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春天的这个时候,正是放风筝的大好时节,当然,也不见得都放风筝,只因孩子们的奇幻瑰丽的丰满想象力,也见惯了他们在尚未修缮的旧泥路上像只兔子一样欢蹦乱跳,乘风而行,不问东西。
至于,杨絮还是柳絮,君不约懒得具体细想了,就干脆叫它棉絮算了,不但形象,而且颇为顺口,甚是符合自己的心意,也和那棉絮一样,自由是自己的追求。
它们不停地在一切可以游荡的地方旅行,不知长短,也不愿想过去与未来,何必要记得那么清楚呢,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呢,也不管,明日愁来愁更愁。
时间的存在没有意义,因为它本不存在,只是我们心里把它视为存在,所以,它也只能揽下了这件苦差事,做一个文明的记录者了。
虽说地球绕太阳一圈是可以考证的,但是,它是不是一年,却无从得知,因为,人类对它命名,不见得就是真的正确,因为,主观看法影响不了客观规则,除非你能去做出些行动。
至于春天的来历,还有四季的更迭,也许并不是什么时间的流转,只是幻境的变迁,所谓的春天,不过是元素的萌芽和能量的迸溅罢了,就像规则一样,如果冬天开满了鲜花,而温度又很合适,那也是可以叫春天的,之所以一直把它叫做春天,只是因为这个时期的元素又进行了一次排列组合,而能量开始新的充填和释放,准确来说,任何季节都可以成为春天,前提是突破规则的枷锁。
君不约仔细地打量着河流上那飘然而飞的棉絮,或许那里也有一个像他们这样的世界吧,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或许是对的,也可能不对,毕竟,人只能从自身的角度根据自己的心意来判断事情的发展和变化,应该是世界与世界同在,走过世界的门,踏上世界之路吧。
不过,这些在别人看来很无聊而且完全浪费时间的探究在君不约心中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好像,他天生就喜欢如此。
但是想的多了,就有些头痛以至于脑袋昏沉起来,索性不再多管了,只是专心地看着这片属于春天的盛世。
春天的风果然是那么的微弱,就像一道记忆,瞬间就忘却了,不知道有什么故事,只是隐约记得,当时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天上的云看起来也是很轻,让生出一种想托起它的感觉,可是,却总也够不到,只能抬起手掌,和它打了个节拍,算是问候了。
泥地里不知道种下了几种植物,肯定有能吃的,可君不约对庄稼一窍不通,也只是能分辨出小麦和玉米的不同,但并不妨碍他去观察这些植物的神态。
有的慵懒地耷拉着脑袋,一看就知道养料不够了,有的则是虚弱的就连风也不愿意理它,整个身体显现出一种垂暮的老态,想来应该是被虫啃了根基,还有些虽然看起来也还勉强过的去,就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脸色就如同一个被欠债却不还钱的工人,这可能是因为它需要水的滋养。
植物和人也是有些相通的,水是它们的必需品,没有就会很快死去,至于耐旱植物,那可不多见,就像生活中意志坚忍的人也是极为稀少的,所以,水,应该就是人生命中难以抛弃的主观情感,而那肥料,就是生活所需要的客观物质,而定期除虫,算是一种思想上的不断革新,不管怎么说,人需要成长,植物也需要。
因为,已知是无限的,未知是有限的,我们总能从已知中合成未知,却不知未知的所有,已经在已知之中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