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边的风,是清新的,也是凉爽的。
今晚有月,有星,还有繁星般的点点渔火。
风清扬牵着栀蓝的走沿着江岸慢慢地向前走,这里实在很美,美得让人不忍离开。
栀蓝停下步子,眺望着江上的渔火,突然说:“张大哥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了吧。”
“也许又被哪个姑娘缠上了吧。听说,那个醉花楼的漂亮姑娘很多。”风清扬微笑道。
“你们男人整天就知道去那种地方。”栀蓝轻轻叹了口气。
“我可是无辜的。”风清扬说。
“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年,张大哥都不曾与你一起……”栀蓝扭过头来,看着他问。
“我说你会信吗?”风清扬叹了口气。
“你说的,我就信!”栀蓝一双大眼睛瞅着他。
“我不曾去!他好似也很少去。”风清扬板着脸道。
栀蓝眨了眨眼睛,说:“对不起,我……”
“我懂,你实在太想知道了。”风清扬看着她,说。
栀蓝正想说什么,忽然有人从背后用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猛地回过头来看了张三丰一眼,说:“张大哥,你吓到我了。”
“是不是等我等急了?”张三丰咧着大嘴笑说。
“对,今晚要你请客。”风清扬说。
“我是很想请客的,可惜,可惜了。”张三丰说。
“可惜什么?”栀蓝问。
“可惜我身上没有银子。”张三丰说。
“你的银子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算是吧。”张三丰说。
“那好,今晚我们吃肉,你在边上啃硬馍。”风清扬说。
街道是由很多青石板铺成的,风清扬带着他俩三转两转,转入了一条窄巷子。
地上还留着雨后的痕迹,两旁有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店,这些店面虽然很小,但大多都很有特色。
“风大哥,你竟然能发现这样的地方。”栀蓝不可思议地说。
“看那边,那家老李炖狗肉很棒。”栀蓝的目光沿着风清扬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一家不大的店铺,门口的炉子上炖着一大锅东西,香气美妙无比。
他们进到铺子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风清扬点了一大锅炖狗肉和几盘清口小菜,又点了烧刀子酒,还给栀蓝叫了果汁。
张三丰坐在旁边嘀咕道:“这里没有硬馍卖的。”
风清扬淡淡道:“你喝碗汤吧,这狗肉汤鲜美得很。”
张三丰和风清扬对望了一眼,突然地“咣当”一声,张三丰把脸贴在桌面上,不肯起来了。
风清扬微笑着随手从小阳台上的花盆里摘下一片叶子在张三丰耳朵上挠。
张三丰自小最怕挠耳朵了。风清扬挠了,他自然地瞬间就弹了起来。
半盆炖狗肉已进了张三丰腹中:“痛快!真痛快!小二同样的再给我来一盆。”他喊道。
“张大哥,你不怕烫吗?”栀蓝看着他,眨了眨大眼睛。
“我练过的。小时候穷怕了,遇到烤红薯、热汤面都是这个吃法。”张三丰说。
他又说:“风清扬自小身边就有一大帮子人伺候着,一定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我吃过苦头的。”风清扬说。
“相思之苦嘛。”张三丰揶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