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等一下,不如我们先听听李氏怎说。”梅墨远的提议得到了县衙门口听审的百姓纷纷认同。
县令不知识再审下去还会出什么状况,心里极度不愿意,可是民声高呼他也下不了台,“李氏,本官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事情说清,不得胡言乱语,明白么?”
李氏对于县令的突然软语态度转变感到无法适从,顿时忐忑不知所措。
景遥察觉了李氏的神情变化,碎步上前,轻声附耳于她:“给你的夫君与孩儿希望,勇敢地说出真相,才能有一家团圆的机会。别怕,把事情经过照说出。”
县令余光瞥见景遥同李氏说话,心虚惊惧,忙厉声阻止,“不得与嫌犯私下交谈。”
景遥踱步站离了李氏身旁两步,带笑的脸靥迎上县令投来的目光。
看着景遥的笑,县令想起之前过两人较招的种种心中不禁又生疑端,朝李氏再次告戒道:“李氏话要想清再说,不得糊言乱言!”
李氏一边抽泣一边回忆述说:“民妇那天把绣品拿去市集卖,遇上了黄虎,他拦下民妇说要买绣品,现有的不够,问民妇家中是否还有,并愿意陪同一起去拿取,恰民妇家中还有几幅,便让黄虎随行回家去取。谁知道,谁知道黄虎买绣品只是幌子,到了民妇家中见露出了豺狼本性,出言对民妇侮辱就在他对民妇做出不轨时,惊动了民妇家翁,家翁大骂黄虎,被他命手下拉了出去痛打。黄虎并末罢体又继续对民妇不轨民妇抵死挣扎,恰好夫君回来了,冲过黄虎手下闯了进来,不料黄虎手握民妇家中的锄头砸向夫君,家翁被黄虚手下推了进来,撞在黄虎锄头之下,命丧。民妇句句属实,清白蒙冤请大人明查秋毫。”
听完李氏的供词又对黄虎道:“黄虎你对李氏所言有何要说的?”
黄虎抬头看了一眼夜凛风又望了望景遥,暗衬:现在是在衙门里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高算再武功高强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公然对自己怎样。
“回大人,是李氏冤枉在下,当日我是随她回家去了,可是一到她家她就不守妇道勾引我,被家翁发现便对他棒打,他夫君到家发现老人受伤便与李氏起了争执,李氏拿起锄头还击却砸死上前帮助的老人。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我的几名手下也看见了,他们能作证。”黄虎话毕堂外观看的一众百姓便哗然纷纷议论,对着李氏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你……”李氏气愤瞪着黄虎,“大人明查民妇所说才是属实。”
“黄虎既有证人就先传证人上堂!”
县令一声下,不待衙役去执行景遥已出言阻止,“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事?”县令的恼怒带着明显不耐烦。
景遥盯着黄虎目光凌锐,“在传证人前我想先向大家证明一件事。”
景遥话音刚落梅墨远就站了出来,“有关李氏一事已在坊间有所传,而有关黄虎的却有更多的议论,我听到了其中一种是黄虎为了掩饰罪行不惜用珍收卖县令颠倒事非,把罪行诬给李氏,告她通奸杀翁伤夫等大罪。不知县大人你有何看法。”
“胡说八道!本官从末收黄虎礼物。”
“那这黑珍珠不是你所属?”
夜凛风掏出黑珍珠那一霎县令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说话结巴,“这……这是……你从那里偷来的?”
“大人怎知是偷的?难道这是属于你的?”景遥脸上露出了疑惑。
“不是!当然不是我的!”县令忙撇清,似乎那黑珍珠是什么可怕的物品。
黄虎此时也看出了县令要自保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不好的预感令他不安,“吴大人你……”
“那这一张借据也是与吴大人无关了?”梅墨远从怀中拿出了当日黄虎与县令交易的证据。
“从末见过!”县令再次一口否认。
景遥看着神色慌乱的县令暗衬:演技够烂的!,“既一切与大人无关,那么传闻中大人与黄虎勾结陷害一事是不会发生的了!”
“当然!”县令不得不做出肯定回答,心里却为痛失珍贵黑珍珠心痛,也更恨景遥三人。
“那这样请大人放了李氏,再判黄虎应有罪行!”景遥理直气壮地道请求。
“可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李氏无罪?”县令瞪着景遥处处让他出丑。
“证据我有!”
一声清亮的女声骤然响起在公堂之上,一抹白色身影由人群里飞了进来。翩然飘落,一张可爱的娃娃,正灿烂地笑着,小腹却突兀地微微隆起。
孕妇?!景遥产生出了第一个想法,太帅了!
“来人啊!把这来路不明的女人拿下。”县令吃过夜凛风的亏对会武功的人都有了戒心。
“等案完了再打吧!”
女子话音刚落,只见黄虎的几名手下由人群里钻了出来,神色异常,争先恐后地嚷着,“大人,李氏是冤枉的!是黄虎让我颠倒事非……”
县令对堂下的吵嚷欲出言厉责,那名突然闯入的女子却先一步号令,“不许争,不许吵!你们是不是想说那妇人是冤枉的?”黄虎手下们异口同声回答:“是的!”
“现在案情清楚了,放人!”女子又命令县令道。
“放不放是本官说了算!”县令气极了,又来一个刁钻古怪的女子,景遥一个已经够厌憎了。
“难道大人是还相信李氏手无缚力一女子怎有能耐杀人又伤人?在杀人伤人后丈夫也继续相护有加不报案?这么浅显的常识百姓民众都明,不会县大人不懂吧?”“就是!就是!”
“李氏是冤枉的!”
“不可能杀了人她夫君还能和她一起!”议论声纷纷响起在堂外围观的群众中。
县令瞥了一眼黄虎,事到如经,他也是爱莫难助了。忿恨地瞪了一眼景遥与那位古怪的白衣女子,“李氏无罪放了,退堂!”
“大人你似乎忘了一事!”景遥唤着匆忙离开的县令。
县令死死瞪着景遥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忿忿地冷哼一声,冷着一张脸不作声。