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石丹微微一惊,正准备找机会问兰香这些事,想不到她是有师父教的,这下好了,她一定要好好学,把本尊之前荒废的时光找补回来。
“呵呵,我是忘记了,你们——早点休息,我这就过去。”石丹略有兴奋之色,转身走出房门。
兰香疑惑的看着郡主远去的背影,她觉得郡主这些天不一样了,以前说起要去重华台,总是一脸不耐烦,托三推四的,虽然每次都会去,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积极,一路哼着小曲,开心的去的。
不管怎么样,郡主这种改变她很喜欢,最好郡主能回到她七岁之前的锋芒四溢,那个时候的事情,当年年幼,她已经有些记不清,她只记得,当时的她们——无人敢欺。
再说,主子的心思,一个做下人的怎么能随便揣度,兰香从凝神中抽身,去照看着石彬小王爷。
这边石丹三步并两步,直奔重华台,此刻,她的心情比步伐跑的更加敏捷迅速。
重华台是整个石王府的至高地,只有一条惊险小道盘旋奇峰乱石中间,攀岩崎岖,不乏惊险,石丹费了不小的劲才算成功到达。
比起园中的寒冷,这里好似远离地面,与天衔接,飘忽着仙气般冷厉,尤其是此刻的一轮明月,浩大如冰轮,悬挂在头顶,宛如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它的冷冽。
“唉——总算到了。”石丹喘着粗气,艰难的跨完最后一道石阶,扶着一块巨石稍着休息,却被一道忽如其来的疾风差点扑倒。
“这么晚才到,你是越来越懒惰了。”一个严厉教训嗓音快速闪过,参劲清澈响在她耳边,她可以肯定的是,是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男人雄厚嗓音。
会是谁?兰香不是说康麽麽在等她么?这个时候,怎么在重华台有个男人出现?扫兴。
没做任何准备的石丹心神一晃,忽然受到攻击,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子悬空朝石阶下倒去。
身下就是陡峭石阶,脚下早已失去重心,她悬空的身子,早已被忽如其来的惊险吓得汗毛倒立,情况万分危急。“哎——小心。”一双男人雄壮有力的手臂及时的环抱住石丹的纤细腰际,她脚下瞬间腾空,整个身子被男人有力的臂弯环抱在怀里,悬空的身下,滑落的几个碎石击响石阶,一路跳跃着远去。
她万分惊恐的眼神与一个男人深邃目光短兵相接,男人的脸就在她上空不足半寸远,几乎紧贴在她的脸面上,近到可以闻到他呼吸的馨香温度,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
男人深不见底的目光里,惊恐一目了然,他屏住的呼吸,冷峻面孔绷的铁紧,更是凸显出他的紧张,一句“小心”,撕心般急迫,从吓得煞白的菱形唇瓣中释出。
这叫什么事?不带没事这么吓唬人的好不好,要知道人吓人一样可以吓死人的,冷不防的被人这么一下,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
石丹从没有过与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心情变得复杂难解,似乎心跳被什么东西锁缚,有着某种压迫感,不能再自然跳动,失去欢快,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他嘴里吐出的字句,就含在她的嘴里般接近,她的呼吸柔软的让他心醉,仅此一线之隔,亲近无比,隔住衣物可以感受彼此的体温骤升频率。
眼前这个情景,石丹很熟悉,她清楚的记得,她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正在做着“这种”类似的梦境。
一样的紧张迫切,暖爱缠绵,一样的眼神深含柔情,深情款款,一样的男人臂弯,孔武有力,一个拥抱,就给了她无尽的踏实安全感,这种感觉,可以让所有少女之心瞬间沉沦下去。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温情,少了水中的那份朦胧梦幻,眼前是真真切切的画质,她能清晰的看明男人的脸,梦中一直没能看清男人的脸,让她一直心存遗憾。
是他!怎么会是他?石丹一眼看出男人是谁,月色照映,阳子信的脸阴影中凸显层次,错落有致,轮廓清晰,无一处不是精工雕刻般精美绝伦,美得让她嘎然停滞的心跳,被强烈触动般,加大马力,脱缰野马一般飞速跳动开。
这样一张脸,美的实在是不像话,再盛产出担忧情绪,目光中满溢忧郁,那种温暖犹如温暖春风拂面吹来,柔和温煦,让人心甘情愿放弃抵挡,直接冲击着内心中去。
石丹略感凉意的身子此刻有了暖意,她甚至有那么一刻时光,脑海中划过要永远沉溺的冲动,他身上的安全踏实感觉,温暖的让人无法自拔,不愿抽身离去。
可仅仅是一划而过的念头,很快的,被她理智的控制住,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残酷现实,让她明白,感情是花苗,生活是土壤,断了生活基础,再美丽的花苗也会断了供养,枯萎,她可以用心的去开始每一段合适的感情,却不能眼睁睁的接受明知没有未来的感情,伤人伤己。
与光鲜亮丽的外表比较,能驾驭生活的女人更注重内外兼修,良好高贵的品质。
“谢谢您救了我,现在,请您放手。”她冷静一言,如玉珠滚落滑出玉唇,伸出的双手推开与男人的有效距离,挺直的身子,说话间已经双脚落地,看不出一丝的尴尬不适,淡然,娴静,犹如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
男人依然环抱着女人的娇柔腰际,却被她一身的冷静,惊愕的失去了动作,习惯了所有人的仰慕赞叹视线,第一次看见了不一样的冷静,那种美艳,犹如雪中绽放出怒放红梅,显目的不容任何人忽视。
这个女人怎么了?她不是喜欢美男的么?是他还不够俊美?
怎么可能,他私下里没有伪装所到之处,总少不了压抑的尖叫声音,那些激动晕倒的少女,就是他美艳绝伦的最好见证。
今天是他第一次以真面目来见她,怎么看不出她的一点情绪,是惊呆了?明显不像,是喜悦过度?她的脸上都看不到一点喜色,甚至暗藏一丝丝遗憾有迹可循。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白天太子的表现——
若不是今天看到太子的表现,让他一直深藏的深情有了危机感,他也不会以真面目来见她,怎么,她这是什么反应?与他预想的大相径庭,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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