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突然惊叫着,说:“张晨,我们坐错车了!”
其实,我早知道坐错车了!我不能打搅刘芳的心情!
我也装作焦急地小声说:“那怎么办啊?我也刚知道!”
司机师傅笑着说:“你们两个去总站吧!那里有去任何方向的始发车!”
我和刘芳只好在郊区的总站下车了。
雨停了。
天晴了。
太阳出来了。
我第一次看见了什么是雨过天晴色……那是艺术上的追求。
那淡蓝色里夹杂着说不出来的颜色,就是揉和在一起似云似雾晕染着那片光晕,让人看见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再仔细地看过去,雨后的天空还能有一丝淡淡的欣喜地感觉,仿佛是心中向往的世外桃源中的那片天空!让我感觉到在新的希望就在不远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丝丝地欣慰的目光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和刘芳没有坐上了回城的车。
我俩坐上了去安云寺的客车。
大客车一路颠簸……时光仿佛倒流!
我俩相拥着坐在客车的后排大座上。
我的心竟然控制不住地想陈娟来了。我为了忘记她,还有抹去她曾经来过的印记……我已经把陈娟送给我的衣物全送到了红十字会,让它们给那些需要的人带来温暖吧!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我原来是什么样的状态了呀?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原来的状态了。是陈娟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我,还是我的私欲让我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我已经不知道了。
刘芳突然笑着说:“我在第一次读到你写得文章之后,就在想你是不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耄耋老人啊!”
我听了有点惊讶,有点不理解。
我还是安奈住自己那颗想表白的心,笑着说:“我这样年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呀!”
她的头发被车窗外进来的风吹起,那凌乱的发丝就像无数个音符,在不经意间撞击着我的心扉,仿佛是风雨之夜的迷路的行人看见了灯光。
她笑着轻轻地拢了拢头发,小声说:“不是,我喜欢你这样年轻……”
我知道她的用意了,就笑着说:“一个意外的回答!”
她靠在我的身旁,小声说:“你知道吗?我其实是很讨厌你写的那些文章……”
“怎么了!”
我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她看见我这样激动,就掩口而笑了。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脾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轻启樱唇笑着说:“张晨,我不愿意你被别人分享!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也是这么烦躁的人!就真的听不见去别人说的不同意见吗!”
我的头微微的低垂,小声说:“不是!我,我有点……我想鲁迅!想呐喊!不想沉沦!”
她轻描淡写地笑着说:“伤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就可以了!你只是想成为良医!不想成为……”
我又抬头看了看她的笑容,小声说:“对!我还以为你想夸我一顿呢!”
刘芳在停顿了一下后,小声问:“张晨,我们为什么要生活在别人不经意地夸奖之中呢?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太至关重要,至关重要的是他想在对我们的夸奖当中得到他想要的好处……我们就糊里糊涂地生活在别人轻而易举吹出的泡沫当中,还大言不惭地表现出自己很受用的样子来!?你的生活的全部就是欺骗我的感情!我的生活的全部就是忘记被你欺骗!我们还要鼓掌相庆,喝彩出声!为那些能欺骗我们,同时又让我们为他的举动喝彩!谁欺骗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我们要幸福开心!又有谁知道在逆境中成长的重要性,在别人的吹捧中,我们自己的心灵就变得那么脆弱那么敏感了呀?”
我还不知道她是在说我,我就笑着说:“我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我想我写的文章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着所答非所问的状态让刘芳大跌眼镜。
她怀疑地看了看我的表情,笑着说:“那又怎么了!谁都可以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就像刚才的那个司机,他就没有站在同情的角度……”
我无所谓地笑着说:“我听了你说的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呀!”
她只是笑了笑不再说下去了。
我接着说:“你是不是很意外啊?”
她那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笑着说:“对于什么意外?”
我轻轻地关上她身旁的车窗,笑着说:“对我的故事……”
刘芳突然笑着说:“我没有,谁没有自己不可告人的故事啊?”
我有点紧张起来了。
我小声说:“不可告人?”
她用惊讶地眼神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对啊!张晨,你会告诉我,你对多少女孩子曾经包有过那样的幻想……就连一闪而过的念头都算!”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了下来,支支唔唔地小声说:“我,我不知道……我连喜欢或者是欣赏都不可以吗!对了,你可以做到吗?”
她笑着表现地很放得开,笑着说:“我,我当然可以……就是因为,我的一心一意却换来了失败的结果!”
我有点惊讶地追问:“为什么?”
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小声说:“我的故事……张晨,你想套我的话是吧!”
她是那么敏感,眼睛一瞪,盯着我的眼睛,让我一下子没有了底气,低下头,小声说:“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
她有点气恼而又好笑地小声说:“对,我的好奇?你怎么不先说说自己的事情啊!”
公交车在山路上颠簸着,我俩地身子挨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