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马车已经备好。
车夫也为接下来的长途跋涉准备好了一切必需的物品。
风清扬走出客栈,站在门口,朝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张望着。
张三丰和华神医昨天夜里出去,尚未回来。
君宝一向不是没分没寸的人,这一点风清扬很清楚。
可是日头已经这么高了,竟仍然不见他俩的人影。
要出去寻他们吧,又不知他们去了哪家青楼,一时间只好在客栈门口等候了。
栀蓝也走了过来,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望风清扬,又看看已准备妥当的马车,缓缓言道:“张大哥他们为何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君宝怎么会出事,莫不是华神医……”话音未落,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边呼喊着一边跑过来一个伙计。
那伙计跑到客栈门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一见到器宇不凡的风清扬腰畔悬着长剑,便猜测地问道:“阁下就是风公子吗?”
“在下就是风清扬。”
“总算找到风公子您了,是张公子差我来的。”
“他人在哪里?出了什么事?”风清扬问。
“张公子倒是平安无恙。”那伙计说话慢慢吞吞地,着实急人:“此刻小的也不知他是不是还在‘梦楼妓院’。”
“说下去!”风清扬道。
“也不知是昨天夜里还是今天早上发生的,总之就是半个时辰以前清扫卫生的老妈子敲响了……”
“说重点!”风清扬道。
“老妈子今个儿在我们妓院当红姑娘梦儿屋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那两具尸体和张公子有什么关系?”
“那两具尸体分别是梦儿和与张公子同来的那位中年男子的。”
那伙计的话就仿佛是晴空中的霹雷,风清扬和栀蓝两人当即怔住。
“这个君宝,怎地就不护住华神医的。“风清扬长叹一声,痛惜不已。
要知,他们费了多少工夫才将华神医请到的,现在只差云南的那株爱莲草就可为栀蓝配齐药方了。这云南还未到,华神医却先遭了不测。
栀蓝的病又没了着落,她反而安危起风清扬来了:“一切都会有办法的,风大哥你切莫太过悲伤了。”
风清扬捉住她的手:“你也是。”
之后,由那个伙计带路,风清扬与栀蓝两人也来到了梦楼妓院。
这是栀蓝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此时的梦楼妓院围观的人群已被驱散,看不出昨天夜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凶杀案。
张三丰也已离开。
听妓院老鸨说,华神医的尸体是被张公子给抱走的,应该是去附近那座有花也有树的山岗了吧。
那个不知名字的山岗新挖了一座坟墓。
新坟前正立着一个男人,正是张三丰。
很显然华神医已入了土。
张三丰面色凝重,他看起来仿佛苍老了许多。
“都怪我,大意了。”张三丰仍然盯着那座新坟。
他在向大家忏悔。
“张大哥,这不是你的错。”栀蓝说。
张三丰猛地转过头来凝视着她:“可是你的病?”
未等栀蓝回答,风清扬问道:“华神医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