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神就像没听到似的,他仍然侧身躺在地上。
风清扬与张三丰两人从林子里走出来,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并不称奇,因为江湖上本就有这种打法。
栀蓝快步迎到风清扬跟前,又瞅了瞅张三丰颈项上正挂着的几条不大不小的白蛇,周穆林也瞥见了,不过已来不及了。
张三丰挂在脖子上的那几条蛇向是嗅到了美味一般,瞬间窜到周穆林的腿和腰上,小睡神剑骇得惊呼着闪电般跃起,原来他是怕蛇的。
这几条蛇本是张三丰在林子里捉来,好在午间下酒的,看那小睡神剑脸都吓白了,他真像是个女人呀。
大家只是看着他,没有行动。
周穆林挂着白蛇惊呼着在溪前的草地上四处奔跑,可那些白蛇就像是粘到了他身上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看得大家都目瞪口呆了,下一刻,周穆林已经跃了起来,他欲跳进溪水中,让流水将白蛇冲走,这时张三丰出手了,只见他袖袍一展,好生生三条白蛇又挂到了他脖颈上。
“干嘛不让我跳下去?”周穆林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状。
“自然是怕我的美味蛇羹泡汤了。”张三丰一边说着一边捏住蛇头,白蛇张开嘴巴,其中的牙齿早就被他拔光了。
周穆林双颊一红,似是不好意思,接着他身子一转,急匆匆地上车去了。
马车又上路了,栀蓝扬起长长的睫毛,问:“周兄弟,你那小睡神剑就是躺着的打法吗?”
周穆林笑了笑,说:“算是吧。赵姑娘可喜欢这种打法?”
“躺着打架会把衣服弄得好脏。”栀蓝直言道。
风清扬揽过她的肩头,笑道:“男人只要动起手来,是不怕弄脏衣服的。”
栀蓝凝视着他,说:“可风大哥你出手的时候从来都是潇洒飘逸的。”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相中了风清扬的出尘脱俗与潇洒飘逸?”
栀蓝白皙的面颊上立刻浮起两朵红云。
她并没有回答。
风清扬轻咳一声,毕竟车厢里还有一个不相熟的周穆林。
这时,沿着车厢座位,一条白蛇爬上栀蓝的腿。
她用手捂住嘴巴,呕吐之意顿生。风清扬将白蛇挪开,并对张三丰说:“将蛇看好了,女人可受不了这个。”
张三丰笑说:“突然记起一个故事来,那是关于扶桑战国时期考验男童将来能不能成材的一个小小试验。”
风清扬立刻明白张三丰要讲的一定是那个用蛇来考验男童的事,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故事确实有它的实用之处。
栀蓝接着说道:“扶桑战国时期,各方诸侯都想要自己的后代将来有大作为,如果在三岁之前就能看出男孩的秉性,那自然最好。因此就有人想出一个用蛇来考验男童的方法,张大哥你指的是这个吧?”
张三丰点了点头,说:“扶桑的书你也爱读?”
“在风大哥书房里读过一些。”
扶桑的一个忍者自己养了一些蛇。有一天,他故意将蛇放出来,那被放出来的蛇果真咬上了三岁男童的脚趾,忍者躲在屏风后面观察男童的一举一动从而判断他是不是一个干大事的料。
三岁男童并没有流泪,他伸出手来去拽那条蛇欲将它甩开,自然是没有甩掉,接着他顺手抄起身边一根木棍朝那蛇身体上猛砸了数次,结果蛇受不住蜷缩着身体逃走了,这时男童才开始扳起脚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听到这个故事,周穆林的脸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自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