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我开始疯狂地……当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时……我平静了下来。
我的心都被她的泪水淋湿了。
我俩面对面坐着……我就想好好的看看陈娟,看看她的笑脸。
她的笑容我百看不厌,她的声音我百听不厌,她的……我把陈娟看地不好意思了。她的眼神都不敢和我对视了。
突然停电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
“娟娟,你们这里经常停电吗?”
陈娟无所谓地笑着说:“也不经常……”
我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说:“怪不得人人都想往城里钻啊!”
陈娟笑着说:“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人提出来让农村人也能享受到国民待遇!”
我有点茫然地问:“什么是国民待遇呢!”
陈娟摸到了手电,去找油灯。
一会,她找到了油灯,用打火机点着了,拿到我的面前,笑着说:“就是让农村人也能有城里人的待遇……缩小城乡的二元化差距。”
我接过油灯,有点不理解地笑着问:“什么是二元化……”
陈娟只是笑了笑,又从我的手里那过去,轻轻地放在柜上了。
她换了一个话题,问:“张晨,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做饭!”
我看见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占据了半个墙面,我突然意识到我俩之间有什么地方难以逾越。可是,我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就看着她的笑容,说:“好啊!”
我在此时突然间,就好像有点,有点什么呢?有点,我似乎有了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陈娟只是笑了笑,问:“张晨,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我看出来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她又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看了看她的表情,就笑着说:“没有了!”
陈娟想从我这里确认什么似的看了看我的眼睛,突然有点感伤地说:“我去做饭!”
我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我帮你!”
她淡淡的说:“好吧!”
我俩点着煤油灯去厨房做饭……油灯的烟呛得陈娟直咳嗽,她就又回到屋找到了蜡烛……
在烛光中一起吃饭,在黑暗处一起哭,一起笑……我俩就像着了魔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了。
我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了……哭一会,笑一会……我感觉到自己压抑许久的苦楚都释放了出来。
突然灯亮了起来……
陈娟有点惊喜地笑着说:“来电了!”
我俩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在明亮地灯光下,陈娟笑着说:“张晨,你想知道我小时候最羡慕的工作是什么吗?”
我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明白她说的意思了,就笑着问:“你说啊!”
陈娟笑着说:“是电工!”
“什么?是电工……电工有什么好的啊?”
她的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陈娟却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笑着说:“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时候来电啊!我这个人最怕黑暗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舒缓了一下我的情绪,现实:“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没有去考电力院校啊?”
我刚才是不是有点紧张了呀?我在听见陈娟的解释以后,感觉到前所未有地舒畅……
陈娟又接着说:“当我慢慢地适应了黑暗的时候,我发现在黑暗中我可以自由地思考问题!”
我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赶紧问:“什么问题啊?”
陈娟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说:“关于人生,关于过去,关于死亡,关于爱情……”
我的心这才稍稍地平静了下来。
突然,我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笑着问:“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啊?”
陈娟的表情先是一愣,马上笑着说:“和你有几分相似……”
我想幽默一点,就没话找话地说:“你没有想到的是,我是骑一匹黑驴赶了过来……”
陈娟哈哈大笑起来了。
她笑着说:“张晨,你是不是想让我笑死啊!”
我有点后怕地说:“娟娟,我们可不可以不提那个字啊!”
陈娟突然不笑了。她认真地说:“什么字?”
我有点紧张地攥住了她的手,说:“你……”
我后面的话和没有说出来,陈娟就笑着说:“啊!我知道了!可是人从一出生就要面临那个问题呀!”
我有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