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走到西域女子所说的那间墓室门口,开始仔细观察起这石门来。
如果要使机关不腐烂,需要用石头和水银来击发,而击发的装置若是平板最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风清扬一边想到这里一边用手去摸石门墙壁上的一块一块雕刻。
如果有一块能够活动,就应该是机关的位置。
他果然发现,有一块方形的石板四方形的衔接处可疑。
风清扬左臂搂住栀蓝的腰,右手去按那块可疑的石板,一刹那间,墙壁竟然翻转了,把风清扬和栀蓝两个人带到隔壁去了,下一瞬石门又合上了。
“君宝,君宝……”
“张大哥……”
他们呼喊着,可是张三丰和那个西域女子并没有进到这个房间里来,也听不到他的动静。
风清扬他们抬起眼睛,仔细地观察了这间墓室。这里四壁都是白色的石板,顶部也不知是什么构造发着白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墓室的正中间有一口白玉做的棺材。这棺材盖严丝合缝,不易开启。
风清扬让栀蓝站的远一些,自己运功试试,只见一阵白雾突起,啪的一声盖子开了。
风清扬检查了那尸体,那是一个女人,致命伤在脖颈处。
入葬的除了珍贵的首饰以外还有个黄色的卷轴。打开卷轴里面竟是那西域的古文字。
“风大哥,上面写的是什么?”栀蓝问。
“是飞仙剑法的下半部。”风清扬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将里面的内容记在了心里。
他本就悟性极高又有神功护体,学得特别快。
栀蓝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他,风清扬的目光和她的一触,他英俊的脸上掠过一抹笑容。
接着,风清扬拔出腰畔的佩剑,极其用心地教栀蓝练了起来。
半个时辰以后,栀蓝已经记住了这套剑法招式,只是其中的万般变化她还理解不了。
而这套飞仙剑法的要领就是它的变化多端,可令敌对之人难以琢磨,攻其不备。
“我们最要紧的是先想法子出去。以后我再慢慢教你其中的变化!”风清扬望着她,目中露出了温柔之意。
“嗯。”
“风大哥,这墓室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这棺材以外,出口会不会……”栀蓝喃喃地说。
风清扬运功将棺材推开,棺材底下果然有风吹过来,那是一个洞而且有光。
风清扬抱起栀蓝一跃而下,在洞里,他们追寻着光源大约行了一盏茶的工夫便走了出来。
他们牵着手,又来到原先那山藤掩映的洞口,这次风清扬在洞口大声喊道:“君宝,君宝……”
“嘿,我来了!”张三丰听到风清扬的喊声从墓穴中的原路燕子般地掠了出来。
他一见到风清扬,便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幸好你们出来了!你知道吗,你触动的那个机关是只能开启一次的。我还找来了工具在撬石门呐。”
他接着又将目光移向了栀蓝:“你们看起来很好嘛!可把我急坏了。”
大家都相视着笑了起来。
“那个西域女子呢?”栀蓝问。
“哦,她急得昏了过去,这会儿还在里面睡觉呢。”张三丰吊儿郎当地说。
风清扬他们先回了住处,张三丰去厨房准备伙食了。
考究的写字台上,栀蓝在那久未使用的砚台里加了少许的水,为他将墨汁磨好。
风清扬找来了张软羊皮,将上下两部分飞仙剑法译成中原文字,记载其中。
他只译了一份给了张三丰。因为此时风清扬和栀蓝已经用不着了。
待那西域女子醒来后,风清扬将墓室里的卷轴交给了她。
她接过卷轴,泣不成声,十年!她用十年青春来等候,总算是等到了!她没有看错人。
那西域女子向风清扬吐了实情,她原来是西域的公主,此刻飞仙剑法已得,她便要返回西域了。
希望他能……
风清扬只是笑了笑,转身走了。
她望着望着他高大而挺拔的背影,眼睛渐渐地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