加煤!”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陈娟似乎在有意掩饰什么,我也没有再去追问。
陈娟笑着说:“怎么会呢!”
“我们进屋吧!”
“你害羞了!”
“没有,我总觉得让别人看见,不好!”
“那好吧!”
当我俩面对面安静地坐在炕上时,她和我都没有话可说了。
她只是看着我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张晨,没有想到,你是一个害羞的男孩子!”
我重复着说:“男人!”
我在她的面前用力地晃了晃我紧握的右拳。
陈娟笑着用双手握住我的拳头,她轻轻地咬了一口。
我有了一点得意之色。突然,她用力地又咬了我的拳头一口。
“哎呦!娟娟,你怎么咬我!”
“我要吃了你……”
说着,陈娟的身子靠了过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那把玉锁不属于我,就偷偷的小玉锁藏在她家的炕席底下了。这一切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暗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