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乐声仍在空气中盘旋,游荡。
当风清扬从长廊上走过来的时候,舞妓正舞着一支蛇舞。昏暗的光线下,远远望过去,她扭动的腰肢真好似灵蛇起舞一般。
下一瞬,身着金色亮片服饰的舞妓手中多了一只麻袋。
那麻袋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扭动。
未等猜测。
只见她将麻袋封口处的缆绳伸手一扯,缆绳落地,从麻袋里立即有数条黑色小蛇蹿出,有的钻到下面为数不多的看客桌椅底下,还有的朝栀蓝脚下蹿去。
瞅着这突然袭来的小黑蛇,栀蓝表现出异常的勇敢,只听“呛!”的一声桌子上的轮回宝剑闪电出鞘,手起剑落。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她一剑刺下去,准头不够,刺偏的一剑反而激怒了口吐红芯的小黑蛇,接着“嗖!”的一声,小黑蛇朝栀蓝如花似玉的脸蛋攻来,她欲再运剑,显然已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箭步蹿过来的风清扬手臂挥动间,捏住了小黑蛇的七寸。惊恐中的栀蓝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小黑蛇被摔死在地上。
张三丰在斩杀剩余的黑蛇之后,朝放蛇的舞妓追去。
发生这突然其来的事件后,船舱里的桌椅倒的倒,歪的歪,还有先前四个因在湖里沉船,救上来的大汉也有惊无险的先后回了房。
风清扬拦腰抱起栀蓝走进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她的脑袋靠在他胸膛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软榻上,他伸出手来抚上她浓密的黑发:“现在没事了,都过去了。”
“是吗?”栀蓝突然扬起长睫毛,凝望着他。
“你在担心什么?”风清扬问。
“我总感觉这条船不安稳。”栀蓝缓缓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风清扬俯下头来,用鼻子在她嘴巴上嗅了嗅:“你喝酒了?为什么要喝酒?”
“我……我就是心烦……我……”栀蓝断断续续地说道。
“有孕在身的女人,不能饮酒。不要忘了,是在任何时候,不看心情的!”风清扬道。
“我知道了。”
“老韩易委托给我们的那个爱文丝懂巫术。没别的事情,你最好别靠近她。”风清扬道。
“巫术?她能变东西出来?还是能把我变成丑八怪?”栀蓝本就对爱文丝有敌意,现在得知她有特殊技能,心中就像是打翻五味瓶般的七上八下起来。
“据我观察,她应该道行尚浅,施不出什么精妙的法术。”风清扬道。
栀蓝想了想,问道:“那风大哥,你怎么得知她会巫术的?是不是刚才她对你施法来着?她对你施了什么法术?”
“没......没什么要紧的。”风清扬回道。
她张着一双黑亮的眸子凝视着他,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才是最要紧的!”
接着,她动情地伸出双手勾上了他的颈项……
画舫能有多大?
放蛇的舞妓被张三丰追到甲板上,她退无可退:“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张三丰双手抱臂朝她咧嘴一笑:“我不会过去!即使现在有湖底怪物朝你张开血盆大口,我也不过去,这总行吧。我只想问一问,你为何要放蛇?是谁主使你这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