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我的妻,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可是,我好像不知道确定的期限,也许只是一个秋天,也许是一个春天,也可能是没有盛夏,寒冬才是最后的归宿。
你看这寂寥荒凉的巴山,差不多半夜时分,又下起了大雨,九就连那秋天时分的河流也好像快要盈满了一样。
我的妻,虽然知道你已经不在了,可是,我总觉得,你仿佛一直在看着我,只是,我却不能拥你入怀,我心里的难过不知道到了哪一步,但我一直心心念念着,什么时候,能轻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去剪这西窗的烛火,或许,那长长的烛芯,能代表我的遗憾,它掉在了地上,变得暗淡无光。
可是,我的妻,能不能再让我看看你,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只有一次,如果说,我还有什么奢望,那就是幻想着能在下一个初春的晚上,与你共诉衷肠,愉快地讨论这巴山夜雨的场景。
……
——
生命里的日子并不算长,或许,有时很痛苦,而且有时,会很长,某刻会很快乐,可是某刻,却太短,无论说多少遍喜欢你的话,叫你多少次名字,我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耐烦,生命的绽放,并不是因为漫长的痛苦,而是那总让人用一生的时间来回忆的快乐。
这一世,太漫长,就算止步于天涯之间,我也会记得,那梨花落雪时节。
无题
言伤不易忍伤难,冰河无暖孤岛还。
夏蝉将死声始默,枯木化尘意未寒。
幽府石暗泪常悲,望乡古处肝肠断。
此世不多吾景道,子规又啼满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