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关灯的瞬间,我的屋门诡异地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阵微风把房屋中困顿我思绪的污浊之气慢慢地撕裂开来,就仿佛是一个污浊的小池塘,在多少年前就没有了清洁的活水充斥,开始腐败变易臭气熏天,以至于蚊虫滋生瘴疬毒气危害一方。在多年后,终于来了新鲜的山泉水灌溉,一开始,小池塘的异味还不能被驱散,这新鲜的山泉水还有点于事无补。但是,在经过一段时间后,清凌凌的山泉水占据主动,小池塘不再是污秽不堪,碧波荡漾泉水叮咚……
我猛地抬头望去,可以看见池塘里有倒映的身影,凭着那熟悉的身影,就可以认出那是陈娟。
我拉开了灯,借着灯光我看见她裹着厚厚的毛巾被悄悄地溜了进来。
我突然发现她这身打扮就像雨后初晴时的一朵洁白如玉的玉簪花。她那双腿就是玉簪花的花蕊,那白色的毛巾被就是花瓣。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遐想,可是我刚才满肚子的怨言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在我眼前出现的这一切真的很奇妙啊!就好像白糖在无意间遇到了温水一样,在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在转身之际随手关上了屋门……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我的面前。
她右手轻轻地掀起我的被子,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还穿着衣服睡觉啊!”
我言不由衷地说:“我在想你!”
她在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说:“我看你说的是假话!”
我有点气馁地说:“怎么会啊!”
陈娟有点不高兴地嘟囔着说:“你这样我怎么上炕啊!我们这样是为了防止别人说闲话!”
我马上坐起身穿上衣服。
她正襟危坐的坐在我的面前。
在我穿好衣服的时候,她把冰凉的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胳膊。
我不自觉地往一旁躲了一下,陈娟就生气地说:“张晨,你值得我托付终身吗?”
“值得!”我一边说着,一边下炕。
我俩就一个在炕上,一个在地上,面面相觑,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陈娟害羞地小声说:“还有什么地方在妨碍着我俩……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聊聊天就好了!”
我站在屋地上开始练功…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中,我突然犹豫了。
我在暗问自己的灵魂,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那些无聊的想法是不是过时了。是啊!家庭背景是对爱情起到一定的影响,可是那不是至关重要的决定因素。
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也不是她的家庭……我在为自己钻的牛角尖找出路。
腐败是一个社会问题,爱情是一个个人问题,我怎么把这两个问题混为一谈呢?
我轻声地问:“你怎么了!不是和燕燕在一起吗?”
“她睡着了!唉!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这算不算性生活的前奏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突然问起了二叔,我小声说:“二叔呢!”
陈娟有点反感地小声说:“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过家了!”
我竟然追问道:“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不自然了。
我在恨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无聊的话。
陈娟似乎是想告诉我所有的真相似的,小声说:“他在外面又组织了一个家庭!”
我有点震惊地说:“那他是重婚啊!”
陈娟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我们不要管这个事情了!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张晨,我们可是要有言在先,你如果不喜欢我了,就要主动地告诉我!”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怎么话说这样的话啊?她是不是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
我犹犹豫豫地说:“怎么会啊!”
陈娟那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我的身子一下子没有了着力点,突然有了从悬崖上坠落的失重感一样……
陈娟慢慢地说:“你们男人,好时甜如蜜,坏时狠如魔!”
我的身子在坠落的瞬间抓住她的这句话中的一个救命稻草——甜如蜜。
我小声说:“我不会那样的!”
她笑着说:“好了,我们不要说燕燕的事情了。张晨你知道吗?我是怕你难过啊!我在和燕燕躺在炕上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