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后,过来开门的是那个黑袍少女。
她从打开的门缝里望出去,风清扬俊朗的脸清晰可见。
“你来了。”她笑了笑。
“嗯。”风清扬朝屋子里望了望,目光可触的地方不但没有人,就连父亲的影子都没有。
“请问,老爷子可在里面?”风清扬问。
“公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黑袍少女面带不悦地说。
“我刚才看到……”风清扬解释道。
黑袍少女嘟起嘴来道:“人家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房间里又怎会有男子?”
难道是易容术?
有人易容成风老爷子的模样,把他从对面引过来。那目的呢?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是怎样的,风清扬一定要弄清楚,于是他身形一闪绕开黑袍少女进了屋。
房间并不大,总共两间。
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真是奇怪的很,风清扬明显感到这是一个陷井,正准备推门而出,蓦地门窗都紧紧地合了起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风清扬问。
“是你要进来的,我又没让你来。”黑袍少女说。
“你是什么人?”风清扬说。
“什么人?当然是你的女人喽。”黑袍少女一边说着半边身子已经偎进他怀里。
风清扬登时就推开了她:“姑娘请自重!”
黑袍少女马上板起脸来说:“这个房间只有你我两人,如果此刻我打开窗子高声叫喊非礼,你想官府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风清扬哈哈一笑说:“你为何不试试?”
“我呀心肠好,怕你难跟你的女人解释。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黑袍少女说。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风清扬淡淡地说。
“哦,你可以不做交易的。你也可以打开门走出去,可是你心里真的没有疑惑?”黑袍少女说。
“刚才在窗口,站在你身后的男人是谁?说!”风清扬说。
“我不说又怎样呢?”黑袍少女问。
“你不怕我?”
“怕什么?我早晚是你的人,我有什么可怕的?”
“无耻!”
接着,黑袍少女的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你最好听听我要做的交易,很划算的。”
风清扬轻叹一声,拿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你说吧。”
“东海神尼隐遁江湖至少有十年之久了,这次突然现身又偏偏针对你心爱的女人,你就不想知道这究竟为了什么?”
风清扬不语,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可她头脑清醒得很,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怎肯说下去?
“说交易。”风清扬直截了当地说。
“你帮我杀了东海神尼,我就是你的。”黑袍少女说。
“哼!”风清扬冷哼了一声。
“怎么?你觉得我不值?”她的玉手移上细细的带子开始解身上那层薄薄的黑色轻纱。
“住手!”风清扬连忙阻止道:“不管你和东海神尼之间有什么仇恨,只要是仇恨还是由自己亲手解决的好。要别人相助算什么本事?”
就在这时,突然有尖叫声传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从对面的客栈传来的。
不好,风清扬猛地推开窗子朝自己房间望过去,窗子是敞开的,尖叫声已顿,此刻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可是他心急如焚,“唰”的一下窜窗而出:“栀蓝……栀蓝……”
栀蓝不在,张三丰也不在,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
风清扬又奔到张三丰房里,同样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正在焦灼之时,他又一个掠起,掠回了那黑袍少女的屋子想要揪住她问个清楚,可是她也不见了。
风清扬目瞪口呆,因心系栀蓝的安危一时没了主意。
下一瞬,他甩了甩头,思忖着:“君宝是和她在一起的,他一定不会让她处于险境的。我不能乱,要冷静。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恐与那东海女尼脱不了干系,只要能把她找出来,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可她在哪里?去哪儿找她呢?
蓦地,有人推门而入。
风清扬抬头一看,那绝不是易容之术!
易容术糊弄外人还可,但是绝瞒不过亲人。
“爹!你怎么会来这里的?”风清扬大步上前,捉住他的手臂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