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火锅酒楼里,两个男人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坐在对面的张三丰望着风清扬,问道:“玩迷药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有野心的年轻人,华山菜农岳不群。”风清扬直言道。
“那小子溜得可真快。”张三丰道。
“不急,他早晚还会现身。”风清扬道。
栀蓝对岳不群这样的小人物没什么印象,但此刻她记下了这个名字,一个小人的名字。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他不会坐以待毙的。联合无心,冷大仙这些个人,他未必不会做。”张三丰道。
“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华山,若他回去,定会有人将他绑了。但,我猜他不会回去的。”风清扬道。
张三丰饮下一杯酒,瞅着风清扬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粗布袍子,忍不住调侃道:“是女菩萨扒了你?”
他的话音刚落,桌子底下风清扬的脚已踩上了他的脚背。
张三丰丝毫不掩饰,他大叫了一声之后,热闹的酒楼里食客们的目光齐唰唰地朝他望过来。
他没有害臊,反而因祸得福了。
听到他的叫唤声,一个水仙花一样的女人挪着莲步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那女人一身绸缎白衣,白衣上绣着水仙花,身材可圈可点,只是脸蛋较普通。
她走过来后,扬起丝绸手帕,先是看了看风清扬,接着她嫣然一笑,不过很快地她的笑容便不自然了,因为她看到风清扬身侧的女人栀蓝。
栀蓝的美貌宛如天境的仙子,她嫉妒了,她不再看她了。
她将扬起的丝帕在张三丰颈项上轻轻一扫,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袭来。
而她的一双眸子却瞅着张三丰搁在桌面上的无双宝剑:“这位公子,你的佩剑煞是好看,不知可否借与我一观?”
张三丰哈哈一笑,说道:“小姑娘你可知道玩剑会伤人的?”
“是伤人?还是伤人心呀?”那女人娇声道。
“你若非要观这把剑呢……也不是不行。待会儿,等我喝完酒……”张三丰的目光调向窗外那花团锦簇的院落。
“好,我在下面等你,我可爱的月亮公子。”那女人再次扬起丝绸手帕,这一次她一转身下楼去了。
“月亮公子,看来今晚你艳福不浅。”风清扬一边夹起刚涮好的嫩牛肉放到栀蓝眼前的碟子里一边对张三丰说道。
张三丰又饮一杯酒,略带尴尬地说了句坦诚地话:“我没银子,你晓得吧。”
他这一句话刚出口,栀蓝差一点儿被嘴里的牛肉给噎到了。
张三丰说得太直白,他把人家当风尘女子了。
风清扬立马接口道:“我当然晓得,你极少带银子。不用担心……”
栀蓝开口了:“人家只是要看宝剑呀,你们这些男人总爱乱想。”
风清扬一脸委屈的解释道:“喂,这可不关我的事。”
张三丰豪爽地大笑起来。
大笑完了,几杯酒接连下肚之后:“说正经的,少室山一个法号叫木缘的和尚昨夜里来找过咱们……”
风清扬听完张三丰的叙述,关于那个会使华山剑法的劫匪,在他脑子里已经有了轮廓,但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谁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何人下的手。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是谁,得到那神秘剑谱一定会悄悄练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