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海。
这样持续了一会儿。
有脚步声来到她的身边,风清扬坐下来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肩头:“怎么了?你有心事?”
她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接触到他的目光:“没。”
“那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他低声说。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吹一会儿海风,想点以后的事情。”她钻入他的怀抱里。
“神秘兮兮的!”他吻了吻她的两颊。
“我是在考虑,我以后要怎么谋生。”她喃喃的自言自语。
“作为一个女人,你想的确实不少。”风清扬脸色一沉,叹了口气。
“我总不能老是用你的银子吧。”她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大海。
他沉默。
她若有所悟:“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他模糊地说:“有吗?”
她继续说:“我只是觉得女性也应该做些什么事。”
“你有什么想法?”他突然说。
“魏公子今早对我说,一个月后在济南城有一场写作类的权威性考试。”她低声说。
“你想参加?”他说。
“我在犹豫。”她用手拨起刘海,盯着他,不肯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风清扬微微侧着头,他的语调坚定:“想去就去吧!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扰着我的仙子了。”
“所以趁这几天在岛子上的时光,我想先写几个短篇。”她说。
“你要写什么调子的?”他说。
“低沉的也许更能打动人心。”她立刻闭上了嘴巴,因为她意识到这话也许片面了。
风清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怜惜地说:“不管怎样,我不希望你沉浸在低沉的情绪里。”
栀蓝望着他:“嗯,我知道。”
“走,吃午餐了。”风清扬站起身来,牵起她的手。
正午,别墅,大厅。
张三丰听说,她要写短篇:“这好办!让我现在来采访一下。”他拿起一根黄瓜当话筒。
栀蓝偏着头,把脑袋靠在风清扬肩膀上。
“首先,请问赵姑娘和你身边这位男士是怎么开始交往的?”张三丰提问。
“呃……这个要怎么回答呢?”栀蓝望向风清扬。
风清扬注视着他:“这个问题可以轻描淡写地简单回答,也可以展开来做细致的心理描述,写成长篇几乎不用做额外的加工。”
张三丰大为惊异,不相信的瞪着风清扬:“怎么不说下去?说完了?”
他点了点头。
“太不正规了!”张三丰嘀咕着。
栀蓝将他手里的黄瓜抢了过来,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请问张公子,武当山为什么不收女弟子呢?”
张三丰面露苦笑:“要听实话吗?”
“当然。”
“因为我不喜欢教女弟子,这样可以避免肢体上的接触。”张三丰说。
“拉倒吧!”风清扬凝视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三丰又将栀蓝手中的黄瓜抢了过去:“请问风清扬前辈,你平日是怎样教女弟子学武的?”
“这个是因人而异的。”风清扬说。
“怎么个因人而异法?是要取分容貌的级别吗?请原谅我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精神,因为我目前的职责决定我必需要这么做。”张三丰假装严肃地说。
风清扬倒抽了口气:“呃……”
栀蓝眼睛斜睨着风清扬。
风清扬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就是不区分男女。”
“是吗?天啊!”张三丰紧追一句后又故意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那个意思!”风清扬解释道。
栀蓝的目光盯着桌上的盘子,不看风清扬一眼。
对于风清扬的回答,张三丰不出声地笑了。
张三丰继续问道:“请问赵姑娘,你对外遇持什么态度?”
“这个嘛,什么是外遇?”她说。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还没有成亲,应该体会不到!”张三丰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
风清扬一把夺过张三丰手里的黄瓜,咬了几口:“真清爽,味道不错。”
“请问风清扬前辈,你刚刚说的真清爽,味道不错指的是外遇吗?”张三丰追问。
“零分。”风清扬说。
“什么嘛?”
“零分!我说你得了零分!采访结束。”风清扬对张三丰说完后,揽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