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也静,风清扬掠出神秘高宅,独自走在回风雅客栈的路上。
月光映在他脸上,远远观之,此时他看起来更加出尘飘逸,英俊不凡。
今晚高宅的面纱好似揭开得太过容易,以至于他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了事。
远远地,远远地,他的身后鬼鬼祟祟传来纷杂的脚步声,风清扬驻足,转身:“来者何人,请现身!”
接着,“哗”的现出一片黑影,这些黑影大概有三四十人,风清扬的眼睛瞬间张大,张大……
翌日,天刚蒙蒙亮,栀蓝便从梦中惊醒。
可怖的噩梦,血!全是血,血流淌到她脚下,她惊恐地朝血流方向探去,她看到风大哥被绑坐在一张铁椅子上,他英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袍也被血染得鲜红。
可当栀蓝十分惊恐,万分心痛地扑向他时,他却不见了!
她四处奔跑着不断欢呼他的名字,可这里除了浓的抹不开的白雾之外,尽是一片黑。
她吓坏了。她失去他了吗?
她尖叫着醒来,原来这是噩梦一场。她刚欲松一口气,发现风清扬并不在身侧。
她急忙披衣而起。房门‘呀’的一声开了,推门进屋的是张三丰。
她瞅着他,他一双眼睛周围黑黑的,显然一夜未眠。
可她不晓得的是,他在屋外为她守了一夜。
“风大哥呢?”栀蓝焦灼道。
张三丰双手抱臂站在门口:“出去了,还没回。”
“他去哪儿?”栀蓝追问。
“我哪儿知道。”张三丰侧过身去,不去直视她。
栀蓝转到他眼前,盯视着他:“你一定知道的。风大哥是不是……是不是有危险?”
“就算是,也要他自己解决!”张三丰道。
栀蓝缓缓后退了几步,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定定地望着自己脚上那双鞋子,她一声不吭,她的眼神那样的无助,就这样在静的可怕的气氛中持续了一会儿,张三丰实在受不了了,他开口道:“没什么人伤得了他!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栀蓝蓦地抬起头来望着他:“是吗?那巫术呢?”
张三丰怔了一怔,竟不知如何回答她。
近年来,从西域、扶桑,暹罗不断有身怀绝技的巫师流入中原。他们博览群书,精通草药,研习咒语,其中资质高的巫师联合起来甚至可以左右一场大规模战争的胜负。
中原更有剑客遇到巫师不等拔剑,长剑便被诅咒成粉末的先例。
这些事情,栀蓝应该是听说过的。
然而,流入中原的巫师毕竟数量相当地少。他们大多都是被有权势的人雇去做事的。他们虽是为了谋利,但他们也有统一的行为规范,也受着业内的约束,并不能随意使用咒语为非作歹。
“据说在中原,巫师组织出现了一个杰出的首领。”张三丰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栀蓝,道。
“是什么的人呢?”
“是一个女人,娇小丑陋的女人。”张三丰口中说着这番话,脑海中浮现出夜里,他在窗内瞅见得那个小个子女人,是她将风清扬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