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菊花
“这两个人我也以放了,而且也可以答应你大战的要求!”那蟒袍人缓缓的说道,“不过,我的条件不是混战,而是比试三场,如何?”
说实话,约定与对方大战,已经是元让长老做出最为艰难的决定。此时听到了蟒袍人的要求,居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元让长老与宗主元锡真人本就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他不愿意理会琐事,所以才没有去争取宗主的位子。多年以来,那元锡真人不见踪影,元让长老自然是细细找寻。终于,在元让长老找寻到一些线索之后,却不料后院失火,原本的溟水宗居然被人霸占。
“三场?”那元让长老眉头微微皱,问道,“如何比试?”他自知己方只有两人,哪里来的三人与对方对战。
对面的蟒袍人似乎看出来了元让长老内心的纠结,说道:“你们都可以参加!各个级别一场战斗,三场定胜负,如何?”
那元让长老微微颔首,说道:“好,三场定胜负。按你这么说,那自然是元婴、金丹及筑基各出一人,然后比试喽?”
“也不尽然。”谁知,那蟒袍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人多,看你们出场道友的等级而定,境界相当即可!如何?”
那蟒袍人看似是在与元让长老商量,其实却早早的定下来了规矩。他们一方人多,可选择的自然就多一些。他们若是选定了出场的修真者,那自然是千挑万选的。而水元秋与元让长老一方则要窘迫的多,那些溟水宗的修真者虽然也有一些,但明显与对方战斗之中处于下风。即便是如此,那元让长老也不愿意示弱,满口答应了下来。
元让长老看似鲁莽,其实却是信心满满。对于那些投诚的溟水宗人,他自认为无人是他的对手,当然这也是一个事实。对于那些铠甲之人,似乎完全没有人会是自己的对手,就连领头的蟒袍人,其实力也不过为金丹期巅峰罢了。
至于溟水宗为何会如此快速的沦陷,元让长老自有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失去宗主元锡真人,整个门派就失去了主心骨。
“既然如此,那我便第一个下场如何?”那元让长老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一人上场,连胜两局之后,自然便没有再比试的机会,也就意味着比试结束。
“阁下前来比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见那蟒袍人说道,“嗯,也罢,让我想想......”那蟒袍人微微皱眉,开始思索了起来。他此时虽然没有与那元让长老战斗,但依稀可以感觉出来对方的强悍。说实话,自己手下投诚的人虽多,可真不一定就有人会是那元让长老的对手。
正在蟒袍人纠结的时候,那玉阳真人突然上前一步,说道:“既然如此不若我来试试!”
“你?”那蟒袍人眉头稍微一皱,接着便舒展开来。他稍微思索了片刻,算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只见他看向了那对面的元让长老,然后轻轻的在玉阳真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自怀中掏出来一张符篆递到了玉阳真人的手中。
虽然不知道那符篆之中乃是何物,但元让长老已然感觉到了阵阵的强悍的灵力的波动。由此看来,那玉阳真人手中获取到的东西定然不凡。可即便如此,从元让长老的内心深处也没有将那玉阳真人放在心上。
只见那元让长老身躯微微一动,接着便站立到了那大殿的中央。此时众人知道要有大战发生,早就各自退让开来,让出来了一个大大的区域,正好用于比试。
说实话,真正的修真者比试是极为凶险的。那些修真者,尤其是实力相当的修真者,根本就在短时间内无法分辨出来胜负,就更加不用说决出来生死。总的来说,修炼到了元婴期,即便水平再差的修真者,也能有一些自保的本事的。
就这样,双方都排遣来了各自的选手。
元让长老站立在那里如磐石一般,而对面的玉阳真人也不遑多让,
只见那元让长老将手一伸,登时掌心出现了一朵淡黄色的花朵。花朵盛开,宛若是秋天的菊花一般。他将那菊花般的花朵展开,然后轻轻的说道:“上品法宝——冲天香阵菊!”
玉阳真人此时也祭出来自己的法宝,居然是一册金光闪闪的书册,同样说道:“上品法宝——玄天金册!”
两人的法宝祭出,登时整个大殿上光华漫天。
水元秋虽然已经修炼三千余年,可是也没有见到过如眼前一般耀眼的场面。但见那场上的两人已经开始了战斗,手中的法宝你来我往,登时整个大殿都好似变幻了颜色。
更为难得的是,那玄天金册身上泛着金光,而冲天香阵菊也泛着淡淡的黄色光芒。那两种颜色虽然不同,可却有着相似的色调。金光满是雍容华贵,又带着几分书册的淡雅;黄色光芒之中则有几分花朵的气息,外带着一些淡然的幽香。
单是从这些来看,双方可谓是不分伯仲之间的了。渐渐的,金光与黄色光芒甚至有融合的趋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辨不出来彼此的界限了。
“香阵菊花杀!”在双方法宝交织在一处的时候,那元让长老突然大喝一声。他一声大喝之后,整个大殿突然被一股莫名的狂风席卷过来。那风来的突然,自其手中的冲天香阵菊之中而去,直直的向着对面的玉阳真人。
虽然那元让长老释放出来的招式名称美妙好听,可其威力却是丝毫不弱。
狂风席卷而来,果然空气之中弥漫出来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香气弥漫,那周围的修真者也被笼罩其中。但见人群之中甚至有人不敌这诱人的香气,身子微微瘫软,然后跌倒在地上。好在那乡阵菊花杀的对象并非是周围的修士,若不然只怕他们再也站立不起来了。
菊花一旦有了杀气,那倒是一种难得的雅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