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有人在喊救命,救命啊……
闻声望过去,原来是个少年公子被困在椰子树上,那树枝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折断了。
未等细想,风清扬身形一起,掠上树来,将椰子树上的公子救了下来。
那公子双颊通红,躬身行礼道:“多谢,贵人相救!”
“不必客气。”
“不知你为何要爬上树去?”张三丰问。
“我是想上树摘椰子的……”那公子又继续说了些什么。
见他没事了,风清扬心系栀蓝,掉转头预备离去。
“阁下请留步!我想拜阁下为师,我要学武!”那公子道。
风清扬与张三丰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说:“我现在不收徒的!”
“那……那没关系,我会让师傅看到我的诚心。”那公子喊道。
当他再望过去的时候,风清扬就那样笑笑走开了!”
“你不中意?”张三丰说。
“那公子是个女的。”风清扬说。
“何以见得?”
“我嗅到她身上有一种脂粉的幽香。”风清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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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们已经置身在别墅那豪华的大厅中了,抬眼一看,栀蓝也朝这边走来了。
她的样子是那么的狼狈,头发有些凌乱,裤脚也裂碎了。
风清扬立刻迎了过来,将她面前的头发捋到耳后:“发生什么事了?你总能绞痛我的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她望着他的眼睛,心脏发狂的跳动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扑到他怀里:“没事的。刚才有只狗子咬到了我的裤脚。”
“你没受伤吧?”他焦灼万分。
“没有。幸好狗子的主人制止了它。”她说。
他把她拥紧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脑袋,说:“才离开一小会儿,我觉得已经好久了!好象有好几个月了,甚至更久!你不要再乱跑了,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咬住嘴唇说:“我也想你了!”
他俯下头凝视她,他的眼睛又大又黑:“你知道吗,你在诱惑我!”
蓦然间,大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你们不口渴吗?进来用点茶水吧。”张三丰早已落座,点好了东西,伸过头去喊道。
“你没事吧?”张三丰问。
“没事。”她微微一笑。
“你总是状况百出。你自己的故事就可以写一本册子了。噢,应该叫自传。”张三丰说。
“你在取笑我。”她说。
“没有呀。只是纠缠你的男人实在多得数不清!”张三丰说。
“哪有?只是遇到了今天帮我杀死小蛇的猎人。原来那些鸡是他饲养的呢。”她说。
“你看到了?母鸡下蛋。”风清扬问。
“对,看到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鸡蛋。
风清扬接过来,看了看:“是他给你的?”
她点了点头:“他的狗子撕破了我的裤脚,他过意不去就给我拾了些鸡蛋。我虽不想要,可不想使人家不高兴,就随手取了一只。”
“那猎人不应该太接近你的。”风清扬蹙起了眉头,沉沉的说。
“为什么?”
“因为你有魔力!”
话音未落,突然间“师傅,师傅……”那公子已经换了身女装来到风清扬面前。
张三丰望着风清扬笑了笑。
“你别乱嚷嚷,我可不是你师傅。”风清扬说。
“没关系。今日不是,明日也许就是啦。若明日也不是,那就再明日,明日再明日总有一日您会是我师傅的。这一点我坚信。”那姑娘笑道。
“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儿。”风清扬把眼光垂下去。
“能,能,能!绝对能!我不打扰各位了。”那姑娘说着转身跑开了。
“这姑娘是?”栀蓝问。
“椰子女孩。”张三丰啜了一口碧螺春。
栀蓝嘟起嘴来,不说话。
风清扬拿起一块点心给她喂到嘴边,她吃了一口,开始喝椰汁。
“谁给我叫的椰汁?”她突然张口说。
“是我。我知道你是爱喝的。可那椰子女孩就没那么幸运了。”张三丰笑说。
她靠边移动了一下坐的位置,抬起眼睛很快的看了风清扬一眼,她接触到一对深沉得近乎严肃的眼光,这使她瑟缩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自我了。
接着,她轻轻的挽住风清扬的胳膊,说:“你们去晒太阳,海边有趣吗?”
“嗯。”风清扬只说了这一个字,便拿起茶杯开始喝碧螺春。
张三丰忍不住说:“唉,那椰子女孩是椰子公子变得。仙子可高兴?”
“什么?”
“女扮男装。”张三丰说。
栀蓝张大了眼睛,惊愕之余却被风清扬左臂一带给揽在了怀里。
“我是你的!我的大醋坛子!”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