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栀蓝一副一戳就散架的样子。
“今天怎么样了?发烧完全好了吧?”张三丰问。
“完全好了。”栀蓝坐到椅子上。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你可别忘了,有孕在身的人要悠着点。”张三丰调侃她。
“别乱讲!我在构思一本书。”她兴致勃勃地说。
“是讲故事的书吧?”张三丰问。
“嗯。”
“现在流行在结尾处来个惊天大逆转!”张三丰说。
听到他们在谈论写新书的事,旁边的大诗人魏一忽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啦。
因为这是他的强项。
“姑娘,听说你也要写书是吗?”魏一笑嘻嘻的说。
“哦,我只是瞎想的。”栀蓝说。
“姑娘有时间的话,关于这一方面,我可以和你沟通一下的。”魏一说。
栀蓝站起身来,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说:“谢谢,不用啦。”
“你听我说嘛!”魏一追过去。
“真的,先不用了。”她说。
接着魏一又抢步到她前面,正要说什么,却被在旁边的张三丰给喝住了:“让开,你烦不烦人啊!”
“啊,请姑娘稍等一下。我是觉得写书容易,知音难觅!”魏一紧追其后。
“谁和你是知音?你再跟着她,你马上就会挨揍的,小子你明白吗?”张三丰说。
“哦,你懂不懂?人的一生要是能寻得一个知己,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挨揍算得了什么?”魏一尽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很是害怕。
“你这个小子油嘴滑舌的,是不是见了漂亮姑娘都会搬出来这一套?”张三丰说。
“绝对不是的!”
魏一感到血冲脑门,刚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
风清扬一个跨步,冲到魏一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拳头朝他挥了过去,将他打得鼻青眼肿,与船舱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不是要寻找灵感吗?这种体会,够你挥笔泼墨的了。”风清扬对他说。
“......”
魏一哑口无言。
栀蓝不忍看他再挨揍。
她说:“风大哥,你去503训蛇了吗?”
“没有。503根本没蛇。”风清扬说。
“什嘛?苏姑娘竟然骗咱们?”张三丰惊讶地说。
“先用早餐吧。”风清扬拥着栀蓝来到餐厅坐了下来。
“你们想吃点什么?燕窝?”风清扬问。
“可以。”张三丰说。
“你点吧。”风清扬说。
他把菜单接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栀蓝睁大了那双黑而亮的眼睛望向风清扬。
“你指的是什么?”他说。
“既然没蛇,苏姑娘干嘛叫你去训蛇呢?”栀蓝问。
“呃……”风清扬的回答含含糊糊。
“她是看上你了吧!”张三丰咧了咧嘴。
“别瞎说!”风清扬皱皱眉。
“不过确实很搞。”他又说。
“你快讲嘛,急死人了。”栀蓝嚷嚷着。
“这个情节非常离谱!她……她把自己装扮成一条小白蛇。”风清扬说。
“怎么装扮?蛇是不用穿衣服的,是这个意思吗?”张三丰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整天净瞎想。她穿着一层白色的轻纱。”风清扬说。
“情节虽然有出入,但本质是相同的。”张三丰说。
栀蓝噘着嘴,不肯说话。
风清扬揽过她的肩膀,抚了抚她的头发,解释道:“你不要瞎想了,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说船上的人给她取的外号叫“小白蛇”,那是因为她整天手里掐着那条蛇玩的原因。”
“那她叫你去干嘛?”栀蓝直截了当的问。
“她问了我一些耍飞轿时轻功内力的运用问题。怕我不去,才出此下策的。”风清扬解释道。
栀蓝坐在那,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你的样子真可爱!”风清扬微笑着在她耳边说。
接着,他又把目光调向张三丰,泛泛地问:“昨天愉快吗?”
张三丰锁锁眉,望向他,吊儿郎当地说:“没你好!我都醉了呢。”
“那你今早可要多吃点。”风清扬说。
“就是呀,张大哥要快点恢复神采奕奕的模样才好!“栀蓝扬起睫毛,笑笑说。
“这是你的!”风清扬递给她一杯牛奶。
她接过那杯牛奶,一仰而尽,又眨动着眼帘说:“我渴了。”
“哦,我的小母牛!你真能吃。”风清扬眯起眼睛,笑了笑。
“什嘛?你竟然把我当成小母牛!”她不依不挠地揪着他的耳朵。
他捉住她的小手,轻声说:“我觉得小母牛很可爱,很有丰满的意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